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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顺势往百里伤身下一划,然后便是百里伤极其凄厉的一声哀嚎。百里伤瞪大了眼,浑身颤抖着,不可置信的望着下面不断溢出红色液体的位置。片刻,便失去了意识,跪倒在破碎的墓碑边。无为同样受了极重的内伤,更多的是在阵中被自己的功力反噬,脚下一阵虚晃,跪坐在了地上。裴敬甫撑着来到昏过去的百里伤身边,探了探他的脖颈。无为问道:“死了没?”“没有。”裴敬甫收了手:“不过他经脉尽断,俨然是个废人了。“无为听罢,深深舒了一口气,然后,半晌都没有说话。裴敬甫身上的伤似乎不浅,血越流越多,脸色开始隐隐发白。没走几步,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猛地吐出一口血,眼前开始模糊。无为察觉到他不大对,拧眉叫了一声:“阿裴?”与此同时,恢复了大半意识的赵元善与陆烬好不容易抓了几个三途门的弟子摸索到这里,正好看到裴敬甫栽倒下去。当看到裴敬甫满身是伤倒下去那一刻,赵元善惊慌失措的喊了出来:“裴敬甫——!”作者有话要说: 土拨鼠作者真心不要脸,就知道无节cao放屁……尼玛又食言了,对不住等的喜欢的人儿们,千言万语,我……我……第五十七章她忙不迭的跑到裴敬甫身边,发鬓凌乱,跪在他身边,用力将他翻过身来,摸到他身上满手的血,顿时慌了:“裴敬甫,裴敬甫?醒醒!你别吓我……!”裴敬甫慢慢撑起一丝意识,努力掀开一条眼缝,看到赵元善模糊的轮廓。随后彻底失去意识。“裴……裴敬甫?”赵元善看他一动不动浑身是血的模样,吓得一时失了神,脑袋嗡了一下。陆烬几大步来到裴敬甫身边,两指探他脉搏。赵元善紧紧的盯着陆烬,周围仿佛一下子陷入了寂静。赵元善努力使自己平静,满是血的手却在颤抖:“他……他怎么样?”“他伤势不轻,得赶紧找郎中医治,其他的我也说不好。含光寺路途不近,我对这里地形也不了解,必须尽快找到郎中。”他看了眼一边情况也不是十分很好的无为,“和尚,你对这里了解不了解?”无为虽然内伤不轻,但比裴敬甫好的多,“离开三途门往东七里,可以到凤阳镇。”“那就好办了,咱们能少走冤枉路。和尚,你情况还好的吧?”无为颔首:“我没什么大碍。”“对付几个小喽啰有问题吗?”无为在这顷刻之间调整了一下内息,“没有问题。”无为武功修为高深,即便受了内伤,三途门的弟子也对他构不成什么威胁。“行,那我们现在得先赶紧去凤阳镇。”陆烬将裴敬甫捞起来,吃力的背起来,背上的伤口被扯开了一点,陆烬拧眉倒吸了口凉气。赵元善道:“你身上也有伤,我来背他吧。”陆烬扫了眼赵元善:“你背不动他。虽然我们三个人都是伤者,但现在我总比他们都好一些,你在后面扶一下就成。不过你男人是真的重。不过我觉得我们最好还是找辆马车或者马匹,毕竟还有那边那一位——”陆烬没有忘记另一边地上的百里伤,“我们费了这么大的功夫好不容易揪住这个罪魁祸首,肯定要带他回锦衣卫的,我还等着官复原职呢。”虽然杀右军都尉和副都御使二位大人的真正凶手已经死了,但百里伤是这整个凶案的幕后黑手,会更有价值。别的位子他没有想,他只想官复原职。三人带着裴敬甫和百里伤离开司清潭,三途门弟子见百里伤已经落入这三人手里,又忌惮无为,便像无头苍蝇一般。他们离开三途门的路几乎没有什么阻挠,并顺手牵走了四匹马。离开三途门的时候,寅时将过。百里伤被捆着丢进了麻袋里,绑在一匹马上,本由无为牵着,但陆烬的伤之前伤在背上,并不好带裴敬甫,只得由赵元善带着裴敬甫同乘一骑,陆烬牵捆着百里伤的那匹马,无为则在前方带路。裴敬甫昏迷不醒,赵元善防止他在自己身后掉下去,便让陆烬将裴敬甫与自己绑在一起。赵元善的马术在她们那一群宦家千金中,可以称得上一流。到了凤阳镇的时候,已是黎明,东方泛白。凤阳镇隶属梨花郡管辖范围之内,离梨花郡的路程说远也不近。到达镇子找到了一间医馆才终于停下来。但他们几人身上皆无银两,赵元善生怕郎中不肯救,耽误了裴敬甫的伤情,便将手上的一对玉镯和耳坠都摘下来给那郎中。但医馆郎中看到裴敬甫身上的飞鱼服和锦衣卫腰牌,问都不敢再多问,哪里还敢要什么银两,客客气气的将他们迎进医馆,开始着手治伤。好在裴敬甫虽然昏迷,但性命无虞。“这位大人只是因为失血过多,心脉微损,才会陷入昏迷。老朽已替大人处理好了伤口,再过些时辰,应当就能醒过来了。”赵元善听罢,暗暗松了一口气,“有劳郎中了。”郎中忙回道:“这都是老朽应当做的。”赵元善还是将那对玉镯和玉坠给了那郎中,“还请老伯一定收下,我们恐怕要叨扰一日。”见郎中迟疑,赵元善温和一笑:“老伯不必顾虑什么,收下吧。”老郎中顿了顿,最终收下,“那老朽便不客气了。几位还没吃过饭吧?老朽这就叫拙荆给极为备些饭菜。”老郎中走之后,陆烬道:“凭你男人这身衣裳,就算不给那对玉镯他也不敢怠慢了我们。”赵元善将盆中的脸巾拧干,坐在裴敬甫榻边,一边帮他擦脸,一边回陆烬:“你们锦衣卫在百姓心里本就没有什么好印象,况且,该别人得的,自己如果拿的出肯定要给人家。”陆烬轻笑,在一边坐下:“谁敢说锦衣卫的不是?五军六部都没权利管我们,我们还惧怕百姓会对我们说什么?”赵元善回头撇了他一眼,没再跟他说话。陆烬靠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见赵元善细心为裴敬甫擦拭脸和裸露的上身,凝着眉,探究着这二人。须臾,陆烬冒出一句疑问:“你们两口子真的没有在一起睡过?”“……”“你之前中了那毒,他都能坐怀不乱,姓裴的这定力……”陆烬突然想到什么,“该不会这姓裴的不喜欢女人吧?你当时都那么缠着他了,他愣是一根手指头都没碰你。不过也说不一定,说不定姓裴的只是看我来了假君子正经……”赵元善越听越尴尬,她根本不知道自己中毒那段时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了,只是后来慢慢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