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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觉得这竹林好玩就转着研究,哪里知道正好见到小姑娘竹林边上徘徊。本要喊她的,结果听到太子从另一面传来的声音,小姑娘有被发现之险,情急下就将人拉了进来。初宁说:“是我该要谢徐三叔。”她的心终于落定,缓缓露了笑,整个人又轻快起来。这时,她才发现自己离徐三叔好近,近到能看清他根根分明的睫毛。她忙往后退了一步,结果踩到石子,身子一歪。是徐砚一把将人拉住,可惜被她身子重量带得也一偏,两人都坐到地上了。初宁看到被自己累的徐砚,觉得自己真是不能再笨了,徐砚发现自己狼狈坐在小姑娘面前,先是一怔。旋即抵拳低笑,又不敢出笑出声怕惊到人,忍得肩膀直抖。每回见小丫头,似乎都要出点状况,他的形像好像就那么一点点被毁去了。初宁瞧见他还笑,脸上发烫,徐三叔是笑自己笨吧。“——嘉珩怎么还没出来,这是在里头迷路了?”太子的声音从外头响起,隐约飘进竹林中。初宁忙站起身,焦急地低声说:“徐三叔,我得出去找云jiejie她们,我......我和她们一起上官房的。”徐砚也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竹叶:“琇云?我刚才见到她们是有前头张望,居然是等你的?可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这应该是在后方。”初宁听愣了。什么叫这里是后面,她从官房出来就是这个庭院啊,和进去的时候景致是一样的。小姑娘一脸茫然,徐砚略一琢磨,大概想明白了。恐怕小姑娘去的地方也大有文章,里头有叉道能拐到后边,她估计是没有看清路,所以才跑错方向。“走,我带你到前头去。”徐砚弯腰将她裙子上沾着一片竹叶捡走,牵着她回到前方去。初宁跟着他,耳边偶时有虫鸣,眼前竹子叠翠,让人越走越迷失方向。等到听到有小姑娘说话的声音时候,已经头晕脑涨,分不清东西南北了。“快去吧,直接穿出去,就能见到琇云她们。”徐砚拍了拍她的后背,伸手指出方向。初宁忙不迭地点头,又听他说道:“刚才你什么都没听到,也没有见着我。”“我知道的,我就和她们说,我是在竹林里打转了。”徐砚微微一笑:“去吧。”初宁这才朝他福一礼,快步走出竹林。他就站在原地,一直见到她身影消失,才转身负手按原路走。在轻轻攥起拳头的时候,发现手心里有些黏腻。他把手掌放到眼前一看,上面有着个菱形的唇印,胭脂颜色娇艳。这是......小姑娘嘴上的。太子再见到徐砚的时候,他正把一手帕揣回衣袖中。“总算见到你出来了,再不见人,我可得去找姑母救人了。”徐砚朝快步前来的太子一礼:“破阵花了些时间,公主殿下这片竹林绝妙。”太子哈哈地笑,一双丹凤眼半眯着:“一会我得告诉姑母,终于有人破了她的竹林阵,她肯定得吃惊。”徐砚只是微微一笑,也没有谦虚。他向来不介意自己露出锋芒的。太子就喜欢这种他有能耐就当之无愧的性子,是一般人没有爽利。他亲昵地拍拍他肩头,加快速度往琳琅阁去。他不能在宫外久留。初宁那头,跟来的三个小丫鬟已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公主重中的人丢了,那可怎么了得!她们一时疏忽,忘记告诉她设官房的屋子里容易转方向,她们也没想到初宁会那么快,连净手都没喊她们伺候。世家小姐,哪个不都是娇惯着的。在看到初宁从竹林里跑出来,三个小丫鬟都快激动哭了,围上前不停的询问。“是我不好,看竹子长得好,跑过去看了两眼,险些就迷路。”小丫鬟们和她年纪差不多,都吓出眼泪来,初宁自责不已。徐琇云几人也松口气,吴馨宜笑着上前:“没走丢就好,青天白日,怎么会把人丢了嘛。”她笑没心没肺的,气氛缓和不少。“哪里有作客的乱跑的。”众人身后传来一个低低地声音,初宁回头,发现是卫国公莫家的小姐,身上还有县主的封号。听说是十分得皇后喜爱,卫国公又战功赫赫,封无可封,赏无可赏。于是就封赏后辈了。莫大姑娘这话里就是指初宁不懂礼,还有得意忘行的意思了。初宁看得一怔,吴馨宜已经瞪了眼:“县主倒是十分懂作客的本份。”意指她也没有资格像主人家一样指责别人,直接嘲讽了回去莫大姑娘霎时被憋得小脸通红。初宁倒是知道为什么人突然朝自己发难,在后头玩投壶的时候,她以一数之差险赢了莫大姑娘。那个时候已经没有彩头了,所以她才放心的玩了一把。莫大姑娘估计以为自己十拿九稳要夺头筹的,连恭维都受了,结果出了意外。初宁忙扯了扯吴馨宜的袖子,说道:“确实是我不该乱跑,险些生事。县主说得是。”她本想息事宁人,也不要牵累好友,结果莫大姑娘来了脾气,冷笑一声:“虚伪!装什么可怜!就是因为会装可怜,才叫殿下另眼相看的吧。”初宁还从来没遇到这样不讲理的,又是一愣。吴馨宜实在听不下去,徐家姐妹也纷纷围到了初宁身边,觉得这惠和县主太过份了。“如果我真虚伪,就该这个时候哭给你看,然后直接找公主殿下告状。这才叫又虚伪又可怜。”在众人都气愤中,初宁神色淡淡地回顶了一句。自打发现自己总退一步没有用,她就学会了反击。凭什么又乱说她。她看着软弱,一句话却噎得人不知道要怎么接。莫大姑娘一双眼都要在她身上瞪出个洞来,最后又见她们人多,还有她最讨厌的吴馨宜在,实在也占不到便宜。而且她知道自己是多事了,就是气不过被人抢了风头,平时都是她走哪都受人瞩目的。莫大姑娘忍了忍,到底没气得失去理智,冷冷再扫初宁一眼,甩着帕子离开了。等人走了,初宁才算松口气。“把你连累了。”她朝吴馨宜抱歉地说,哪知吴馨宜不在意地摆手,“不,其实她是看我不顺眼,和我走得近的人,哪个没被她呛过。脾气大得很,不要理会她。”一边的小丫鬟大气都不敢出来,这会才上前引着众人回去。水榭的戏台上还在唱着戏,各位夫人都三三两两地说话,刚才呛人的莫大姑娘已经回到母亲身边,板着脸不说话,也不再进敞厅。初宁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