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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着她进了驿站。来人都是劲装短打,虽带着女眷,可是那些女眷也英姿勃勃。驿站的人自然重视,迎了出来。喜儿上前掏了令牌,道:“我们是京城武侯爵府的人。”京城武侯爵府!驿官连忙道:“大人快请,先至膳房休整,属下马上就安排各位夜宿。”喜儿回头看了燕君行一眼,然后道:“有劳驿官。我们只是借道暂住,不需惊动地方官员。”驿官从他手里拿了赏钱,连忙点头称是。燕君行搂着棋归入了内,百合等女眷也不含糊,别人在等着吃饭,她们便跟着驿站的人去一块儿去收拾屋子。端上来的都是粗茶淡饭,驿官去看燕君行的脸色,却发现燕君行在看棋归的脸色。“吃得惯么?”棋归伸长了脖子等摆好碗筷,燕君行发话可以吃饭了,心不在焉地道:“饿极了,自然吃得惯。”走了一天吃的都是干粮,眼下见了热饭热菜,哪里会挑剔?燕君行点点头,吩咐道:“开饭吧。”棋归第一个伸手去抓了筷子。百合她们刚回来,笑看了一眼。正逢燕君行抬头看她,并对她扬了扬下巴。百合便明白了,招手叫驿官出去,塞了一锭银子在他手里。驿官连忙道:“姑娘这可使不得,刚刚那位大人已经赏过了。”百合道:“您别急,先听我说。这是让您给我们家夫人准备早点的。”说着,细细的嘱咐过了。倒也不是多奢侈的东西,只是多费些心思罢了。该都是那位夫人偏好的。驿官心道,倒也不是个娇气的人儿。夜里棋归泡了个热水澡。然后燕君行回来,发现她已经睡熟了。看来确实是这几年养娇了,很少这么大动干戈,所以身子有些吃不消。第二天一早,棋归等人吃过早饭,又再次出发。连着几天的奔波,棋归的身子倒是渐渐适应了,更骑得娴熟的好马。燕君行以那只傻鸟为信使,与边关保持联络。得知齐王虽叫嚣着要杀战俘,双方气势很紧张,倒也还没有完全撕破脸。直燕君行第三次收到信,也就是说,他们在路上已经走了有七八天了。齐王已经开始杀战俘。他将战俘束手吊于城墙上,整天吊下来,在燕军跟前儿活活吊死。燕军每日看着自己的同胞在自己眼前被生生吊死,却解救不得,一日一日,愈发躁乱。而李宛,是俘虏中军衔最高的一个,所以暂时还没轮到他。棋归急得牙疼的厉害,但是也知道不可能半天的功夫就飞到边关去。只能一日一日加急赶路。她很小心地控制自己的脾气,而且每天赶路也很累,根本没力气发脾气了。有一天夜里,她还醒着的时候,她问燕君行:“您和齐国交手也不是一次两次,您知道他们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吗?”燕君行淡淡地道:“想逼燕军攻城。然后负隅顽抗。待太后至边关时,期能活捉太后。或是干脆被屠城!”又是一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主!这和棋归的幻境已经很接近了。当时她所见的,李宛就是被吊在墙头上的!她越想越害怕,翻来覆去,最终听见燕君行闷哼了一声,才发现自己竟然把他的胳膊都掐青。她连忙松开手,讪讪的。燕君行也恼了,索性把她抓过来横在自己膝盖上,挑rou多的地方狠狠抽了几下。棋归吃惊地回头看着他。“睡觉!”棋归就不敢动了,缩在他怀里,竟然一会儿就真的睡着了。接下来又是昏天暗地的赶路。燕君行恐棋归担心,索性有信到也不给她看了。无奈那傻鸟个头太大,一飞过来就铺天盖地的,棋归不看见也是不能。好在傻鸟也是个识时务的,它服燕君行,却不大把棋归当回事,每次一飞回来,也是找到个子高的燕君行,直接落在他臂上。燕君行取了信看了,任棋归在一边蹦蹦跳跳就是不给她看。起初棋归也急得要死,总怕有什么坏消息。可是总抢不过来,她看燕君行气定神闲,反而逗她玩的样子居多,也是好气又好笑。紧张感竟去了大半。真临近边关,棋归又有些害怕起来。那天夜里,棋归缩在燕君行怀里,轻声道:“信隔几天送来一次,你就行行好,告诉我,怎么样了?”燕君行低声道:“李宛前头还有好些人排着,一时半会儿也轮不到他。你放心吧。”“那咱们到了边关,该怎么办?闯进去救人么?”“你傻?大燕的铁骑都攻不进去,你就进得去了?”棋归果真傻了眼,道:“那要怎么办才好?”“你别急。”怎么能不急!燕君行一记冷冷的眼锋扫过来,棋归就蔫了,往他胳膊底下缩了缩。他是发现她最近是吃硬不吃软,这一招用得很是顺手。第331章救李宛一路奔波,终至了离被围困的齐京不过几里路的宣平镇。这里已然形成了燕军和当地齐民的杂居。燕君行把棋归安置在一个小破客栈,然后就毛病发作,跑了出去。等棋归等得要发毛的时候,终于听见他和什么人一边说话,一边走进来的声音。“看来倒是未曾经扰民。”“您在的时候,一再嘱咐不能扰民。倒是有些新将急于立功,也出过馊主意。可也被王上一并压了下来。”“甚好。”棋归走过去打开门,原来是燕君行和陈昭。她倒是一愣。陈昭也没料到燕君行竟然把她带来了,怔了怔便行了个拱手礼:“公主。”燕君行道:“进去说话。”棋归连忙让开身子,把他们让进来,也没叫人,亲自倒了茶。她耐着性子听燕君行和陈昭又闲扯了几句,终于听燕君行开始步入正题。“其实我这趟来,除了是告假出游,倒还有件事儿。”陈昭早料到他还有事,不然谁出游,会游到这兵荒马乱之地来?他笑了一笑,道:“侯爷请讲,若是有用得上属下的地方,属下自当尽力。”燕君行看了棋归一眼,轻咳了一声,道:“我来,是为了我的妻舅,李宛。”和自己猜得差不离,说到这个,陈昭也眉头紧锁,低声道:“齐王,欺人太甚。可,上头有旨,非要招降。”齐王每日叫人调一个战俘出来,悬在城墙上。现在齐京外挂的燕军将士已经成排,有些已经被活活吊死了,杂着些活人,也分不清楚哪个是死哪个是活。若是燕军去抢,齐军就一箭把挂在城墙上尚有气息的俘虏射死。这些天以来,不但下面的士兵开始越来越焦躁,连将领们也沉不住气了。败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