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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掀,一个得意的笑容带得她表情都略微扭曲。初宁长出一口气,闭了闭眼,把背挺得笔直:“老夫人,我是冤枉的。”汐楠就跪倒在老人脚边哭着道:“老夫人,这步摇真是我们夫人的遗物.......”她正说着,手臂突然被人掐了一下。汐楠抬头一看,小主子正对她摇头,是示意她不说话的意思。为什么不让她说话,都这种时候了。在丫鬟的疑惑中,初宁仍道:“老夫人,我是冤枉的。”徐老夫人也想弄清楚事情,可凭这一句冤枉,她也无法给小姑娘清白。焦急地再度问:“初宁,你详细告诉我,这步摇在你身边多久了,先前还有谁人见过吗?”老人问这话的时候,被人挤在最外头的绿裳想上前,不想听到初宁还是刚才那一句‘我是冤枉的’。只此一句,再无它话。想上前的绿裳脚步顿住,细细再听,只有任氏继续指责的刻薄的语言,就连汐楠也毫无声息。她在前几天就见过这个凤首步摇,和任大夫人丢东西的时间不符,姑娘是被人误会了。可为什么姑娘不说出来。厅堂里,任氏与任大夫人话语越发刺人,绿裳在此时退后几步,拔腿就往院子外跑。姑娘被人诬蔑了!可姑娘不说,一定有她的原因,而且她是姑娘身边的人,又是老夫人的人。此时说什么,恐怕就要把老夫人坐实偏颇,对大夫人的不喜,会让任家人对老夫人有微词。她要去找三老爷!绿裳明白过来初宁的苦心,跑得跌跌撞撞,去拍开结庐居的院门。出来却是一个小厮,说徐砚不在家,齐圳跟着一块出去了。绿裳急得满脑门都是汗,想要出府去寻人,可才走两步就跌坐在地上。她上哪里去寻人,三老爷在翰林院里,她哪里能寻得到!“绿裳?”正当绿裳完全没了主意的时候,齐圳的声音传来。她还以为自己幻听了,直到被人扶起来,才知道真看到归家来的齐圳。齐圳听她呜咽着把话说完,脸色一变:“三爷约了吴世子,我这就去找三爷!”若不是打发他回来拿东西,根本还不知道家里发生这样的事。徐砚赶来的时候,碧桐院厅堂里仍是剑拔弩张的气氛。徐老夫人坐在罗汉床上,初宁唇咬得发白,却身姿笔直站在当堂。而任大夫人和任氏坐在老人下首,眼里带着不敬的愤怒,他还听到任氏那铿锵地一句:“她别想抵死不认就能赖去,今儿她不朝我大嫂认错,我任家以后是否连三岁小儿都能上前来欺!”“你如今却是徐家妇!”青年大步踏进厅堂,袖袍被带动得簌簌作响,大手一伸,把小姑娘给拉到身边。任氏被这一句顶得霎时熄了火,憋得脸通红,可仗着正理直,对小叔亦怒视之。不想视线才瞥了过去,就对上他寒星一般的双眸。徐砚眉锋若剑,眸光若刃,整个人凌厉异常。“出嫁从夫,你如今名上先冠我徐姓,你胆敢在母亲面前再放肆一句!”他向来对人温文浅笑,不管是真是假,从未如此厉声厉色。任氏一下就被震住了,手微微颤抖着。任大夫人是不满徐老夫人坚持要问清的事,仿佛是她一个做长辈的在诬赖一个晚辈,实在损她如今是侍郎夫人的脸面,才会由得小姑替任家说话。如今徐家三爷一来,言化为刃,摘指任氏目无尊长,让她猛然清醒许多。“徐三叔。”初宁在看到他后,双手就紧紧攥住了他的袖袍,指节都在发白。徐砚低头瞧见她手止不住地发抖,霎时心疼不已,她肯定很害怕。“我都知道了,一切有我。”徐砚直接就坐到老母亲身边,把小姑娘也拉到边上坐着,眉宇间安抚人的温柔神色一转,又是冷厉。任氏听到他这话,又惊又怒:“小叔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小叔也要袒护一个贼人?!”“贼人?大嫂,我现在还喊你一声大嫂,你最好就少说话。大哥身为大理寺少卿,也得人证物证俱在,查清疑点方能定罪。你一句话断是非,传出去,连大哥都要为你坠了官声!”“你!”任氏被他说话哑口无言,任大夫人见此知道是不善了,冷着脸说:“如今不就是人证物都在,哪里来的疑点。”徐砚就嗤笑一声:“初宁说这步摇是她娘亲遗物就是疑点,莫不是你们任家觉得,小姑娘无亲人在身边,就百口莫辩?你们既然说我有袒护之意,那我看,就报官吧。”“老三!”徐老夫人被他的话吓一跳,徐砚却加重语气的说:“报官,让他们去查!我倒要看看,全天下,是不是就你任家有这步摇了!”任大夫人被惊得站了起来:“哪里至于要报官,东西已经找回来了。”若是报官,不管结果如何,任家丢失御赐之物一事,都有推卸不掉的责任。徐家的三老爷,居然是如此有心机的人。是要逼着她讲和吗?初宁自徐砚来了后就渐渐平静,听到这话,站了起来,还泛红的双眸看向已经神色慌乱的任澜颐:“我清清白白,不怕官老爷审问,我要报官!”徐老夫人听到小姑娘也要报官,心里的诡异感越来越浓烈,正好看到她似乎在看什么,顺着她视线望去。老人就看到任家的二姑娘脸色发白,直往后缩。老夫人眉心一跳,脑海里闪过什么。绿裳终于在这个时候跪倒在厅堂中,高声禀道:“老夫人,奴婢在姑娘身边当差,大约在七八日前就见过姑娘拿着这凤首步摇缅怀生母,那个时候,任大夫人的步摇也还没丢。所以这绝对不是同一个。”绿裳一言惊四座,任大夫人不敢置信地看着她,第一反应是这个丫鬟撒谎。就在这此,徐砚又是轻笑一声,朝外喊:“齐圳,拿我的名贴,去报官!我倒要看看,究竟是哪个包藏祸心的,要让我家卿卿受这种屈辱!”所有人都听到齐圳大声应是嗓门,得意许久的任澜颐此时再也站不住,腿一软就坐倒在地,还险些撞翻了后边摆放着的高几。这动静把人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任大夫人见小女儿坐在地上,神色不明。她听到小女儿惶惶地说:“不能报官,不能报官......”一句话,足够让任大夫人天璇地转,僵硬地转着脖子再去看一直被她指责的初宁,她在小姑娘眼里看到了怨。想到方才初宁指着小女儿说的诬蔑。任大夫人一个激灵,竟是手脚冰凉。初宁在此时又一字一顿地说:“为什么不能报官,我一定要报官。有龌龊心思的不是我,我受了冤屈,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