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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所有字母连在一起,终于拼出了一句话:【带上黄雨伞,请到唐人街清风旅社.】“天呐!”乔治娜惊奇地张大了嘴,祝安生看着那句话,终于也满意地笑了,“安生,你怎么知道这句话的?”乔治娜还处于震惊中,她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答案。“因为池澄提醒了我,他告诉我谜底在信上,所以我刚才重新观察了一下这张信纸,最后我发现信纸上有一层透明的涂料,而且涂料在灯光下有反光,这就让我完全确认了。”“可是你怎么知道这种涂料是防水的呢?”“池澄和你说的时候,没有告诉你,和这封信一起寄过来的还有这把黄雨伞吗?这把伞就是提示。”祝安生说着再次拿起了那把黄雨伞。看着这把黄雨伞,祝安生称赞了一下寄信者的小心思,只是如今她的心里却有了一个新的疑惑,她是对着灯光左右上下看了好久才看出这封信的古怪,而祝安生明明记得,池澄下午来时只是将这封信了一遍,他怎么会知道信上有问题呢?想到这里,祝安生不禁有种挫败感,她费尽了心思,居然也还要池澄的提醒才找到答案,所以祝安生愈发好奇起,池澄究竟是怎样发现这封信里的玄机的?正在这时,祝安生收到了池澄发来的一条短信,看见短信祝安生才知道,池澄正在往研究所赶来,于是祝安生就一边解决着那份rou酱意面,一边等待池澄的到来。池澄赶到研究所时,时间已经是晚上八点十分,乔治娜早就可以离开的,不过她本人对此事也好奇得紧,故此一直留到了现在。池澄走进办公室的第一眼便瞧见了自己办公桌上的那盆水,他立马展露了笑容。“你们已经破解那个人的小把戏了?”池澄说着并走到了办公桌前,他低头看见了那张被染色的信纸,便明白了一切。祝安生站起来用复杂的目光看着池澄,然后她问出了这几十分钟里一直困扰着她的问题:“池澄,你是怎么知道问题在这封信里的呢?”“信里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没看见吗?”池澄的眼睛里闪烁着奕奕的光芒,同时他为祝安生指向了信纸上的一句话,那句话有些地方被染了颜色,不过勉强还是能看得清的。【这是一封求助信.】祝安生看见这句话,懵然地放空了好几秒,然后她才后知后觉地明白,池澄说得果然不错,信里说得多明白呀,那封信是一封“求助信”!“你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也算情有可原,因为这确实是个jian诈‘小把戏’。”池澄继续解释道,乔治娜也凑了上来,认真地听着池澄解惑,“其实还有一点,信中‘这是一封求助信,希望不会冒犯到您’这句话,你会发现,当我说出来的时候,中间的停顿很短,所以这两句话在自然的情况下应该是用逗号分段,可是在信中,这两句话却是句点结束的。”池澄解释到这里,祝安生终于彻底明白,池澄究竟是如何在了一遍这封信以后,就确定了真正的古怪是在这封信上。句点,等同于中文书写里的句号,但无论是在汉语还是在英文当中,这一个符号都是使用在一句话完全结束的情况下。可显然在“这是一封求助信,希望不会冒犯到您”的这句话中,通顺的情况下不应该出现两次句点,所以当‘这是一封求助信’以句点结束后,这就意味着对写信者而言,这是一句已经完全结束的话,这也就代表了,在这句话里想要表达的意思,已经完成。所以,这是一个肯定句。祝安生想到这里,竟然一下子没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她是在嘲笑自己的愚笨,明明信里面就已经清楚明白又肯定地告诉了她的事,她却一心纠结在那把黄雨伞上,导致自己走了这么多弯路。这还真是一个狡猾的小把戏呀!祝安生愈发好奇,寄出这封信的究竟是何许人了。“我们接下来去唐人街吗?”祝安生的话里透着兴奋,好似已经迫不及待了。“我开车。”池澄说完,三个人都纷纷动身准备离开办公室,乔治娜走在最后锁了研究所的电子门,等她赶到楼下时,池澄已经启动好了汽车的引擎。离开研究所,池澄熟练地在纽约的街道中穿行,乔治娜给研究所里一个住在唐人街的同事打了电话,向他问清楚了清风旅社的地址,池澄便向汽车的导航里输入了导航目标。祝安生怀抱着那把黄雨伞,看着车窗外的风景,陷入了思考。寄出那封信的人,他究竟是为了怎样的一件事,才想到求助池澄的呢?还有自己怀里的这把黄雨伞,他究竟为什么会与那封信一起,寄出这把雨伞?难道真得和祝安生猜测得一样,这把伞是用来提醒解密人,那张信纸上有防水涂料的?是这样吗?祝安生表示怀疑,如果真得是为了这个目的,他为什么要寄一把不方便携带的直柄伞呢?况且还是一把颜色这么特殊的直柄雨伞。究竟是为什么呢?祝安生猜测,这些疑问恐怕就要等找到那个寄信人才会知道结果了,不过这一次祝安生再次失算了,她没想到,当他们一行三人到达清风旅社后,她的疑问很快就解决了。在清风旅社的柜台前,祝安生出示了自己的黄雨伞,那位亚裔老板心领神会地从自己的柜台里拿出了两件奇怪的东西。祝安生与池澄分别接过了两件东西,其中一件好似是一幅用牛皮纸包裹着的画框,而另一件东西,这是一个牛皮纸的文件袋。相比于文件袋,池澄显然更加好奇自己手里的这个大家伙,所以他干脆果断地撕掉了画框外的牛皮纸,众人都目睹了那幅绝美的油画。然后,祝安生发现,池澄在看完油画后,将目光落在了她手中的那把黄雨伞上。那是一幅怎样的油画呢?画里是一个曼妙的女子,她穿着轻纱的裙子,宛若下凡的维纳斯。只是可惜,没有人能目睹维拉斯绝美的面容,画里那女子只有一个背影,她站在油丝一样的细雨里,打着一把夺目的黄色雨伞。池澄看了一眼祝安生手里的黄雨伞,然后又再次把目光投向了那幅油画,只是这一次他是在几乎贴面一般近如咫尺地观察着这幅油画,良久以后,池澄终于重新站直了身子,然后他轻飘飘地说出了一句话,令在场之人统统面色剧变!“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这幅画的技艺和风格,应该是出自埃德蒙.欧文,上一次他的画作拍卖是在去年伦敦苏富比举办的一次艺术品拍卖会上,我当时恰好受邀参加了,我记得那副画只有这幅油画的一半大小,但是那副画的成交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