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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风雨,结果那个可恨的老太婆一句就将他倾尽所有的呵护给踩碎了。徐砚心里头疼得就跟扎了针一样。小姑娘原本明亮的双眼亦无神极了,一片死寂,那个总是会甜甜他徐三叔,眼眸里总是坠满星辰一般,眸光璀璨潋滟的小姑娘呢?已经惶恐到极致的初宁除了一声声唤他,就是用力抱紧他,徐砚愤怒又没来由感到悲凉。他的小姑娘,怎么被折磨成这样了。他低了头,在她一声声的呼唤中,温柔地亲她的眼角,双唇发颤不断地回应她:“卿卿,我在......我一直在。”徐砚难得失措到忘记场合,忘记地点,只想安抚好他心头上的人儿。同样惶恐跟上来的徐立轩,便见到他越过礼法的心思,无比赤|裸的就暴露在他眼前。上回未发出来的愤怒瞬间爆发,要把徐立轩淹没。这一刻,他还有什么不清楚。——什么为他打算,什么宗子责任!他三叔父说的这些都是假的!不过是为了遮掩他那这种要叫人不齿的心思!作者有话要说: 暴风雨,修罗场,顶锅跑!!!我绝对不是后妈,剧情就是这么走的!第51章游廊上不时响起小姑娘的低语,还有青年男子细心的安抚。彷徨的被温柔的一点点化解,徐砚垂眸轻语,将小姑娘圈抱在怀里,双唇时不时贴在她耳边。总是无比耐心地说两个字:我在。他会一直在。初宁双眼又涩又胀,可她没落下一滴泪,在他温暖的怀抱里,她觉得自己不该哭。他说他在,徐三叔父说他在。不管怎么样,只要徐三叔在就好。小姑娘手又揪紧了他,贴着他的下颚,一劲往他脖子钻。好像只有这样,她才能平静一些,才能冷静一些。两人无比亲密的一幕刺着徐立轩的眼,他愤怒又妒忌,那个为小姑娘倾尽温柔的人不该是他吗?三叔父怎么可以违背伦常,做出欺霸小姑娘的事!凉风潇潇,徐立轩心头亦一片冰凉,几乎要站麻木的双脚终于迈开步子。他心脏剧烈地跳,真相化作一把剑,直刺他心头。他敬爱的三叔父,他不远千理只想看一眼的心尖上人儿.......“三叔父,侄儿以为,您该把初宁放开为好。”愤怒的情绪到了临点表现出来,却是无比平静的一句,甚至语气都十分平淡。但徐立轩知道,自己连手指都在颤抖。徐砚眼前闪过少年郎天青色的袍子,他的袖袍迎风在飘扬,就在他跟前。淡淡的一句话,不用起伏的语气就藏尽怨恨。该知道的,总归是知道了。徐砚闭了闭眼,一手托着初宁的腰,将她抱起来就走,根本不回话。徐立轩急得朝他就吼道:“放开!”一句嘶吼,胸脯剧烈起伏,愤怒终于在他面容显现出来,那个依旧从容的身影叫他双目赤红!初宁因为暴怒的声音又往徐砚怀里缩了下,徐砚脚步一顿,声线淡如水:“随你怎么想,放开,是不可能的。”这话将徐立轩激怒得更加彻底,直接就冲了上前,想要去拽开他抱着小姑娘的手。向来温文儒雅的侄儿怒到失心,徐砚也只是一甩袖将他摔一边。在这个时候,徐立轩才发现自己连力气都不如人,踉踉跄跄扑倒在美人靠上,脸色苍白。摔开他的徐砚已经快步走远,他朝他背影厉喊:“徐嘉珩!你就是个小人、伪君子!”声嘶力竭,眼角有湿意滑了下来。齐圳准备给三爷汇报情况,结果就看到叔侄反目,看得他心惊胆颤,比在花厅时还更要惊骇。他们三爷......居然是有那样的心思?!徐立轩此时又站了起来,抹了一把眼,攥着拳头要再跟上去。齐圳哪里能叫他跟!三爷现在还不知道是个什么心情,万一将大少爷给怎么着的,那才真叫不好和老夫人交待。齐圳想也没想,直接上前就按住徐立轩的肩膀。他是习武的,像徐立轩这种书生,哪里是他对手,轻轻的按再一攥住他的胳膊。徐立轩就被他制住不得动弹。“大少爷,这个时候,也只能是让您先回院子了。”齐圳抱歉一句,二话不说就拽着人给送回去,吩咐三名护卫在里头值守。徐立轩疯了一样要再扑上去,衣襟都扯得散开了,却只能眼睁睁看着齐圳把院门锁上。“徐嘉珩!!”他朝着相隔的院墙咆哮,几声过后,又失力地坐倒在地上,抱着头肩膀抖动。——他的三叔父怎么可以!明明知道自己的心思,怎么还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来!怎么就能够在自己跟前不动声色!少年的咆哮隐约还能传到徐砚耳中。他充耳不闻,把小姑娘抱回寝室,将她放在炕上。初宁被徐立轩那一吼闹得脑子更糊涂了。外祖母的话,徐立轩的反常,搅和在一起,让人在千思万缕中寻不着源头。徐砚松开手为她去拿迎枕的时候,她下意识又是拽住他,不让他离开。神色惶惶,像一只要被人抛弃的小狗一样。徐砚就想到自己第一回见到她,也不去拿什么迎枕了,自己也挤到炕上,将她再度抱在怀里。说是抱,不若说是小姑娘趴在他胸膛上,依着他,安静得没有一丝生气。徐砚轻轻拍她的背,像是圈护着刚出巢的雏鸟:“卿卿,你现在什么也不要多想,多数是你外祖母的气话。她糊涂了。”小姑娘脸颊贴着他,仍旧安安静静的,但她眼里的紧张正在一点点褪去。她揪着他衣襟的手指又蜷了蜷,耳边是他的心跳声,有力度的一声又一声,像极了刚才他对她的回应。——我在。初宁这么静静听着,刚才的天崩地裂似乎就离她很远了。从父亲出事,到亲人避如蛇蝎,再到寄人篱下,其实她的天早就塌了。是有一个人再来到她的身边,为她又撑起一片晴天,给她遮风挡雨。有他在,什么都不要紧的。初宁眨了眨干涩酸胀的双眼,像小奶猫一样又蹭到他颈窝,低低地喊:“徐三叔......”“嗯,我在。”他低醇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依旧坚定。她不着天不着地的心似乎就安稳了,那么奇妙。初宁又拿脸蹭他。她脸颊沾了汗,黏黏湿湿的。徐砚不嫌弃不说,还用手一点点拨开她湿透的额发,露出她光洁额头,让她贴得更舒服一些。“徐三叔。”“在呢。”“......徐三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