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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又有谁人比殷家更能体会这句话的意思?又难怪之后无论正德帝如何拉拢示好,宁子清都从未松口言明会靠拢大周,甚至比起对南楚和北戎人的态度来说,他对大周诸皇子的态度,可谓是冷淡的多!“宁子清,你可知你在跟朕说什么?”正德帝眼神微眯,眼底已有了明显的杀意,他看着殿内众人,甚至生出了将他们都杀了的疯狂想法,他知道宁子清的出现,就已经让所有的事情都脱离了掌控,原本只是看戏,想要借机除了荣阳王和殷肇的局面,瞬间倾斜,他甚至隐隐觉得宁子清手中有什么他不知道的把柄,否则他怎敢如此闯入金銮殿,宣告宁家和殷家的关系?薛柔闻言淡漠一笑,“我当然知道在说什么,我手中有先帝所写诺书,若周皇不信,所有人皆可验证,我今日说这些只是告知周皇,我宁子清有权利处置背弃殷家之人,而周皇当年虽对殷家下手,但却只是受人蒙蔽,我今日来此,只为罪魁祸首!”正德帝一怔,诧异地看着薛柔,就见到薛柔面目冰冷的转头看向殷肇和殷毓秀。正德帝心中莫名松了口气,甚至隐隐有些窃喜,他眼中戾气瞬间淡去许多,神色带着几分歉疚道:“当年之事,的确是朕愧对殷家,朕不该轻信小人之言,错判了殷家罪责,虽然朕是被人蒙蔽,但亦有错处,你既是殷家子弟,自然有权亲自为殷家复仇,今日你大可做你想做的事情,朕不会拦你!”这一句话,几乎是准许了宁子清在金銮殿上可随意而为。狄焕和郎子衍听到正德帝的话后,眼底都划过莫名笑意。薛柔总是看的比他们长远,她曾说,若他们在金銮殿上亲口揭穿正德帝和荣阳王所为,正德帝必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将他们当场灭口,哪怕杀尽今日在朝之人也在所不惜,而一旦将他和荣阳王勾结一起陷害殷家之事说出,原本和他对峙的荣阳王,也会因为有了他们这样共同的敌人,尽弃前嫌和正德帝联手对付他们,到时候别说是复仇,所有人都别想安然离开。可是只要骗过了正德帝,让他以为他们所知有限,满心只以为是殷肇和荣阳王害了殷家,他必定会不遗余力的帮他们先解决了荣阳王和殷肇等人,至于正德帝……两人同时冷笑,他们自然会准备一份大礼给他!()☆、249美人肌薛柔眼神清冷,闻言并未言谢,而是直接转身看着殷肇和殷毓秀。“方才周皇不是想知道皇后到底是何人,和殷肇又有何关系吗,我这里有一副美人图,不如先请各位观赏。”她话音一落,站在她身后易了容的芹言就直接上前两步,将一直拿在手中的卷轴抖落开来。众人纷纷看了过去,就见到那画卷之上颜色并非雪白,上面色彩也没了明艳之彩,一看就知画成已有数年,那画上是一副美人图,面容绝色仿佛活人跃于纸上,更为难得的是,那美人的肌肤仿若真人一般,细腻柔滑,一头青丝挽于脑后,根根具现,犹如真人发丝一般,一双美目微微勾起,纯洁中带着妩媚之情。画上美人立于花丛之中,手持团扇,眉目含情,人比花娇。有几个人凑到近处详观,啧啧称赞,甚至有人忍不住伸手去抚摸画上女子的肌肤。“这,这头发好像是真的,好细致的笔锋。”“肌肤也是,天啊,就像是真人所有,细腻滑润,肤白如雪,这画到底是何人所做,居然这般灵动……”“啊,我好像看到她眼睛动了,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所有人都低声议论起来,而司侯瑀和元文骞在看到这画之时却是神色大变,就连龙椅之上的正德帝也是变了脸色,他猛的看向宁子清,失声道:“这是……人皮画?!”“周皇果然好眼力,这画纸名为美人肌,又名人皮画,只因作此画的纸张乃是人皮所制。”薛柔轻扬柳眉。无视那几个靠的极近的人僵硬的神情,淡淡道:“传闻想要得此美人肌,需寻肌肤胜雪之女子,将其活着时固定于干净容器之中,剔尽毛发,在其头顶开十字裂口,灌以水银入内。让肌肤与骨rou借水银之力完整分离。期间若有半分损毁,便不能再用,待到皮rou完全脱离之后。洗净血迹,以肌肤磨制加工成纸张,用特殊工艺保存,供于人书画。一般一张人皮也只能出一张完整的美人肌,而那被剥皮之人因水银塑体。大多不会立刻就死,反而会在人皮剥离之后,活上半炷香的时间才血流不止疼痛而亡……”薛柔的话还没说完,不少大臣就好像亲眼看到了被剥了人皮。血淋淋的却仍旧惨叫不止的少女不断挣扎,顿时面色发青,胃里泛酸。他们不是没有见过血腥场面,甚至不少人也曾杀过人。上过战场,亦或是经历过勾心斗角,暗下杀手的残酷之事,可是薛柔所言的太过详细也太过恐怖,只为一张画纸,便活生生的毁了一个少女剥去人皮,更眼睁睁让其痛苦而亡,实在让他们心底生寒。。之前因见猎心喜而靠的极近在观察美人图的那几个大臣,都是齐齐倒退好几部,脸色白的吓人,他们仿佛觉得头顶发麻,同样被人割裂开来似得,恨不得离得远远的,而那个伸手去抚摸画上女子的容颜,称赞画中女子肌肤细腻润滑,如同真人的大臣更是如同被蜂蜇了似得,猛的缩回了手双腿一软,差点跌坐在地上,待看到那仿佛活人镌刻在纸上的灵动,直接忍不住捂着嘴干呕起来。芹言连忙拿着画一闪,避过了污秽。“宁子清,你将此画拿出到底有何用意?!”正德帝皱眉道。薛柔看着殷肇和殷毓秀早已经煞白的脸,似笑非笑道:“难道周皇和诸位大人没有察觉,这画上女子与皇后娘娘极其相似吗,这眉眼,这风情,几乎如出一辙……”“你住嘴!”殷毓秀听到薛柔的话后,直接瘫软在地,而殷肇却是再也忍不住,猛地怒吼一声就朝着薛柔扑了过去,手中不知道打哪摸出一把匕首来,直接朝着薛柔胸前刺去。谁也没想到他会突然爆发,更没想到他上殿之时居然还藏有利刃,芹言心下一急就想保护薛柔,却不想狄焕快她一步,他几步上前将薛柔护在身后,矮身避过了殷肇手中寒光,下一瞬直接一脚踹在殷肇胸前,将他踢飞了出去。“放肆!”正德帝猛一拍龙椅站起来,见殷肇在地上挣扎着还想动弹,怒声道:“来人,将他拿下!”“不必了,周皇既然说由我处置,就不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