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块拼
斯内普看了眼安妮,向邓布利多校长微微颔首,然后转身离开校长办公室。 安妮和西比一人一块蜂蜜糖乐呵呵地吃着。 “安妮,在学校一切都顺利吗?”邓布利多教授像邻家爷爷一样和煦地问着。 “嗯嗯!”安妮点了点头,西比又剥了一颗糖嘎吱嘎吱地咬着。 “好了,阿不思,”墙壁上的画像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是祖父的祖父的祖父的祖父…,至于中间隔了几个祖父,连祖父也不清楚。这位n+1祖父曾担任霍格沃兹校长,所以在霍格沃兹校长办公室留了画像,有时候也会回卡萨拉家刷刷存在感。 “弗兰克,好久不见,”安妮挥了挥爪子。 “好久不见,小安妮,”弗兰克,也就是n+1祖父,明显兴致高昂,“你的飞行技术不赖!有我当年的风采!” 安妮差点被糖噎着,偷偷瞄了眼邓布利多校长,然后三步并作两步跳到画像面前捂住他的嘴拼命使眼色,“我不是,我没有。” 弗兰克在画像里嘎嘎笑了好久,然后笑眯眯地看着安妮,“你想要拼图吗?” 安妮突然想到地图上有个五角星是在校长办公室,“想要!”安妮连忙点头。 “那你要回答我三个问题哦,答案让我满意的话我就会给你。”弗兰克说。 安妮看了看邓布利多校长,他正在喝蜂蜜水,察觉到安妮的视线,鼓励地对安妮笑了笑。 “场外援助是没有用的哦,我要你的答案。”弗兰克神情柔和,想到了过往来他这里领拼图的每一位卡萨拉。 “好的,弗兰克,我准备好了。”安妮一本正经地站在画像前。 “第一个问题,你认为勇敢是什么?” 安妮回忆着奥托每晚的睡前故事,思索了一下,“把走向旧世界的黄昏当做最高希望来庆祝,因为这是迈向新世纪的黎明。” 弗兰克没有说对与错,只是继续发问:“你觉得什么是爱?” 安妮有些犹豫。 “我要你发自内心的答案,安妮。”弗兰克用指尖点了点安妮的心脏,“我要听它的声音。” “爱是创造我爱的对象。”安妮还是说了出来。 弗兰克怔了怔,“为什么?” “因为祖父是这么爱我的,爸爸mama也是这么爱我的。”安妮低头,她当然知道,像什么无私、信任、奉献、尊重等等,这些才是正常的答案,但是她最深切最真实的感受,还是最开始的答案。她是被爱的,也是被创造的。她底层的逻辑,情感的表达,知识的充实,都是被引导被塑造的,最后呈现出现在的她。 弗兰克轻轻笑了笑,没有去质疑或者追问,“最后一个问题,如何走向伟大?” 安妮似乎明白了什么,这次她坦然直视弗兰克,说出自己的答案,“是一切支流归于自身的向心力,是不断创造新的价值的生命力。” 弗兰克歪头笑了笑,“很有趣的观点。我的问题问完了。”弗兰克敲了敲相框,一张牛皮纸掉落了下来,“安妮,当你走过漫长岁月后,当你有了新的感悟后,记得来我这里更新答案。” 安妮点了点头,俯身拾起这张牛皮纸,上面画着一个人头。 “弗兰克,我祖父的答案是什么?”安妮好奇地问。 弗兰克对着安妮促狭地挤了挤眼睛,“我们得给老年人留点隐私,不是吗?” 安妮离开校长办公室后,发现斯内普教授正站在门口。 看到她出来后斯内普教授明显轻松了一些,“教授你在等我吗?” “免得你被费尔奇逮到扣分导致今年斯莱特林拿不到学院杯。”斯内普教授流畅地回答。 安妮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 “你怎么了?”斯内普皱了皱眉,不断思索着邓布利多留下安妮的原因。 “噢,没什么。”安妮一手抱着西比,一手拉着斯内普的袍子,慢吞吞地走着。 “斯内普教授,什么是爱?”安妮想听听斯内普教授的观点。 斯内普顿了顿,“邓布利多教授问你的?” “我的某位祖先,他曾担任过霍格沃兹的校长,画像在办公室,刚刚他问我的。”安妮解释了一下。 斯内普松了口气,语调轻松地敷衍着,“词根love源于拉丁语loves,意为爱。在中古英语时期,这个词根演变为love,并在现代英语中继续使用。随着语言的发展,词根love通过派生和组合形成了许多与爱相关的词汇,比如lovable,loving等等…” 安妮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明白斯内普教授不想回答,于是没说什么,继续听着他用大提琴般的低音清晰缓慢地说着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