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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怎么你能忍的了我,却忍不得紫菡呢?紫菡说去见庆禧亲王,是要去骂他,根本就不是与他定情,我跟你说了,这件事情已经揭过去了,为什么你要说给皇上听……”宛瑶一句一句语无伦次的说完,说到后头,痛哭不已……景馨也一直在哭,花嬷嬷等人以为,是因为紫菡的死,两位娘娘都很难过,索性让两人都哭出来的好。宛瑶很快就止住了泪水,冷静的可怕:“我会与皇上说,让你搬去延禧宫,三阿哥还是你养着,皇上不喜欢你,你有三阿哥也是个倚仗,我不知如何待你,以后……便断了吧。”宛瑶说完,转身离开,景馨有心想要说什么,她想要宛瑶骂她一通,然而宛瑶就这样离开了,没提一句紫菡的死,是她害的……宛瑶没有留在翊坤宫,乘了轿撵,到如姗的永和宫坐着,如姗去了宁寿宫,宛瑶也不管,就坐在永和宫里静静品茶。如姗回来,见宛瑶一人孤身坐着,什么也没说,坐在了她身边,两人无言。“把延禧宫收拾出来吧。”宛瑶道。如姗微愣,旋即皱了皱眉:“好。”“我今晚宿在你这儿吧,懒得动弹了。”宛瑶说着,踢了花盆底,钻进了如姗的架子床里。如姗看着将自己裹在锦被里的宛瑶,眼角滚落一行泪,急忙擦了,缓了好久才缓过来,扭身去了明间,吩咐碧溪道:“把先前画师画的那副画收了吧。”碧溪只以为是如姗与宛瑶怕见图思人,忙的去小书房,把那副卷轴收了,此时再看,画中的信贵人微醺倚在景嫔的肩头,玉兰花树的另一侧,如妃与纯妃娘娘携手并肩而立,四人感情那般好,没想到……信贵人走的不体面,草草收尸,连夜就送出宫去了,连个正经的丧仪都没有,自家如妃娘娘得了消息,挺着肚子去瞧,最终只瞧见空荡荡的偏殿,景仁宫的贤妃娘娘更是无情,同是刘佳氏的族人,竟是连夜收拾信贵人的偏殿,浅紫色的帐子就那么胡乱的往青石砖上丢着,当真是人走茶凉……如姗回了暖阁,也踹了花盆底,拢着宛瑶,推了推道:“别哭了,你我不会,是不是?”☆、第94章景馨拢着三阿哥,在御花园的亭子里头玩耍,三阿哥已经走的很稳了,景馨不放心,一边伸着双臂,护着三阿哥,一边叮嘱海姑姑:“在前面挡着些,瞧瞧还有没有凸出来的石子,别磕碰了三阿哥。”“哎呦,景妃娘娘很真是用心,不知道的,怕是以为三阿哥当真是景妃娘娘所出呢。”一娇俏的声音从假山后传来,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嫔妾乌雅氏给景妃娘娘请安,娘娘金安。”景馨淡淡的扫了一眼纤恩,面上的笑意不变道:“原来是恩贵人,许久不见,没想到恩贵人还只是这张嘴伶俐的紧。”景馨抱起三阿哥绵凯,吩咐道:“日头起来了,回延禧宫吧。”纤恩看着景馨领了人,浩浩荡荡的离开,忍不住在背后啐了一口道:“什么东西,真以为自己多本事了,还不是攀着纯妃,才得了四妃之位的位置?养着个旁人的阿哥,便真当自己是有宠的了,那延禧宫还不是冷宫一样的地界,得意什么!”纤恩的声音并不小,景馨听的真切,连后头跟着的豆瓣都有些忍不住,想要去骂纤恩,不过是个贵人,在背后诋毁妃位,真真是没半点规矩了。豆瓣停住脚,却被海姑姑无声的拉扯住,继续前行,待回了延禧宫,豆瓣忍不住说道:“姑姑刚刚何苦拉我?恩贵人不过是靠着府里的阿玛,才得的贵人位份,连侍寝都没有过,凭什么这么说咱们娘娘?”海姑姑叹口气,看着冷清的延禧宫,低声说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连娘娘自己都不说什么,你又何苦,总归咱们娘娘不是随意被人欺辱的,三阿哥也吃不了亏就是,余下那些嚼舌根的话,听了也只当没听见吧。”豆瓣不高兴道:“以前在翊坤宫住着的时候,恩贵人还是恩常在,见着咱们都要远远的躲了去,如今可好……”“今时不同往日。”海姑姑看了眼延禧宫的正殿,无声的叹了口气。豆瓣顺着海姑姑的目光瞧去,皱眉低语道:“纯妃娘娘也是的,即便是要去坤宁宫侍疾,也不该见都不见咱们娘娘,倒让那起子人以为,咱们娘娘与纯妃娘娘断了情份一般,要真是断了情份,纯妃娘娘咱们可能求着皇上给咱们娘娘一个妃位?”海姑姑懒得给这个小宫女解释,自拿了三阿哥的衣物亲自浣洗,不过一会儿,延禧宫再次静谧下来,与隔壁的景仁宫倒是差不离的,只景仁宫有三公主,延禧宫有三阿哥罢了。坤宁宫里,宛瑶坐在外头明间的太师椅上,直打瞌睡,皇后这次是真的病了,起先只以为是风寒,一直咳嗽着,后来多少汤药灌下去,仍旧没有起色,太医院才起了急,报到了皇上处。如今宫里头管事的,一个是如姗,一个是宛瑶,皇后打理着内务府那个大头,这一病,渐渐的实在拿不住了,太上皇将内务府的事儿,拨给了如姗,因而这侍疾的事儿,便落在宛瑶头上。只不过,她并不用往里头去,只每日在坤宁宫外头的明间坐了,看着坤宁宫的宫人进进出出,真正陪护服侍的,是钟粹宫的纤恩与碧霞,为着侍疾日久,颙琰恩赏的给两人晋了位,纤恩成为恩贵人,碧霞成为霞常在,宛瑶有孕,颙琰生怕过了病气给她,让花嬷嬷与容嬷嬷严防死守着。皇后这一病,就是三个月,宛瑶每天来坤宁宫点卯,一呆就是一整天,坤宁宫的东暖阁都快成她的起居室了。眼瞅着,宛瑶与如姗的肚子都大了,紫禁城里头落了雪,两人出门乘轿撵,宫人无一不是战战兢兢的,如妃有宁寿宫撑腰,太上皇早就发了话,若是如妃娘娘这胎不能母子平安,定要紫禁城的后宫都血洗了,颙琰也是这般话,只说宫里头若再有保不住皇嗣的事儿,宫里头的宫女太监全部给皇嗣陪葬,虽未直接说明是宛瑶的胎,但大家都心知肚明。许多存了歪心思的,即便是嫉恨的要死,也不得不求着菩萨,让这两位姑奶奶早些平安诞下皇嗣来,否则阖宫上下的脑袋都挂在腰上。就是这样紧张的时候,如姗与宛瑶一时风头正盛,皇后病歪歪的,起不来身,贵妃则“病重”在承乾宫中,原本四处紧张的如同崩了无形的琴弦时,延禧宫的三阿哥病了,烧的guntang,用了药,好一些了,又烧起来,反复两次,颙琰也着了急,亲自到延禧宫来瞧。景馨强忍着眼泪,这大半年,她一心扑在三阿哥身上,三阿哥就是她的心肝rou,如今瞧着三阿哥小小的一团,难受的紧,她便恨不能替了去。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