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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娘娘就不怕着凉?”猛然一个天旋地转,身下的青年已经反守为攻,拉着她滑进温泉池子,将她紧紧按在了池壁上。楚皇后先是一愣,随即就看着这面上平静无波,眼底却早已暗火涌动的青年娇笑了起来。“不怕,”她抬手勾住他的脖子,姿态风情万种,眼神勾人摄魂,“有陛下温暖臣妾么不是?”昭宁帝眼神越发幽暗了几分,随即唇角微勾,露出了一抹往常看不见的邪气来:“既如此,娘娘一会儿可别喊累。”楚皇后爱死他这个样子了,心尖发颤的同时挑衅似的扬了扬下巴:“谁先喊累谁就是小狗!”莫名的笑意与火热的情潮交织在一起,狂风巨浪般袭上心头,昭宁帝低笑出声,俯身就用力吻住了她柔软的红唇:“这可是你说的。”月亮钻进稀薄的云层中,越发朦胧的雾气中,两人彼此交缠,开起了越野车。猝不及防的陆季迟:“……”所以他现在还有活路吗?***临崖亭建在温泉池边的矮山坡山顶上,矮山坡整体呈上小下大的小土堆状,除了临崖的一面像是被刀切平了之外,其余几面都较为平缓。山坡上一共有两条下去的小路,一条就是温泉池子边上那道平缓的石阶,陆季迟刚才就是从那里上来的。还有一条在临崖那面的左侧,平时做爬山之用,并不危险,但曲折难行,走起来有些费劲。为了不被大佬们发现灭口,也怕不小心看见不该看的长针眼,陆季迟挣扎片刻,决定沿着第二条路赶紧离开这里。累死就累死吧,总比被咔嚓掉来得好。他想着就弯着腰弓着背,借着夜色与草木的掩藏,偷偷摸摸地往那条小道上摸了过去。原主以前走过这条道儿,他多少有点印象,再加上有月色照明,这小矮山又不高,因此他一开始并不大担心,然而……“我他妈居然忘了我是个伤患!”走几步就扯到伤口,却又不能不继续,陆季迟再也忍不住,龇着牙流下了悲愤的泪水。因伤口太疼,身体又很疲累的原因,他最终只能走几步休息一会儿,再走几步再休息一会儿地往下爬。原本十来分钟就可以走完的路程,因此硬是被他走了一个多小时,等再绕过一个大圈回到屋里,天都亮了。“……”身心皆受到了重创的少年僵硬地往床上一趴,感觉自己已经是个废人。“殿下,您起了吗?”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会儿之后,有宫女进来叫他起床,陆季迟睁开眼,想抬头,却发现自己脖子疼得转不动了。“殿下,您……您的伤口怎么越发肿了?!”陆季迟内心苦逼面上冷静地看着那面色吃惊的宫女:“去传太医。”宫女愣了愣,忙点头称是,然后出去一趟,不仅把太医给带来了,还把路过的方珍珠和昭宁帝也给带来了。陆季迟:“……”他现在一点儿也不想见到这便宜哥哥。但是他不能开口让他滚。好气啊。突然有点儿想继续造反了。“昨儿不是已经没事了吗?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又恶化了?”方珍珠不知自家儿子在想什么,一看他高高肿起的伤口,顿时就心疼了。没有美人在的时候,她这亲妈当得还是很合格的。昭宁帝看了近来格外关心熊弟弟的亲娘一眼,转头问太医:“到底怎么回事?”太医其实也闹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检查了半天之后迟疑道:“殿下这情况……看着像是长时间剧烈运动导致的,不知殿下昨晚都做了些什么?”陆季迟心口一跳,想都没想就道:“大半夜的除了睡觉,本王还能干什么?”“你确定?”到底是亲妈,方珍珠一眼就看出不对来了,只是打死她她也想不到自家儿子昨晚的经历这么丰富啊,因此四处看了两眼之后,她突然就拿起了他放在床边的外衣,“你是不是梦游出去爬山了?要不这衣服上怎么沾着这么多小毛刺儿?”握草亲妈啊求求你快闭嘴!!!陆季迟吓得差点跳起来,然而已经来不及了,昭宁帝的视线已经跟着方珍珠的话落在那些绿色的小毛刺上。行宫里只有那个小山坡上生长着这样的小毛刺,其他地方摆放着的,都是珍贵的奇花异草……昭宁帝慢慢挑眉,似笑非笑地看了过来。陆季迟瞬间僵硬,脑子里诡异地响起一个旋律:最怕空气突然安静……呸!命都快没了还唱什么歌!“我也不知道啊,那,可能真的是梦游了?哈哈,要不我怎么一点儿印象都没有……”被亲妈坑得一脸血的少年忍着心中惊惧,努力摆出真诚的表情,试图说服大家……嗯,主要是便宜哥哥。然而便宜哥哥只是用一种意味不明的眼神看着他,并不说话。陆季迟顿时就认命了。要是这么轻易就能骗过这大兄弟,大周早亡了。只是如果实话实说……越王妃便罢了,重要的是楚皇后,他会相信自己什么不该看的都没有看到吗?冒犯皇后可是大罪,如果他不相信……陆季迟脖子隐隐发凉,僵硬地思考了片刻,露出了一个尴尬的笑容:“好吧,我昨晚的确去泉园爬山散步了,不过没一会儿就沿着临崖亭东面那条小道下去了……”昭宁帝微顿,片刻看不出任何情绪地笑了一下:“大晚上的,阿迟好兴致。”第44章陆季迟心说哪有您兴致好, 又是和前任怀念过去又是和现任露天开车的, 面上却是干笑了一声说:“不过我不是去泡温泉的,我是去爬山的。”“爬山?你这大半夜的不睡觉,带着一身的伤去爬山?”不明真相的方珍珠顿时就惊了, “太医赶紧过来看看,这孩子不会是摔到脑子了吧?”陆季迟:“……”日常不想认亲妈。隐晦地丢给她一个“闭嘴,求您了”的眼神, 少年转头冲昭宁帝露出一个充满怀念的笑容:“临崖亭东面那条爬山用的小道,皇兄还记得么?十岁那年咱们一起去过, 当时我还不小心摔了一跤,差点从上面滚下来……”昭宁帝没说话,只微微挑了一下眉, 似乎在说:然后呢?“……”今天的事情显然不是一点儿回忆杀就能抹平的, 陆季迟心里发苦,不敢再废话, 忙半真半假地说, “昨晚伤口疼,有些睡不着,我便起了床去散步,走着走着突然想起这件旧事,就往泉园去了。当时约莫刚过丑时, 我去的时候一队巡逻的弟兄们正从园子里离开, 大概是有野猫什么的跑过, 他们还紧张了一下, 不过他们走得快,没有看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