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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绾酒文案:【正文完结,番外周末更新完】-你连指尖都泛出好看的颜色。——川端康成文案1:世界传媒大亨季临渊现年32岁,常年居住国外,一年前突然回国定居,唯一流露出来的一张机场照当天在网上掀起轩然大波,有钱有才还有貌,成为万千少女觊觎的男神。当天微博排行第一的热搜榜和热门话题皆是:季临渊,我要嫁你当老婆!第二天一大早热搜和热门话题莫名其妙都没了,随之一个临时注册名为“季临渊”的实名认证账号发了唯一一篇微博,内容只有两个字:已婚。文案2:慕言蹊出生国画世家,自小受家里艺术熏陶,四岁时,绘画的天赋本能显露无疑,年仅17岁,就因同名代表作确立了画坛新星地位,作为一名有才有材还有颜的美女画家,备受各界关注,但因性格恬淡,甚少在外界露面。慕言蹊23岁这年应法国罗宾艺术馆邀请,代表中国参加“中法名画家联展”回国时,被堵在机场的媒体逼问:“慕小姐,有谣言称您在法国参展时您先生曾去现场支持的消息,对于被结婚的事,您有什么想要澄清的吗?”慕言蹊难得没有躲避,闻言浅淡的点点头,“有。”“?”她面对镜头,笑的清浅:“那不是谣言,我先生确实去了。”“......?”第1章一眼惊鸿,醉芙蓉(01)临·慕一眼惊鸿,醉芙蓉(01)-西藏,拉萨。临回南城前一晚,慕言蹊只身来到八廓街。夜晚,街上的人更多,藏族人和游客混在一起,她逆着转寺的人群朝着大昭寺门口的供灯室艰难的走过去。供灯室门口有两个穿着藏服的男人,她双手合十对着他们微微施礼,跟他们说了明天要来点灯的事。其中一人告诫她,“如果想要点灯,得早点来,一般每天都是四点钟就开始了。”慕言蹊闻言浅笑着礼貌应声。回到住处,她洗漱完毕定好闹钟,便早早睡下。也不知过了多久,混沌中,她意识倏然清晰,摸索到置于床头的手机一看,离闹钟响起还有半小时时间。她平时睡眠本就不是太好,现在更不可能再睡着了。慕言蹊在黑暗里窸窣穿好衣衫,出了酒店。西藏天亮的很晚,这个时候外面很黑,头顶上的北斗七星清晰可见。沿着天璇到天枢的方向,还可以看到那颗闪亮的北极星。忘记以前在哪本书上看到过,北极星位置稳定,不易变化,有自己的立场,再拓展到人生上面,它有着引领我们到达目标的意义,正如它可以帮助我们分辨方向一样。想到这个,慕言蹊脚步微顿,抬头望了望。八月的西藏夜雨多,刚来的那几天天气比较好,几乎每早起来都能见得到星海,最近到了雨季见的就少了,可这几天每次她早起,却都是星辰满天的好天气,兴许知道她要离开,给足了她面子。游丝片刻,慕言蹊抬脚继续往前走。老街上路并不宽,时至半夜街道上空荡荡的,只有街边的几盏路灯亮着,昏黄的灯光照在路两旁的墙壁上,是暖色调的,倒是给这夜色多了几分柔软。不知经过了多少个街口之后,终于来到了正街,整个视野一下子开阔起来,大街上零星有几个磕长头的人,慕言蹊抬眼往前看了看,供灯室的门还没开。她走过去跟门口的那两个藏族人打了招呼,然后端坐在不远处的长椅上耐心等着,目光落在磕长头刚从街角转过来的妇人身上,身后还跟着两个四五岁左右的小孩。三个人起身,拜倒,再起身。周而复始。初来西藏时,慕言蹊在网络上查过不少资料。资料上显示,磕长头,是在藏传佛教盛行的地区,信徒与教徒们的一种虔诚的拜佛仪式。西藏沿着各个大道,都可见信徒们手戴护具,膝着护膝,前身挂一毛皮衣物,尘灰覆面,三步一磕,每一磕,便念一遍六字真言,直至拉萨朝佛。资料上还显示着,不管来方多远,磕长头的信徒们绝不会用偷懒的方式来减轻劳累,路遇交错车辆或因故暂停磕头,则划线或积石为志,不折不扣,矢志不渝的,靠着坚定的信念,一步步朝着心圣之地而来。虔诚之志,千里不遥,坚石为穿,令人感叹。这两个多月来,她确实一次次为他们坚定的信仰而折服。......不知过了多久,一个看起来约莫十七八岁的藏族女孩走过来,问她是不是来点酥油灯的。女孩身穿一件无袖长袍,肩上披着一条红色披单,两条发辫垂在胸前,头顶上方挂着一串巴珠。慕言蹊看着她脸颊上那两块可爱的高原红有瞬间的恍惚,脑海深处的影像渐渐清晰又逐渐模糊,可很快她回过神,浅笑着对她颔了颔首。那女孩并没离开,而是坐在了长椅的另一边。慕言蹊没在意,视线仍旧回到那母子三人身上,好一会儿,陡然听见女孩开口跟她说话。“jiejie是哪里人?”慕言蹊转头,看见女孩睁着一双清澈的大眼看着她,她想,在来西藏之前,她从未想过世界上还会有如此漂亮的双眼。瞳孔漆黑明亮,眼白很白,眼眶里水汪汪,亮晶晶的,似是盈着星光,不染纤尘。眼里是单纯的好奇。“南城。”慕言蹊开口轻声答道。女孩冲着她眨眨眼,嘴里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接着摇摇头,有些羞涩的承认,“我没听过。”慕言蹊笑笑没应声。中国这么大,没听过也正常。“我老家是那曲一个小村寨的,最远的地方就是从那到这工作了,其他的地方再没去过。”女孩歪着脑袋对着她道。暖黄的路灯,把女孩的长睫镀了一层金光,一小排阴影,因为她眨眼的动作在下眼睑处小幅度的移动着。“jiejie长得真好看,”她眨巴两下大眼,咧嘴笑的一脸纯真,“比我在电视里看到的那些人还好看。”慕言蹊闻言扬扬嘴角,冲她礼貌的笑笑。“我很想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她看着慕言蹊的瞳孔里有对这种向往的憧憬,片刻,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笑道:“这辈子大概没机会了。”明亮的瞳仁里,有难掩的失落。“为什么?”慕言蹊有些好奇。虽然她垂在胸前的两条发辫已经显示她成年了,可她看起来真的还小,怎能如此断定今后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