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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一下红到耳朵,连耳尖都是红的,苏承律眼底闪过很深的笑意,朝着那发红的耳尖靠得更近,停在了距离两指的地方,小声说:“他们把我跟郭继孝安排在一起,就是不想我们消停。我这是将计就计,看看他们想做什么。”夏初霁只觉得他的气息一口一口地往她耳朵里钻,忍不住向往后缩,想要用耳朵去蹭肩膀抵消这股痒意,却又因为离得太近,不敢有大动作,怕碰到他。无法抵消的痒意顺着她的耳朵往里钻,惹得她肩膀轻颤。不知道是不是他故意的,她觉得他的语速比往日要慢。好不容易说完了,夏初霁连忙往后退,一直退到了台阶下。“夏秘书,小心脚下。”夏初霁看到苏承律说话时嘴角不着痕迹地扬了一下,却因为慌乱害羞,没有分辨出这一闪而过的得意是因为成功骗了她,还是因为成功骗了李公公。在火车上一直都没有睡好,今晚大家都早早睡了。第二天一大早,苏承律进宫去见了皇上。他特意叮嘱不要惊扰夏初霁,使得夏初霁这一觉睡得很好,睡到了九点多。她起来后没多久,苏承律就回来了。午饭过后,宫里来了个小李公公,说是要带苏承律在京城逛逛。这位小李公公年纪不大,十八九岁的样子,却很精明,听说是李公公的干儿子。苏承律一副很乐意的样子,带上了夏初霁和副官。京城的街上透着一种旧式的繁华。在皇室日渐式微之下,皇城的百姓却像没有受到影响一样,沿街还能看到提溜着鸟笼或者拿着烟杆儿、身后跟着几个随从的公子哥,一片歌舞升平。不知这些人是不知道京城之外的情况,还是知道了,却宁愿继续有一天是一天地活在这样的假象里。下车后,苏承律问:“我们这是去哪儿?”小李公公回答说:“南春巷,那里面车是开不进去了,大公子得走一段。”夏初霁正思考着南春巷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就看见小李公公犹豫地看了自己一眼,心中有些疑惑。“南春巷”这三个字让苏承律挑了挑眉。那可是京城有名的风月场,花街柳巷之首。他看向夏初霁。还好她没听说过,不知道那是个什么地方。就在他准备开口提议去别的地方的时候,小李公公已经机灵地开口了,对夏初霁说:“南春巷这样的地方,夏秘书恐怕不适合去。”不适合去?夏初霁皱了皱眉,看向苏承律。苏承律移开眼睛看向小李公公,恨不得一脚踹在这自以为是的小王八蛋身上。夏初霁从他闪躲的目光中看到了心虚,从小李公公跟剥了壳的水煮蛋一样的脸上看到了暧昧,然后又看到副官的脸泛红……她一下子明白了——苏承律是要去逛妓/院。逛妓/院居然还带着她!这种纨绔子弟果然什么混账事都做得出来!夏初霁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红是因为不好意思,白是因为被气的。“夏秘书怎么了?”小李公公问。夏初霁停下脚步,身体僵住。要不是扮演着秘书室的人,她早就转身走人了。看她绷着小脸,苏承律意识到——大事不妙了。他掩着唇轻咳了一声说:“坐了那么久的火车,我还没缓过来,还有些累。今日就先……”看到不远处街对面的赌坊,他说:“去那个赌坊里玩玩吧。”小李公公诧异地打量了苏承律两眼。累?这副身体看上去高大有力、充满男子气概,别说是他了,就连正常男人看着恐怕都羡慕。他以为,他枪一亮出来就能让女人腿软,却没想到竟然这么虚。作者有话要说: 苏承律:虚?你们怕是对我有什么误解。第58章是不是因为吃醋了小李公公那些想法当然是只敢放在心里的。苏承律说不去风月场要去赌坊,他只有听从。斜对面那家赌坊叫做“神风赌坊”。赌坊大门敞开,门口罩着帘子,即使是大白天,里面依旧很昏暗。四处都是嘈杂的声音,有摇骰子、下注的声音,也有京城口音的谩骂嬉笑声。苏承律粗粗扫视一圈后看向夏初霁。见她绷着脸一言不发就知道这样的地方她也不喜欢。但总比去南春巷要好吧。“大公子想玩些什么?这里押宝、马吊、花会、六博之类的都有,后面还有斗鸡、斗蟋蟀、斗鹌鹑。”小李公公殷勤地介绍说。苏承律现在对玩什么一点都不关心。他挑了挑眉对副官说:“我忽然想吃迎风斋的糕点了,你去买一趟。对了,你不认识路,让小李公公带你去。”小李公公“啊”了一声。那迎风斋可在城北,从这里过去要穿过大半个京城。副官立即领命,对小李公公说:“麻烦小李公公了。”即使心中有怨言,小李公公脸上依旧笑着:“不麻烦,不麻烦。大公子,我们去去就回。”小李公公走后,夏初霁的手臂忽然被苏承律握住。她挣扎说:“你干什么?”那语气和表情冷得能把人冻住。苏承律把她拉到一边,远离了那帮赌徒,随后轻咳了一声解释说:“去南春巷是小李公公自作主张。”“是吗?”夏初霁从他手中挣脱开手臂,“是不是小李公公自作主张不重要。大公子去到那种地方不应该带着我,要不是提前发现,我现在恐怕已经走进去了。”差点去了那种地方,她越想越气。就不应该答应跟他来京城。见她根本没听进去自己的解释,苏承律抬手,食指指腹摸了摸下巴,问:“夏小姐,你能不能冷静一点?”夏初霁的眉毛挑得比他还高。冷静?虽然最后没去南春巷,但是赌坊也好不到哪里去。身处这种乌烟瘴气的地方,浑身不自在,叫她怎么冷静?刚好这时候有个似乎赚了不少的赌徒要离开从她身边走过。不知道这人在赌坊里待了多久,一身难闻的味道。她忍不住往苏承律那边退了退。苏承律眼底浮现上笑意,伸手虚虚地把她环住,替她隔开了人。鼻间难闻的味道被他身上的气息所取代,夏初霁的眉头稍微舒展了一些,就听到了他的声音。“这次确实是小李公公自作主张。我虽然不是什么端正的人,但跟我爹的爱好不一样。你有多正经我再清楚不过,怎么会带你去那种地方。”他漫不经心的语调里带着一抹温柔,低低的声音像是在哄她一样。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