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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元善心里瞬间掠过一丝欣喜,没有任何犹豫从窗口处爬出去。这间禅房距离住持空凡居住之地不算太远。她不知道寻芳到底被关在哪里,只得一间间去找。此时是深夜,赵元善对含光寺内的地形并不是完全了解,所以只能靠哪间房亮着光去找。半盏茶的功夫,她便找到了被关在偏房的寻芳。赵元善依然从窗子翻进去,而寻芳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似乎正在昏睡。“寻芳,寻芳,你醒醒……快醒醒!”好一阵,寻芳才悠悠醒来,看到赵元善,率先拉住她:“夫人,你不是走了吗?你被抓回来了?你怎么样?”寻芳关切问着起身,突然倒吸一口凉气,捂着还有些钝痛的后脑勺。赵元善见状,问道:“裴敬甫伤到你哪里了?”寻芳很快定了心神,摇头道:“奴婢没事,只是挨了裴大人一掌。对了,夫人为什么会在这里?这……”寻芳巡视四周,看到陌生的房间有些茫然。“现在不是说话的地方,看到你没事就好,我们先走。”寻芳便再没问其他,与赵元善从窗子逃了出去。.裴敬甫与无为回到卧房之时,丁以柔已经恭候多时。看到裴敬甫来,丁以柔从迎上前几步,眉梢小痣微扬:“你那位夫人还真不是个省心的。”裴敬甫略过她的话,问:“你有什么线索了?”丁以柔敛起情绪:“一切其实很明了了,你的那位师兄大张旗鼓的连犯下几桩朝廷命案,”她看向一边的无为,“不过就是为了引出你。”无为听罢,只是淡淡一笑。“整个三途门,可都是冲你来的。”“当时我做了那件事,便知道有今日的一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无为淡然处之,丁以柔轻笑:“看你胸有成竹的样子,倒是一点也不担心。”裴敬甫道:“你也不是第一次认识他。”无为笑了笑,没说别的,“既然我们三人好不容易有这么一回聚在一起,我进去泡一壶清茶,夜色还长,可以慢慢商谈。”说罢,便进去。门外只剩下丁以柔与裴敬甫二人。丁以柔侧身,审视的看着裴敬甫,沉默了一会:“赵家千金知道了不该她知道的,你怎么办?”她观察着裴敬甫的表情,顿了顿,继续道:“你对她的那套充其量不过是吓唬罢了,如果要防患于未然,必定要斩草除根。”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倾倒于金钱下,所以明天开始v了,详情文案说的有,看过的不要买呀。。。谢谢喜欢这个故事的亲人儿们,不嫌弃被剧情逼着作死的女主和丢媳妇儿边缘的裴哥。至于所说的男二号嘛,这个……就往下看吧,哈哈哈,爱你们,晚安。第四十五章裴敬甫听罢,声音比这夜里的风还要凉几分:“我知道该怎么做。”丁以柔冷笑:“你恐怕不知道。”“好了。”裴敬甫不愿跟她说这个问题,“这是我的私事。”丁以柔定定的看着他,寒眸里情绪不明。裴敬甫不喜欢现在丁以柔一出现就跟他纠缠赵元善的问题,想到赵元善还被关在禅房,又看丑时过半,便不打算再逗留:“既然已经知道了三途门的目的,那你我现在起都要注意一点含光寺这边的动静了,时候不早,先告辞。”丁以柔从不是一个善于儿女情长的女子,因为裴敬甫不喜欢那样的女人。她深知他的喜恶,也曾经以为这天下间不会有能让裴敬甫倾心的女子,可直到他答应与赵元善成婚那一刻起,她便开始一改之前的认知。难道,是她曾经太过自以为是?“裴敬甫!”丁以柔叫住他,“赵元善哪里好?”裴敬甫脚步一顿,微微侧首,不做任何回答。“这么些年我很清楚你,赵元善根本不足以入得了你的眼。但你对其他女人,都没有像她这样包容。”“你想说什么?”男人的声音平静的如死寂的寒潭,不带波澜。丁以柔靠近他,与他之间仅有一臂的距离,望着月下他高大的后背,眼中划过一抹动容,低低说道:“……如果,你是喜欢赵元善那般看似温婉的,我……”丁以柔还未说完,便被身后不远处一抹细微的动静打断。裴敬甫也敏锐的察觉到,循着那抹动静投过去一道犀利。寻芳极快的反应过来,拉过赵元善便是逃。不等裴敬甫追过来,寻芳已经带着她跃过那道围墙,翻了出去。二人对话戛然而止,丁以柔迅速拔出腰后的银锏,追了过去。夜色太黑,裴敬甫没有看到刚才待在那里的人是谁,但想到还关在禅房里的那位,眉头狠狠一皱。无为刚提着沏好的清茶出来,却见一人往树丛追去,而一人朝禅房处奔去。寻芳的武功不算高强,但轻功并不差,甚至与丁以柔相比还要高上一成。有寻芳带着,她们便甩了丁以柔很长的一截。寻芳知道丁以柔在后面穷追不舍,却不清楚裴敬甫有没有跟着一起,刚才她们看到裴敬甫与丁以柔的关系非同一般,儿那个丁以柔确确实实是曾要杀赵元善的人,事到如今,寻芳弄不明白状况,只能带着赵元善跑,但又担心两人这样逃,逃不过那二人,于是寻芳找了个合适的地方,与赵元善迅速互换了衣裳。“夫人,你朝这片芦苇里跑,找个地方躲起来,我去引开他们。”“寻芳!”赵元善拉住她。察觉到她的担忧和不安,寻芳拉住她的手安慰:“来伺候夫人之前,大公子就曾吩咐过,一定要好生照顾夫人,眼下虽然我们还不清楚情况,但他们不一定会对我怎么样。如果天亮时奴婢还没有来这里找夫人,夫人便赶紧回太师府,将今夜的事情一一禀告太师大人。”说罢,寻芳再没有停顿,从另外一条道跑了出去。一切根本还不由得赵元善细想,但她手无缚鸡之力,不能与丁以柔这样的人抗衡,所以只能听寻芳的。虽然今夜月色明亮,但在芦苇荡这样的地方,她还是有些惧怕。这个时节的芦苇正值展叶之期。这里离含光寺以及她们往日走的大道有很长的一段距离,赵元善从来没发现这里还有一片芦苇丛过。既有芦苇,那这附近不是沼泽便有沟渠。但赵元善急着寻芳的话忙着找地方躲,这个想法只是刚从她脑海里闪过,就在快要钻出芦苇丛的时候,脚下不知绊到一个什么硬邦邦的东西,身子急促往前倾,借着月光看清眼前是滩水塘的时候,心中警铃大作,但为时已晚,她冲的太急,又被脚下那道力道一阻挡,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