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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流转止不住的风情艳艳,夏侯朗自是十分清楚这东方月婵自是心悦于他,只是她克制矜持的大家之风还是让夏侯朗暗暗上了心,倒是有趣。流连花丛间,什么样的女子没见过,这东方月婵果真得了他重视。这几日愈发挥不去了,此时无聊至极,竟想着与那月禅四手联弹,想来是一番别样体验。夏侯朗笑笑,继续揉搓手中木串,刻意挥散心中思绪,将此事怪在夏侯奕头上。恐是他日日对这赵家姑娘春心荡漾,自个儿也被感染了去,竟也对旁人上了心。再不去多想,许是不愿承认自个儿的思绪,忙分了心神,复又与邻座的礼部尚书随意交谈起来。那礼部尚书最是宫中无趣又刻板之人,此时听尊贵的四皇子与他搭话,虽没有讨好献媚,倒也暗暗出了冷汗。只得淡淡的回应,交谈一些无足轻重的话题。着实无趣得紧。而此时追出去的夏侯奕,则是亲眼所见自己心尖上的人挽着他人臂膀,笑得甚是亲昵,即便夏侯奕知晓这是自己未来小舅子,到底还是不愿婉婉与别的男子过于亲密。没由来自个儿心下大惊,对婉婉的占有欲竟是这般强烈了,像是个受了委屈的小鹿,湿漉漉的眼眸望向赵清婉与赵清扬所在一旁。这倒是真的怪不着赵清婉,寻常与兄长玩笑间也并未这般亲昵嬉戏,不过是因着方才三哥承诺年后初春之时便带着两个小妹下和州苏州赏玩一番,这才把禁锢在京都早就厌倦了的赵清婉激动地一时忘形,只想着快些春来,快些去肆意一把。“学生参见五皇子,殿下万福金安。”赵清扬被自家小妹笑意感染一个劲儿的开心,甫一转头竟是发现五殿下就站在不远处,这才慌忙牵了小妹的手向夏侯奕行礼。“五殿下吉祥万安,学生有礼。”赵清婉随即便反应过来,立时也随着兄长向夏侯奕行礼,甭管私下里如何作态,毕竟人前,他是皇子,她只是臣女。“无须多礼。”出言甚简,除却应有的,未曾多说一语,此时的夏侯奕倒真有几分如世人所言的清冷公子。赵清婉心下腹诽夏侯奕私下里对自个儿滔滔不绝,出言轻佻,甚是不同于平日,没得撇了撇嘴,眼眸也尽是不满之色。夏侯奕本就一直盯着那娇人,方才若非因着周边满是闲杂人等,又怎会让她行礼,此时她面上虽不显,然却瞒不过夏侯奕的小动作当然是吸引了夏侯奕兴味。不知自己何时又招惹了这小丫头。“容学生斗胆,敢问殿下有何吩咐?”赵清扬眼见夏侯奕再不发一言,只是愈发看向自己身旁的小妹,虽未直接言明来意,只是眼眸中毫无掩饰的炽热,赵清扬多多少少捕捉到了一丝不寻常。架不住这般目光,赵清扬不顾夏侯奕的怪罪,轻轻往身侧挪了一步,堪堪挡住夏侯奕的视线,赵清婉本就娇小,此时更是被赵清扬遮了个严实。夏侯奕不过是情急想要叫住心上的丫头闲谈几句,虽是有自己护着,到底怕她因着早前流寇之事有所恐惧,哪里真就有何吩咐,奈何赵清扬也在一旁,让他无法问出自己的担忧,瞧了好一会儿看她眉目清浅,笑意甚浓,鬓角发丝轻荡,宛若仙子嬉笑嗔怒的明媚,竟是一时呆了去。被赵清扬发现,过来行礼之时,自个儿还是未曾立时反应过来,丝毫未曾避讳自己的目光,此时赵清扬突然而至的阻挡,夏侯奕自是十分清楚,意味深长凝视赵清扬一眼,也未曾多说什么,只轻轻挥了挥手。“既你在此,本殿便省去了向将军府送信。”说着伸手从胸前拿出早就拟好的信件递给赵清扬,“带回交给你父亲便罢。”赵清扬恭敬接过,既劳殿下亲自送信定是不可轻视的,赵清扬不敢怠慢,立时将信塞进自己怀中。“清扬定将此信完好无损送至家父跟前,请殿下放心。”赵清扬到底是孩子心性,此时一脸的凝重神色,早已将方才不经而起的猜想抛之脑后。“阿姐还未出来,三哥去寻寻阿姐可好?婉婉不愿再入场,便在此地等候三哥与阿姐。”赵清婉实是想知晓夏侯奕到底寻他父亲做何事,因着此前的相处,倒也渐渐知晓夏侯奕并不会对她或是家人不利,只是心里隐隐好奇,只恐有何事自个儿不知晓,支开了三哥去自是为了问个清楚。“那你不可随意走动,就在此地便罢。”赵清扬也未多想,只低声嘱咐了小妹,便向夏侯奕告退转身去寻赵清菡。夏侯奕自是巴不得这碍眼的小舅子赶紧离开,眼看着赵清扬走远,夏侯奕立时竟像变了个人,又恢复往日痞痞神色。“婉婉这是特意寻着机会与本殿独处,本殿着实欢喜。”你听这轻佻的话,你瞧这眼前之人仍旧是方才一脸冰冷神色的夏侯奕,若不是一刻未曾离开,赵清婉当真以为这夏侯奕是被人换了里芯。“殿下莫要说笑,婉婉何意,殿下自是十分清楚。”夏侯奕倒是有些不爽,那日雪中漫步不是十分融洽吗,此时竟又是这般拒人于千里,平日里高大伟岸的男子竟就觉得自个儿万分委屈。“婉婉怎地非要把本殿推这般远?本殿莫不是你的面具哥哥?婉婉莫非做梦遗忘了去?”一连三个问句,赵清婉无从回答,本是不愿耽搁时辰,想紧着问了罢,不过是担心三哥回来得快,得不到自个儿想要的答案,此时夏侯奕这般委屈姿态恐以为是怎么了他。堂堂大梁皇子,竟就和个小女子胡搅蛮缠,赵清婉还是头一回见。“殿下莫要歪曲了婉婉本意,不过是想知晓您与家父有何商议,与往事何干?”“这么说来,婉婉便叫本殿面具哥哥就是,叫殿下作何?”夏侯奕似是故意纠缠,面具哥哥这话恐是过不去了。“你又不带面具,叫你面具哥哥作甚?没得让人笑话,恐以为婉婉眼神不好。”赵清婉颇有些招架不住,往日里伶牙俐齿的姑娘一遇着他,就每每说不上话来。“那便换个称呼,总归不要是殿下,听着叫人甚是不适。”“那作何称呼?”赵清婉也不再与他过于纠缠,只接了他话头,随意起来。没人的时候,两个人相处本来就是十分随意的,就连冰柳那丫头都知晓自家主子与五皇子关系甚好。“随你便罢,直呼名姓也未曾不可,莫要顾忌旁人。”夏侯奕见她有所松动,紧着说出自个儿想法。“殿下这话甚是过分,婉婉还怕哪日因此得一大不敬的罪名,臣女可担待不起。”赵清婉这话倒是着实有理,举朝而视,天下谁人敢直呼夏侯奕的大名,就连宫中的妃嫔如若不是一品以上还得向其行礼,更别提直呼其名了。想来是荒唐至极。夏侯奕只是不愿她对他如此生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