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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绕影视城多少圈来算的。他拒绝起来,从来都是干脆利落的。可奇怪,面前这个,明明比之前的都要烦人,他在心底,也不知道多嫌弃,但是那拒绝的两个字,在口腔里酝酿了好一阵,终究是没法子吐出来。找了停车位把车子停好。俩人一前一后走在街上,没多远就是一家染坊。冉佳宁在来古镇之前,便已久仰这家染坊的大名。在扯着蒋延的衣服下摆,强行把人拖进去后,果然看到了传说中的印染工艺。本着对网友造就的口碑的信任,冉佳宁决定入手一套蓝印花布做的旗袍。为了方便走路,她还特意选了稍短的样式,下摆到大腿,既能穿出旗袍的样子又方便运动。店员瞧见俩人是一起来的,自然以为是小情侣,于是一个劲地对着蒋延夸冉佳宁的气质,“先生,您女朋友身材很好啊,温温和和的气质跟我们的布料很搭的,穿起旗袍肯定很好看。”冉佳宁被那声“女朋友”惊了一下,下意识地想解释,但是看到蒋延面上的不动声色,便决定放弃。她瞧见染坊里除了以蓝草为原料浆染制作蓝印花布工艺外,还有独特的彩烤工艺流程,然后一时兴起,把店里用彩布做的十二生肖玩偶各拿了一个。冉佳宁方才说的,“花不了多少时间”显然是句不负责任的话,俩人从店里出来,已经是四十分钟之后。她自己拎着败下来的东东,想到方才蒋延没有反驳店员的那句女朋友,简直是通体舒畅。瞅了蒋延老半天,才出声问道:“你刚刚干嘛不跟她解释啊。”蒋延:“嗯?”“就女朋友……”“没必要。”蒋延出声把她的话打断,“反正以后又不会再遇到了。”第18章走在古镇街头,冉佳宁玩性大开,看到什么都想凑上去摸一摸瞧一瞧,又尤其是对街上形形色-色的小吃,完全没有抵抗力。才一会功夫,冉佳宁手上已经抱满了各式各样的小点心,什么定胜糕、乌米饭、姑嫂饼简直是一网打尽,嘴里还嚷嚷着等会一定要记得买乌梅和梅子酒······蒋延跟在后头,生无可恋了一路,终于忍不住出声提醒:“说好的很快呢,这都在这逗留了一个多小时了。”两人重新回到车上,冉佳宁坐在副驾驶,吭吭唧唧地解决着方才搜罗到的小点心。一面小口小口地把乌米饭往嘴里送,咀嚼的同时还不停地跟蒋延科普:“我以前还以为这乌米饭真是用黑米做的呢,刚刚才知道这颜色竟然是用野生植物乌饭树的叶汁给染的色,唔,味道棒极了,听说可以祛风解读,防止蚊虫叮咬,你要不要也来点儿?”说话间,手上已经捻了一撂乌米饭送到了蒋延面前,作势要喂他。纤纤素手,在乌米饭的黑紫以及箬叶的青绿双双映衬下,显得愈发娇嫩白皙,蒋延低了低下巴,对着面前的乌米饭一口咬下去,唇齿间满满的都是淡淡的清香。冉佳宁将剩下的箬叶卷成一小撮,丢进装垃圾的小袋子里,然后片刻也不停歇地追问|:“怎么样怎么样,味道是不是很棒。”后者想了想,回答她:“等你吃过好的,你就知道我现在的感受了。”······从古镇到啖水,光是开车就开了三小时,蒋延一路专注地开着车,旁边的姑娘一开始还精神满满,跟他一个话头接一个话头地扯,他方才只觉得耳边有些聒噪,但是这会儿,不知道什么时候起,那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声渐渐弱了下去然后彻底没了,他又觉得有些不适应。扭头看的时候,小姑娘已经歪着头靠着车门安安静静地睡着了。冉佳宁睡着的时候跟醒着的时候完全是两个模样,她睡着的时候,恬淡而文静,按着一开始找好的姿势,规规矩矩地闭着眼,仿佛所有的活跃因子都离她而去,只留下一派安谧。外头的阳光渐渐弱了下去,但是夕阳依旧调皮,从窗户透进来,照在冉佳宁的脸上。从蒋延的角度,能看到冉佳宁脸上肌肤细腻如玉以及因为阳光照射的缘故轻轻颤着的睫毛······他降了车速,定定地凝视了两秒距离不过一尺的脸蛋儿,一秒、两秒、三秒。然后倏地脱下了头上的鸭舌帽,稳稳戴到了冉佳宁头上,帽檐向前,刚好挡住了照在冉佳宁脸上的阳光。······冉佳宁醒来时,太阳已经完全落了山。头上的帽子本就比她的头大了一圈,她醒来这么一动作,帽子便直接把她的视线也挡了。摘了帽子,冉佳宁一面揉着眼睛一面往蒋延的方向看。蒋延依旧保持着原来开车的姿势。冉佳宁问他:“我们还有多久到啊?你累不累?”“快了。”还真的是快了。如果说前边的古镇算得上是江南水乡的话,那么面前的恐怕要再加上原生态三字,就连那呼吸的空气,都带了不一样的温润和清甜。冉佳宁站在桥上远眺那倒映在河里的白墙青瓦,跟古镇里头的白墙青瓦相比,这边的年代感要强得多,早没了那纯白与乌黑,现实是白墙脱了漆,在尘埃的沾染下,生出了斑驳的黑。光这么看着,脑子里便控制不住地想着,下一刻,就会有那么些老人,推开厚重的门板,抱着装满脏衣服的木盆,出到门前河边的石板台阶上洗衣服······蒋延像是对这儿的景致再熟悉不过,也不需要地图,带着冉佳宁一路七拐八拐,没多久两人便一前一后来到了湖边。冉佳宁看着湖中缓缓漂着的乌篷船,很是心痒,几乎是一瞬间,脑子里就想起电视里头放的那宣传片里头坐船头弹奏琵琶曲儿的美人。又想着语文课本里头,“低眉信手续续弹”,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然后更按捺不住心里的激动。指着远处的乌篷船,问蒋延:“我们晚上可以住船上吗?”蒋延有些好笑,冲她点点头,然后问她:“你晕船吗”冉佳宁没回答,在心里头暗暗权衡了一下晕船和玩耍孰轻孰重。下一秒,给了蒋延一个肯定回到:“我不晕船的。”事实上,冉佳宁活了二十来年,上天入地都经历过了,就是这船,还真的从来没有坐过。没有坐过船,所以不知道自己到底晕不晕,但是她想过了,别说她自认为自己这强壮的身板不会晕船,毕竟难得来一趟,总不能因为一个有可能的晕船,放弃了这么美妙的体验吧。······结果显然是出乎意料的。船上哪有什么弹琵琶的美人,不过但是有一个会唱小曲的小姑娘。约摸十三十四岁的样子,长得瘦瘦小小,皮肤因为常年在水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