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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姐所言甚是多虑,先不提阿姐有能力进入八人之列,即便与否,又与旁人何干?阿姐何须过多在意他人言论。今时你我姐妹是画艺艺主,路上百姓皆道我二人才貌双全,阿姐可真的因着这些流言过于欢喜?如若没有,又何须因着诟病言论有一丝一毫的不悦?”赵清婉所言句句在理,倒是让赵清菡自个儿感觉杞人忧天了。索性放下负担,心里倒是畅快不少。果真有皇子的马车开路,周边百姓大臣俱都小心避让,一路畅行无阻,再无任何耽搁。赵清扬兄妹今日也算做了一回狐狸。照例,北扬场内早已人声鼎沸,这萧索的冬日,虽未如头艺一般人山人海,到底还是不一般的热闹。有人特意来此,倒不是为了探看各家小姐公子六艺如何,而是独独来此想着见见皇子罢了。“婆娘我早就在这儿等着了,那日回去便听来此地的人说五殿下比之三殿下还要美,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赵清婉方一坐定,便听着周边议论不绝于耳。仔细竖起耳朵听了听,倒是有些好笑。“分明是四殿下最为貌美,你看那勾人的丹凤眼,可是比之女子都要妩媚多姿啊。”有妇人明显不服前人言论,特意扬起声,畅快的发表议论。恐自个儿的声音被旁人压过去,伸长了脖子,扯着嗓子喊叫起来。显然,许多人都被这一声略显粗糙,言辞大胆的声音所吸引,俱都撑起了眼睛四处寻找。赵清婉轻轻扫了眼夏侯奕的方向,果然,就连一向稳坐正中的夏侯奕也一本正经的寻着声音望过来。恰如其分的望到了那双清冷的水眸,多少次望过去,都是一如既往的平静优雅,没有任何波澜。只是此刻,倒是与平常有些不同,甫一看夏侯奕望过来,赵清婉便明显一副被抓包的样子,紧着低下了头。夏侯奕眼瞅那一对露在外面如玉的耳朵霎时红霞满布。果然,有些东西在悄然变化着。赵清菡伸手摸了自家小妹的手,赵清婉才忽然发觉自个儿脸上微红的炽热,猛然反应过来,又不自觉更红了些。“可是风大了些?怎的红成这般?”赵清菡复又想着摸摸她通红的双颊,赵清婉赶忙一躲,紧着握住阿姐双手。“许是吹的罢,婉婉有些冷。”赵清婉哪里敢让阿姐摸自己微烫的脸颊,要怎么解释这突然的羞煞?分明自己也捉摸不透,不是吗?作者有话要说: 哈喽,亲爱的小伙伴们假期愉快否?2016年剩下不到20%了,时光匆匆,愿各位小伙伴尽自己所能做喜欢的事。感谢大家的陪伴!☆、第四十六章:礼艺平律不稍片刻,礼官便引着众人到了指定位置。佩姑今日亲自主持礼艺平律事宜,可见皇上对其重视。人人都知,自古以来在这六艺平律上的官员都是皇上亲点之人,即便是佩姑仅以一宫女的身份那也是莫上的尊荣,想来是因着仙逝的懿贵妃和如今最是受宠的五皇子罢。这位身着黛青色兰花纹饰锦衫的女子,发髻是简单木兰玉簪的样式,没有华丽的点缀,却自带一种威严天成的高贵。许是在宫中浸染已久,无论是笔直而立的仪态大方还是言语间儒雅高贵的吐气如兰,又怎能将一个宫女的称谓联系在她身上。据陌冰所言,圣上早就封佩姑为女官了,不过是佩姑自个儿不在意宫殿赏赐,又想着身边照顾夏侯奕,方才迟迟未接受封赏,然身边伺候之人自是不会少,在永奕宫中也算是半个主子,因着没有女主人,佩姑可以说是掌管永奕宫中与别宫打点的上下事宜。赵清婉凝视眼前的佩姑,有一种不自觉的敬意,也许是与夏侯奕一起的时间足够长,又或许是因着小时候的事对夏侯奕更显亲近,此时连带他身边之人也有一种未曾严明的敬意。“礼之源,远溯大梁建朝兴盛,近观宫廷百姓寻常生活。大梁重礼之邦,自是由来已久。礼艺平律,向来得皇家看重,秉承太后娘娘懿旨,兹而礼艺之选,当得载入女学史册,惟愿众位学子公平慎重…”佩姑缓缓道来,手执太后懿旨,品貌端正。眼神颇为锐利,不时扫射台下众位学子,明明是平日里常常相见之夫子,此时倒是莫敢直视。继而,佩姑不过是说了些寻常的一些指示与嘱咐,便由礼官带着各位自去。礼艺不似旁的五艺那般步骤清减,除却普通礼学的测试,还要有专门的姑姑亲自测验,随机视察。倘若稍有不适,便担不得礼艺艺主之称。起先不过是分设场地,由宫中礼部尚书亲出题遴选,而后因着□□一时兴起,由着皇后添加了一笔,不过是须得宫中女官从站姿步态到用膳之礼俱都一一订正。这才有了问礼院亲请宫中姑姑来授课一说。因着前世记忆,赵清婉自是知晓这礼艺由来繁复,自是不便轻松应对。方才打起精神来,除却头起所遇流寇之事,倒也并未觉得有所烦扰。许是前世执掌凤印,中宫之礼自是比今日简单的礼节繁杂且冗长。只是旁的女子自是不能这般轻松作态了。即便是宫中长大的夏侯薇,也被这略显过分的平律要求折腾不轻,倒也可理解,毕竟夏侯薇自小就是个受宠的公主,因着母妃受宠,自个儿倒也没有什么糟心事儿,至于寻常的礼节自是没有此刻这般斤斤计较,谁会没事寻了公主的不快。再看旁的女子,莫不都是被各种规矩捯饬的伤身。平日里,佩姑也甚是严厉,好些规矩也是再三强调过后的,然到底因着礼艺不甚重视,大多数人还是未上心罢了。你瞧这些礼官颇有些滑稽的眼神,各位女学的小姐,毕竟是京中有些身份家族的人,各个金枝玉叶自不必说,只是此刻虽是雪后暖阳乍现,到底还是冬意甚浓,不时骤起的凉风打得人心直哆嗦,然而这些个小姐们竟额头微微渗出薄汗来,一边尽力回应各位姑姑的拷问。前头还有下一位姑姑等着,真真是把各位小姐们折腾坏了。只是,饶是赵清婉上一世,也不曾见过礼艺这么大的场面。因着不甚愉快的流寇事件,赵清婉哪里还有心情参加礼艺平律,早早便托父亲请罪,竟是逃脱了去。只是,自此,却因着各种事宜,再未踏足礼艺平律,难怪初入后宫之时,人人都道是赵家嫡女粗俗鄙陋,未曾历经礼艺之选,没得招来无端轻蔑。赵清婉轻轻拭去额角的薄汗,立时端正了姿态,不再胡乱回想。眼下最要紧的便是过了这关,太后娘娘那里自是能得了青眼。赵清婉倒是并未遥想自个儿终身,不过是为着能顶着赵清婉的名字风风光光的过活,既然老天给她重来的机会,如若继续唯唯诺诺,肆意妄为,又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