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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早就料到你师徒二人会有这一日,有意为你们行方便?”这话听起来难免有些酸,毕竟,花无言也曾经花费过大力气妄图打动千色的芳心,只不过,因着不自量力,输得一塌糊涂罢了。只是,如今见青玄那一无是处的小鬼竟扒了头筹,怎不让他恨得咬牙切齿?对于这再明显不过的挑衅,千色面无表情地听而不闻,对他更是视而不见,只当他是空气一般。见这言语刺激不了她,花无言转了转眼珠,把语调拿捏得更酸了:“果真是此一时,彼一时,当初群魔乱舞之时声威震慑六界的女上仙,如今为着儿女私情就企图置身事外,也不管这浩浩天地的兴盛存亡了么?”听他提起了群魔乱舞,又说到浩浩天地的兴盛存亡,千色便直觉地怀疑花无言知道了百魔灯封印失效之事,这才瞥了他一眼:“花无言,你素来不是个热心肠打抱不平的善茬,无事不登三宝殿,有话就直说吧。”“早前,要不是我暗地里跟着玉曙仙君和那小花妖,只怕也没机会知道这么个消息。千色姑娘当初和风锦联手封印了百魔灯,如今,百魔灯封印失效,千色姑娘竟然还能这般不急不缓不慌不慢,这份气度实在令人佩服!”见千色终于有了一点反应,花无言这才收了折扇,拉拉杂杂说了一大堆废话,终于才道明来意:“小生今日前来,是想卖个人情给姑娘。”——————————————————————————————————本章,暴风雨之前的宁静……大家出来撒撒花,给我点动力吧!你们真的要霸王这么勤奋的我吗,真的吗真的吗真的吗……某则眼泪汪汪,楚楚可怜……71 ˇ夭枭君ˇ听花无言说此次是来卖人情的,千色将目光调回那布摊的红绸喜锻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上的波动,唇里慢慢吐出一个又一个的字,旋即,深邃无底的眸子深处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异色在微烁:“不必劳烦。”明明入耳的是毫无兴趣的冰冷拒绝,可花无言素来就是个脸皮堪比城墙拐的角儿,对于如此言语,又怎么会放在心上?“犹记得当年,千色姑娘不是曾将一个痴儿带入东极去了么?”对拒绝听而不闻,毫不在意,他自顾自地开口,语调悠闲,一下接着一下地将手里的折扇摇得无比优雅,那被微风拂过的发丝微微飘起,衬着他那一尘不染的白衣,更显出了一丝别样的飘逸:“小生最近意外地发现了一只瘟兽的行踪,而那瘟兽寄居的尸身,和当年千色姑娘带上鄢山去的痴儿,有八分相像呢……”提到瘟兽,千色第一直觉便是咬伤了青玄的那一只,顿时心中的戒备便就更深了。照理,当初她托宝肃昭成真君好好处理rourou的尸体,宝肃昭成真君应该也没有怠慢才对,那瘟兽从百魔灯中逃出,为何会偏偏就掘出了rourou的尸体,寄居其上?再细细算来,她此次下鄢山事出突然,仅只是为了买红绸喜锻回去做喜服,而花无言的消息为何会这般灵通,偏偏出现得如此恰到好处?怎么看都是早有计划,颇有守株待兔的嫌疑!这世上,并没有那么多的巧合。这—切让她不得不怀疑,不为人知的阴谋只怕远比她预料的更多!那一刻,千色似乎已经能够领会花无言的意图了,可她实在太过镇定,波澜不惊,花无言并没有觉察到。“而且,那个叫凝朱的小花妖好像是你的小徒孙吧?”自以为全无破绽的花无言还在继续着自己的言语,老神在在地挑眉,狭长的狐狸眼眸有些慵懒的微微眯着:“我发现她前几日——”听他先前到rourou,如今又提起凝朱,千色依旧保持着波澜不惊的神情,骤然出声打断他,本就漠然的声音更是平添了一缕冰寒:“花无言,你闲事管得太多了。”“我管的倒的确是一件于己无关的闲事。”啪地一声收起了折扇,花无言见千色油盐不进,立马决定换个法子,便故意啧啧有声地叹息着,眼眸深处闪烁着缕缕幽沉,句句皆是嘲讽:“我不过一时无聊,替那小花妖觉得不值罢了。你们这俩,一个做师父的,一个做师尊的,全都只管自己风流快活,而她拜在你门下,修仙不成,如今,只怕是连性命也要一并丢掉!”“花无言,既然你说你是专程来卖这个人情给我,何不做得更有诚意些?”对于这种意图明显的指控,千色不以为意,只是斜睨着花无言,眼眸如同锋利的弯钩,阴云般的嘲讽比之花无言有过之而无不及:“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引诱不成便就恶言相向使出激将法,这般软硬皆施,无所不用其极的——”话到尾处,她轻轻哼了一声,没有将一切挑明,还是给他留了点面子。被看穿了心中有鬼,花无言倒也不见丝毫着慌。“小生自然是很有诚意的,甚至也想过把这人情给做个十足,不过——”接过千色的话尾,他略微顿了顿,大言不惭地往下,说得脸不红心不跳:“不过,那瘟兽少说也有数千年修为,仅凭小生一人之力实在是难以对付,妄图将诚意更进一步,却堪称有心无力,所以才想着来给姑娘传个消息,以尽绵薄之力。”这么一番冠冕堂皇的狡辩,倒还显得他是思虑周全,量力而行了。从花无言这番言语中,千色便已经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踩了个八九不离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