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你可以死外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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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的打斗声哐哐当当、明目张胆,喻言蹊的印象里夜幕下的安彻雷斯鲜少有这么热闹的时候,而身为热闹的池鱼,她如坐针毡、惊疑不定,颤颤巍巍躲着门开的敞口掀了陈泊舟的外套,自己把厚睡衣穿上了,混乱又倔犟地往窗台上爬,和夜色里的玫瑰各占一边。 在蒸汽工业占据主流的背景下,安彻雷斯的电力显得奢侈而精贵,在城市意志的调配下优先保障中央大厅。至于其他地方,黑夜就栖身黑暗也没什么不好的。街头是幽灵火车的狂欢,它们恣意地穿梭、奔驰与呼啸,像牧羊犬一样,威慑着城市里的每一个人。这里简直另类地达成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模式,毕竟活着已经很侥幸了,没有人愿意白天千难万险捡条命回来,晚上一出门就嘎地被车创死了。 喻言蹊逃跑的想法犹如昙花一现,坐在窗台上她就清醒了,且不说出不出得去,就算出去,她又能到哪苟着呢?而且,她又委屈上了:这里是她家,要出去也该是不速之客滚出去啊,哪有主人退贤让位的? 可恶。 陈泊舟收拾完人进门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昏暗的暖黄中,喻言蹊背对着门,裹着被子缩在窗台的角落,仿佛这样就能逃避现实一样。陈泊舟突然也不是那么着急进去了,他倚在门框上,抱臂打量着这个简单的家具就填满了的房间。 他是下午来的,在这个时候钻空子从卫星城鹰眼偷渡到工业城安彻雷斯让他费了不少功夫,在一堆规划糟糕的危楼里找到喻言蹊的住宿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唯一顺利的是,在规则的认同下,他刷开了这扇房门。 他的耐力素质一向优越,但是一牵扯到喻言蹊,他又总是缺少一些自制力。所以他先睡了,睡在床旁的衣柜里。房间里的摆设让他全然无感,但被衣柜里的衣服围绕,他却莫名生出了一种归宿感。 早该这样了。 早该这样了。 隔着一个房间的距离,他也知道喻言蹊在通过窗户上的倒影观察自己。他不着急进去,也不自觉退出,就像她明知跑不掉估计也不想跑,却还硬要往窗户上爬一样。她在表明一个态度,他也是。 终于,喻言蹊做出了无意义的让步:“我可以睡窗台。” 陈泊舟不吃这套:“你可以死外边。” 喻言蹊:…… 她早知道陈泊舟是个人面兽心的玩意儿,沮丧得被团都垮了几分,磨磨蹭蹭转过身,拒绝直视陈泊舟的冷脸,慢吞吞地往床上挪。 “那你进来的时候把小夜灯关了。” 她侧身一躺,让出半边空床和一把玩具枪,趴下的造型和她那只躺狗小夜灯出奇的相似。 陈泊舟应邀而入,轻轻踢上了门。这场景有点像那个奢侈的世界,他在征战之前也是每晚回到寝宫,那里原本是公主的闺房,然后在大厦将倾的那天变成了新王和王后共同的居所。 陈泊舟终于找到了点熟悉的感觉,连带着看这个寒酸的房间也顺眼了起来。他走到桌边,嫌弃喻言蹊的衣品,还嫌弃喻言蹊把衣服堆在椅背上乱七八糟。得教,他随意地想,伸手拽了拽躺狗耷拉的腿,拍了拍那丑得别致的头,最后拍在它翘起的屁股上,才把灯熄灭了。 安彻雷斯的夜晚没有星月,建筑杂乱无章的间隙里,中央大厅上的蓝色水晶兢兢业业地散发着蓝色的幽光。陈泊舟听说过那东西,工业城的地标、安彻雷斯的人造月亮。他瞥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慢条斯理地解开裤口,把考究的西装裤盖在了喻言蹊的衣服上面,让本就高高垒起的椅背更是雪上加霜。 他就一条外裤,脱去之后便做到了床尾,床垫一下陷,喻言蹊便探出了半个脑袋:“你不洗澡?” 她难以置信地问。 陈泊舟看向她,片刻后,他继续脱衬衣。 “……有新毛巾,在卫生间的柜子里面,现在应该还有热水……吧。”喻言蹊眼见着他慢条斯理地脱去了衣服,微光好像都钟爱于他,描摹着rou体的曲线矫健而危险。 喻言蹊咽了口口水,默默裹紧了被窝:“……你今天走了挺多路的吧、你刚刚还出去打了人……” 陈泊舟都不带搭理她的,衬衫往椅背上一放,袜子塞在鞋里面,他转身爬上了床。 喻言蹊小小的声音骤然激烈了起来:“你没洗澡!!别掀我被子!嗷!陈泊舟!!” 陈泊舟已经轻车熟路地钻进了她暖好的被窝里,顺便把那把玩儿似的枪挤到了床下。他抱着背对着他的人香香软软,心想洗过澡的就是不一样。同时又不满睡衣的遮挡,双臂环过喻言蹊的腰背,自然而然地伸到了衣服里面。 “嘶——”喻言蹊被冰得一哆嗦,整个人像是被巨蛇攀上了一样,巨蛇攀得死紧,汲取着她的体温,还要咬她耳朵:“别乱动。” 喻言蹊忍。 事实证明有的时候忍是没有用的,等陈泊舟的手被捂热一点了,他就开始不老实地往上拿捏。喻言蹊本来昏昏欲睡,突然感觉胸口被拢住了,身后的人似乎带着同等的困意,发出了下等的疑问:“副本里揉大的都不算吗?” 他的另一只手就要往下滑:“那你是不是还……” 喻言蹊猛地转过身,撞进他的怀里:“我好困我好困我好困……!” “……”陈泊舟有些错愕,他微微低头,下巴就蹭在她的头顶。 这小白眼狼天生会卖乖装傻。 其实他也好困。 她用的什么洗发水?陈泊舟迷迷糊糊地想,香味有点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