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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做?陆季迟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大事不好,只是昭宁帝已经进来了,他再蛋疼也只能先忍下:“见过皇兄……”“行了,你才刚醒,好好休息,不必在意这些虚礼。”陆季迟昏迷这几天,昭宁帝已经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摸得差不多,因此这会儿面对脸色苍白,失去了往日鲜活的弟弟,他的眼神比过往任何时候都要温和。看来这刀没白挨啊!陆季迟见此心中一喜,末了眼睛微转,看似理直气壮实则试探地说:“臣弟这回可是立了个比上回还大的功呢……皇兄准备怎么赏我啊?”这么不客气,顿时就叫昭宁帝笑了起来:“阿迟想要什么?”他显然喜欢直接简单一些的人,正好陆季迟也不喜欢太复杂的生活方式,因此喘了口气便笑道:“皇兄那把宝剑已经赏出去了吧?”昭宁帝有些意外,挑了一下眉说:“你想要?”陆季迟果断点头,暗搓搓地拍马屁道:“那是皇兄击退北戎,复我大周的象征,是一柄真正的英雄之剑,这天下谁会不想要呢?只是既然已经赏出去,咱们也没有再要回来的道理……皇兄,听说你那还有一把名唤寒凛的匕首,也是当年征战北戎时随身携带的,臣弟想要那个,皇兄把它赏给我吧?”他眼睛闪闪亮亮的,脸色虽然苍白,笑容却很灿烂。想起自己儿时养过的那只小黄狗也是这般逮着机会就讨赏,昭宁帝长满棱角的心忽然微微一软。“知道了,”他笑了一下,随口道,“别的呢?”“别的?”陆季迟先是一愣,随即就兴奋了,“还可以要别的啊?”除了那把寒凛,他显然没想过再要点别的,昭宁帝想笑又觉得新奇,这样的熊弟弟竟然还挺可爱的?“看来阿迟并没有什么其他想要的,那朕……”他故意拖长了尾音,陆季迟一听,顿时就急了:“别别别!我还有想要的!我有!”送上门的宝贝谁不要谁是傻子!昭宁帝没忍住笑了出来,片刻挑着眉头啧了一声:“还真是半点都不客气。”“都是一家人,这客气来客气去的多见外啊,臣弟想与皇兄做真正的兄弟,可不想再像以前一样了!”陆季迟嘴上这么说,心里想的却是:就你那赏人从来不赏贵重值钱东西的抠搜样儿,我要是客气了,你还不马上顺水推舟啊?我才不傻呢!刚拨出一笔巨款去搞互市,如今确实再次成为了一个穷逼的陛下还不知道自己被吐槽了,似笑非笑地睨了一眼这找着机会就顺杆爬的熊弟弟,意味不明地说:“那阿迟说说,你还想要什么?”“臣弟还想去皇兄的私库里看看。”“……嗯?”陆季迟觉得自己真是聪明极了,嘿嘿一笑说:“臣弟这会儿脑子还迷糊着呢,一时半会儿也想不起来自己还喜欢什么,不如等我伤好之后,皇兄领我去你的私库里挑一挑啊?”昭宁帝顿时就觉得这弟弟要上天。居然把主意打到了陛下的私库里去!那可是连皇后娘娘都没有进去过的地方!里头藏着陛下费尽心思搜集来的宝贝,那是谁都不给看的!他还挑一挑……当挑大白菜呢!“皇兄放心,臣弟肯定不会把皇兄的私库搬空的,就两……三样,我就从里头选三样东西,行不?”昭宁帝很想说不行,但看着少年毫无血色的嘴唇与消瘦了不少的俊脸,到底是眼皮微抽,有些rou痛地应了一声:“……等你伤好的。”“多谢皇兄!”心疼吧?心疼就对了!陆季迟面上感激,心下却是哈哈一笑。农奴翻身做地主的感觉简直不能更棒!正嘚瑟着,玉容端着药碗进来了:“太后,陛下,晋王殿下的药来了。”浓烈的苦味迎面扑来,少年笑容一僵,脸色顿时就变了:“一定要喝?”“太医吩咐过了,一定要喝。”陆季迟沉默片刻,抬头看向昭宁帝:“这个,我刚刚想了想,三这个数字好像不大吉利,不如咱们再多……”昭宁帝没忍住,嗤地一声笑了出来:“金口已出,不会再改,你死心喝药吧。”突然感觉自己亏大了的陆季迟:“……”谁来把进度条往前拉一拉,殿下他重重有赏!***到底刚刚醒来,精神还不大好,喝完药之后陆季迟就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闭上眼睛之前,他暗暗给了方珍珠一个“他要是问你你就先装傻,等我醒来再说”的眼神。方珍珠几不可见地对他点了一下头,然后他刚一睡过去,就转头看向了昭宁帝:“哀家有些话想跟陛下说。”昭宁帝一顿,长目微闪地笑了一下:“正好,朕也有几个问题,想问问母后。”方珍珠心头顿时就咚咚跳了两下,心说妈呀这便宜儿子果然发现她的不对了,然而面上却很努力地保持了平静。“哀家要回宫了,咱们边走边说吧。”“好。”母子俩这便出门往寿宁宫走去。正是午后,春光大好,阳光暖暖的,驱散了方珍珠心底的不安。她默默酝酿片刻,终于开口打破了沉默:“陛下是不是很疑惑,哀家为什么这么关心十一?”“是有些不解,”昭宁帝神色温和地看了她一眼,“朕记得母后从前最不喜欢十一了,您总担心他会害我,总提醒朕要防备他。可如今……母后倒似乎更关心他,也更在意他了。”“陛下想知道为什么吗?”这张脸依然是他熟悉的模样,可她的眼神,却无端地叫昭宁帝觉得心悸。他下意识不想再问下去,可越是这样,他就越想知道为什么。“想,”青年沉默片刻后笑了一下,眉目温润的样子,看起来沉稳而可靠,“不瞒母后,朕心里确实非常好奇。”好奇在他面前从前都是木讷寡言的母亲,为什么在另一个她从前满心厌恶的孩子面前,却可以那样鲜活温柔。第47章方珍珠看着昭宁帝没有说话,半晌突然抬手冲他抱去。昭宁帝错愕,下意识就侧身躲了开。“母后……”见他反应过来后笑容微顿,似有歉意,方珍珠笑了起来:“不习惯是不是?”不等昭宁帝回答,她便轻轻摇了一下头,“陛下不必觉得抱歉,因为哀家同样觉得很不习惯。”昭宁帝愣了一下。“这其实都是哀家的错……”方珍珠抬头看向远方,一边翻看脑子里佘太后的记忆,一边收了笑意叹道,“哀家是女儿,打从出生起便不得祖父祖母与父亲的喜欢,母亲也更喜欢弟弟,很少陪伴我,只教导我要乖巧,要懂事,要恪守女德,要少说话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