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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他们怕是会被当成来趁火打劫的贼匪之类。那样的话,迎接他们的就不是兵卒戒备的态度,而是长|枪的枪|头了。被他们这样瞪着,谢珝也没什么介意的,这都是正常反应,可以理解,于是他神色自若地跳下了马,然后顺手将马鞭扔给身后的侍从,便大步往城门口走去。他就像看不出来这两人戒备的神色一般,直接取下腰牌摆在二人眼前,肃然出言道:“我们一行人自盛京而来,奉皇上旨意来调查江南官员渎职一事,上官令我们几人先行过来调查情况,你们的县令顾聪顾大人何在?”因为跳马跳的慢了,所以没能在一开始跟上谢珝脚步的崔知著刚一过来,就听到了他这么一番话,脚底下差点儿打了个滑,他原本以为谢珝会用暗中走访之类的办法调查,却没成想他居然上来就打了一记直球,直捣黄龙。不但崔知著被谢珝这招给打懵了,那两个兵卒也没好到哪儿去。他们不会看谢珝手中的腰牌是真是假,于是也无从辨别他的话是真是假,但县令大人的去处却不是什么说不得的事儿,更何况这个年轻公子上来就说要查什么江南官员渎职之事,这么大的罪名,他们县令大人可不能背。那个稍微年轻一点儿的兵卒脸都涨红了,急冲冲地就开口喊道:“我们县令大人在下午那会儿就带着县衙的人和招来的民工们去河边上抢修堤坝了!你们别想污蔑我们大人!”年纪大点儿的那个倒是沉稳许多,见谢珝面上没有半分慌乱,他身后的人也都是气势凌然,不像什么骗子,便抬手按住了身边的年轻人,阻住了他接下来的话,然后顿了顿,对谢珝道:“敢问这位大人尊姓大名,我们县令大人虽去了堤坝上,但县丞还在,我可以带诸位过去见他。”听了这话,谢珝眼神微动,随即便开口道:“本人姓秦,名微明,既然这样,那就多谢老丈了,。”作者有话要说: 谢珝:我,骗子,打脸☆、暮中霞八十二、暮中霞谢珝话音落下,那位兵卒并没有觉得什么不对的地方,便冲他拱了拱手,随即道:“那秦大人,咱们这便走吧。”说着,就将手中的长|枪交给正在旁边眼巴巴看着的年轻兵卒,又低声交代了他几句话。趁这两人说话的空档,崔知著终于往前走了几步,双手环着臂,用一种前所未有的眼神打量着谢珝,里头就一个意思:没想到你居然是这种人。谢珝被他这么瞧着,脸不红心不跳,没有半分窘迫的意思,甚至还回之一个略带疑惑的眼神。比起若无其事来,崔知著又怎么可能比得过他?半晌后,只能默默地败下阵来,收回了视线。这两人的眼神交流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没过一会儿,那老兵也跟年轻的那个说完话了,又过来招呼了一下谢珝,随即便走在前头带路,领着众人往县衙的方向走去。……明溪县的县丞是个年近半百的老人,头发花白,面上有着显而易见的皱纹,应当也是个有些见识的老人,故而他在听到谢珝等人的来意之后,又结果方才那块腰牌,凑在烛火底下仔仔细细地看过一番,这才开口道:“诸位大人的来意,老夫已经知道了,只不过昨夜落了一场暴雨,我们顾大人担心得很,故而此时正带着县衙中的衙役们去河上抢修堤坝了,来不及迎各位,还望大人们万万不要介意。”看得出来,这番长长的话对于这位老人来说十分费力,只见他将将说完,就重重地咳了起来。那城门口的老兵卒见状便赶忙从桌上倒了杯水,递给县丞。崔知著原本等着谢珝回这人的话,却半晌还听不见动静,他转头望过去,却见谢珝正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想得出神,自然也就没有注意到自己的眼神。有些无奈,但无法,崔知著只好收回视线,敛了敛眉,随即对县丞开口道:“是我们来得突然,你们没有准备也是应当的,更何况灾情远比我们重要,这倒也怪不得顾大人。”“多谢大人!”听了崔知著这话后,那县丞连咳嗽也顾不上了,老迈的脸上顿时涌现出一股感激之情,朝崔知著他们这边作了一揖。县丞这般行事,崔知著倒有些无所适从了,他虽然一贯看上去性子高傲些,也是对着旁人,如今面对这么个连腰都直不起来的老人,他心里头不由得泛起了一丝古怪的别扭来。正当他想着,要不要再问这人几句话的时候,方才还在垂眸沉思的谢珝忽而出了声。只见谢珝斜倚在墙上,伸手摩挲着下巴,朝他们这边随意地望了一眼,继而漫不经心地开口道:“虽然顾大人不在,但我们几个奉上官之令而来,该干的事还是得干,县丞大人不若行个方便?”他话音一落,崔知著悚然愣住。自己方才差点儿就因跟这个县丞说话而忘了正事,谢珝却没忘……他不由得转过头看向谢珝,却见谢珝也正好在看他,面上神色似笑非笑,似乎在无声地嘲讽他,这种时候,他居然还能这般好糊弄?崔知著不免气结。自己被谢珝这厮给嘲笑了?!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好,今天的天气真热,西瓜真好吃,wps真卡☆、风满楼八十四、风满楼暮色四合,天边又重新变得阴沉沉的,透着一股山雨欲来的气息。谢珝一行人速度很快,不过多久,就快到堤坝上了,他们拉紧缰绳令马停住,驻足在高地上往下望去,老远就瞧见了一幅众志成城的场景。许许多多的汉子,无论是瘦小的还是精壮的,皆忙着干活,有的人还嫌麻烦,所以脱去衣物光着膀子,他们有工具的拿着工具,没有工具的就徒手搬着石头什么的,都埋首专注着自己手底下的活计。争分夺秒,热火朝天。就连谢珝他们这一行人过来的动静也没有发现。不过他们没有发现,却不代表有旁人没发现。堤坝上一个身着青衫,一脸疲惫的中年人刚巡视完一处加固好的堤坝,忽然心有所感,不由得抬头朝远方看去,于是便看清了那头高地上那几个骑着高头大马的人,不免皱起了眉,心中升起了淡淡的戒备之意。这也让他越发仔细地打量起了那些人,然后又在他们中间看见了那位时长在城门口值守的兵卒,戒备之意未消,反而又添了一层疑惑。这个中年人便是明溪县的县令,也是谢珝他们此行的目的人物——顾聪顾大人。这个跟晋王同姓的男人显然并不同命,没有在大永最繁华的政治经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