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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见礼,没见他女儿都揉腰了?!气闷之下,这街也不能好好逛了,又近晚饭点,宋霖就带着女儿去京城有名的汇满楼用饭。省得总是偶遇这个,偶遇那个!但总是天不遂人愿,宋霖还是和人偶遇了,那人还是安成公主!不早不晚,正是父女俩进门之后。初宁根本没有多想,见到安成公主欢喜地就上前亲昵挽她胳膊,宋霖看着女儿挂在人身上,脸都要气绿了。安成公主听着小姑娘吱吱喳喳说今儿和父亲出门的事,余光扫了一眼宋霖,笑道:“这还真是凑巧。”宋霖想翻白眼,他不相信凑巧。安成公主仿佛看穿他的心思,朝他又挑衅一笑,仿佛在说:我就是故意的。若不是宋霖的忍字功好,恐怕得当场又和安成骂起来。可转念又想到一些事情,倒是主动了:“既然偶遇殿下,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让臣做一回东。”宋霖说出完全不符合她印象的话,安成公主心中警铃大作,初宁已经拉着她袖子在撒娇:“殿下要是没约人,就和我们一道用饭嘛。”安成公主不忍小姑娘失望,先是暗中嗤笑,管他宋霖哪根经没搭对,她还怕他不成。于是就那么应下来了。三人上了二楼的雅间,初宁按着安成公主和父亲的喜好点了一大桌菜,殷勤地给两人端茶倒水的,一直笑得很高兴。她知道父亲和安成公主间不对,但她现在是安成公主的义女,还是希望两人能有缓解的。倒好水后,还抖机灵说忘记添她馋了许久的菜色,就跑到外间去喊小二上来再点菜。这分明就是留了空给两人说话。宋霖也不辜负女儿这番心意,对安成公主单刀直入问道:“你为什么收卿卿为义女,你当年为什么突然会和惠娘关系变得那么好。”那么多年过去了,宋霖似乎终于察觉到有问题了。安成公主一手托腮,一手摩挲着杯沿,似笑非笑地看他:“没有为什么啊,女人间的友谊,哪里你们这些木头一样的男人能懂的。”既然当年惠娘选择隐瞒,她也没打算说出来。她皇兄也没有找宋霖说,她也更不会说!就让宋霖继续误会,惠娘是自己疏远魏家的事吧。宋霖被她一句话顶得眯了眯眼:“你安成一向是无利不往的人,你这样的话,我会信?!”“既然宋阁老都说我无利不往,你想从我嘴里套话,不贿赂贿赂我?!”安成一张利嘴了得,把宋霖憋得皮皮直跳,她却是笑得高兴。就喜欢看这混蛋气死又奈何不了她的样子!让他总是恶意揣测她!初宁那里点个菜,也不能拖很久,她听到安成公主的笑声,以为是两人相谈甚欢,就回到屋里。“——殿下怎么笑得那么高兴,是什么好玩的事情,我也要听。”小姑娘啥也不知道,安成殿下挑衅似的看了一眼宋霖,拉着她到自己身边坐下说:“是你爹爹跟我讲了个笑话。从前有只乌龟,想打探一些事情,但打探的对方是他仇家,然后那乌龟就仗着自己壳硬,真去问了!”初宁听得一脸懵。这有什么好笑的?宋霖手紧紧握着茶碗,要不是有良好的修养,真的要气到把茶杯砸安成公主脸上——这个毒妇,居然骂他是乌龟!!宋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忍到用完饭的!***京城在四月下旬的时候又开始下雨,阴雨绵绵,初宁原本约好和吴馨宜还有徐家姐妹去上街的,结果因为连着几天雨天取消了。她只能窝在家里缝袜子,想到前阵他爹爹居然愿意帮她送信和送袜子给徐三叔,她就决意要给爹爹多做几双。所以没能上街也不是十分失望。就是宋霖回来总是听到说初宁在缝袜子,就一脸哭笑不得。他是真不想脚趾头被袜子再勒一回,等女儿缝好,他还是叫女儿先紧着她徐三叔吧,还能顺带哄女儿高兴。一举两得!而又被未来岳父暗搓搓算计的徐砚早已到了要分段的汝河处,那里也正是连着几日的雨,这些天他只要外出,身上的衣裳就没有干的时候。顺着分流段一路前行,除了勘察地形,还得去当地的衙门调舆图,走访分流会波及到的村子。要统计人数,还要再给他们计划重新落脚的地方。一连串的事情,根本就没有让人能好好休息的时间。徐砚基本都是能骑马的时候骑马,到了晚上倒头就睡得不醒人事,不过大半个月,人就清减不少。他能连轴的转,李侍郎却是转不动。那么熬了不到四天,李侍郎就各种借口躲懒,甚至是去揽最轻松的抄录工作,那些抄录其实也是他手下人完成的。李侍郎天天就打算着只等分功劳就好了。在这天,张阁老的信终于送到他们所在,交到了李侍郎手里。信里的打算叫李侍langxin脏怦怦地跳,又惊又狂喜!他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么好的办法!他把信看了两遍,然后烧成粉末,开始按着张阁老的示意开始谋划。京城那里,土默特部的来使也在次日离京,边陲发现鞑子探子的密报越来越多,形势十分严峻。在这个时候,明德帝知道三儿子该放出来,不能再等了。兵部现在还要周家人领头做点实事。于是,三皇子于四月底的时候,终于出了皇子府,重新出现在朝中。这个消息传到徐老夫人耳中时,她正叫了家里的西席当着她面考孙子的功课,明年徐家三位少爷要再下场,一点也马虎不得。但老人听到这个消息,想到儿子传回来的信,心头一紧,把检验功课的事交给西席,自己回屋一通准备。当老人盛装打扮出来的时候,徐家三兄弟看得一怔,又看了看天色。徐立轩便说道:“祖母,已经要日落了,您这会是要出门?”徐老夫人看了眼长孙,心中无声叹息,但早已定好的事,如今长孙也似乎是看开了。她更是坚定决心,说道:“对,我出门一趟,你们今晚就回父母那边用饭吧。”徐立安看着祖母离开得匆忙,似乎又没有吩咐人准备什么东西,疑惑道:“祖母这是要上哪儿,去作客也没有带礼物,好生奇怪。”自打徐立安偷偷把那盒小玉猫取回来后,他就变得沉稳内敛许多,做事也不像以前那样冲动,近来长辈们都说他终于是长大了。他这话问得兄长们也没法回答,西席给开小差的三兄弟一人一下戒尺,凶道:“继续给我写!错一个字,我也会向老夫人禀报!”三兄弟被打得直咧嘴,忙提笔继续破题。初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