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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的厉害,跟徐家三姐妹挤到一块高高兴兴地吃饭。今晚是要守岁的,众人便都在碧桐院呆着,任氏和余氏要陪着老夫人打叶子牌,徐琇云去凑了一个数。徐大老爷跟着二老爷下棋,徐家三位少爷就站在边上看,希望能偷些师。初宁是围在老夫人跟前的,看着她们打叶子牌。她不会打牌,但她过目不忘,最会记牌。偶尔看准备机会偷偷跟老夫人耳语,叫老夫人赢了不少,老人面上一直笑,心想着这么个小姑娘她是真喜欢。但想一想,下刻就是叹息......而徐砚是家中最安静的一个,捧着茶,看着外头的庭院出神。昨天的雪已经停了,却是将天地都盖得一片白,积得厚厚的,没有个三四天是化不去。那头叶子牌打了几圈,徐家姐妹终于坐不住了,要去放烟火。再一会就该到时辰,长辈们也由得他们闹,于是小姑娘都穿好斗篷涌到院子里,男孩儿也被喊去帮看着。就怕小姑娘们玩得过头,烧着碰着。徐砚在这个时候也一撩袍子跟了出去,还在摸叶子牌的老夫人抬眼一看,又默默继续打牌。在烟火还没点着的时候,极远的地方突然响起‘嘭’的一声,一道亮光升空,便在天空炸开。初宁眼里映出五光十彩,嘴里高兴地喊:“新年了!”小姑娘们都哇的一声,然后哈哈哈大笑。那是皇城放烟火了,那样的绚丽与百姓家买的那种小烟火根本不一样,连着徐老夫人都被长子扶着出来仰头看。众人都看着天空,只有徐砚望着笑得明媚的小姑娘,嘴角也扬着笑。小姑娘十四了。守过子时,又放过烟火,众人也该散了。徐砚不动声色带着小姑娘往暮思院的地方走,准备等会人散了,再拐到梅林去。结果徐立轩就一直跟在他们身后,徐砚警觉,多少察觉到侄子不对,特别是这种亦步亦趋。让他皱了眉头,面无表情回头看他一眼。但他就不为所动,依旧是坠在两人身后,任氏心里头记挂着长子的亲事,下意识寻他的身影。结果就看到长子谁也不跟,就跟在小姑娘身后的一幕。她一下就抓紧了帕子,扬声喊:“轩哥儿,你来,我正好还有事要和你说。”徐大老爷回头,奇怪看了妻子一眼:“什么事情要现在说,明儿再找孩子说就是。”任氏勉力笑着说:“老爷,您也一块儿听听,就三两句。”于是徐砚就借这个机会,直接摆脱了这一行人,带着小姑娘绕过暮思院,从女学堂后方再穿去了园子。初宁被他带着走,拥在身边,竟觉得有种异样的刺激和紧张。他们这样甩开大家,好奇怪,好像他们才是一派的,谁也插|不进来。初宁被他的体温暖着,连寒冷都感觉不到了。两人顺利到达梅林,初宁以为越往里走该越黑才对,不想凯凯白雪,却将整片梅林都照亮了。他们甚至可以弃灯笼而行。“徐三叔,雪夜的梅林居然这般美。”小姑娘由衷地赞叹,从徐砚的大氅中出来,张开双臂在雪地间转圈。像是落入凡间的小仙女,满片梅林都夺不去她的一丝明艳。徐砚静静看着,看着她裙裾沾上雪色,看着她眉目如入画,一颦一笑刻骨。他听到自己心脏怦怦跳动,并不剧烈,可他全身血液都不安份的涌动着,那股早藏匿在体内已久的冲动在他抬步朝她走去的时候——爆发。初宁还仰着头看枝上红梅,突然就被人揽了腰,顺势一带就被抵在了梅树下。她背后是树杆,腰间是他有力的胳膊,而身前是他贴上来的身躯。初宁眨眨眼,似乎还有些反应不过来,而且她还发现自己脚下踩着的不是实地,有些不平。好像正好踩在一块石头上了。因为有踮高,她堪堪能与他平视,原先她只到他肩头的,如今却无比清晰能平视他的面容。他明明剑眉锋棱,明明眸光锐利,可他凝视着她的时候,他所有的气势都化作水一般柔和,温柔缱绻。初宁还是有些吓着,看得入神,又不安地喃喃喊他:“徐三叔......”徐砚深谙的眼眸里就窜出一簇火光,他微微侧头,唇碰停在她耳边:“喊嘉珩。”嘉、嘉珩?初宁觉得自己不能思考了,这是什么意思。他的呼吸又在耳边,她颤颤的,因为灼热的气息而乱了心神。她还期待着,他会跟以前一样说完话便离开,却是突然身子一软。徐砚非但没有离开,还含住了她的耳垂,舌尖轻轻打转舔舐,贴着她的身躯承受着她突然压来的重来。他声音就在她耳边含糊不清:“喊嘉珩......卿卿,喊嘉珩。”压抑已久的感情释放出来便如雪山崩塌,把徐砚的理智都掩埋了。初宁从来不明白什么叫男人的感情,如今都深刻在她面前展现出来。她被他热热的呼吸缠绕得脚发软,被他亲吻耳垂的唇舌烫得打哆嗦,身子酥麻,甚至连手指都不自觉蜷缩起来。去狠狠揪住了他的衣服,心里害怕,为突然变得有侵略性的徐三叔害怕,可她却没想着推开他。小姑娘承受不住,在怕极了喊:“徐三叔......不要......”抗拒的声音比奶猫的叫声大不了多少,颤颤巍巍的,支离破碎。徐砚却是更用力去搂住她的腰,哑声在她耳边说:“卿卿可知道我在做什么.......”初宁不知什么时候闭上了眼,眼角有泪光摇摇欲坠,颤抖着唇,没能回答。徐砚微微抬头,温柔的吻去她眼角的泪珠,呼吸又再度游离在她耳边:“卿卿可明白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可怜的小姑娘在摇头,好害怕他跟刚才一样亲近她。偏她越害怕,徐砚越不依不饶,再去咬她的耳垂,仍问道:“我在做什么......”初宁终于嘤呜出声:“你欺负人——”“对,我在欺负你。”徐砚似乎是笑了一下,初宁脑子里快成浆糊了,心里又羞又怕又气。徐三叔欺负她,为什么他还能说得这样理直气壮,徐三叔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小姑娘嘤嘤的抽泣起来,可即便是这样,她手还是紧紧揪着他的衣裳,即便是他在冒犯她,她也没有推开他一丝。徐砚为此心头狂热,在她低泣的声音中说:“我都这么欺负你了,你为什么不推开?”初宁闭着眼一边哭一边摇头,梨花带雨,楚楚可怜。徐砚见她这副模样,竟是更想欺负她,他循序的引|诱道:“卿卿为什么不推开我,卿卿是不是喜欢我,喜欢我这样欺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