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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调查科的人问话的第二天,陈沫就趁热打铁地召开了股东会议,在会议上,基本是她主导,那些个平日里跟着周存给她小鞋穿的股东们,如今连个阴屁都不敢放,最终,大势所趋之下,众多股东一致决议通过,免去周存在无限集团的所有有关职务,由陈沫接任董事长一职。有关于周存的股权转让协议,已经基本被敲定。陈沫在股东会议上拍板:收回周存手上的股权之后,她会将股权全部放出,开启新一轮的融资,在坐的众位,可以获得优先抢购权。这样的大方承诺,让在场好多股东欣喜若狂:这可是一股难求的无限集团的股权啊。陈沫这一出,等于是白白送钱给他们。最重要的是,这个小小的女人还有如此肚量,全然没有追究他们当初的挤兑之责,反而优厚相待。这一场突如其来的集团政变,集团众多股东们惊心动魄,却又暗自存幸,也正是由于他们这种复杂的双重心理,让陈沫这“收复失地”的行动进行得愈加迅速,且势不可挡。等集团的事情基本敲定了,确定不会再出现大的变动,陈沫才亲自开车去了趟私家侦探社,从调查了乔艾近半年的侦探手中接过一个文件袋,然后赶往“四季锦园”跟秦意见面。见了面,也不多加寒暄,直接把那个袋子甩在桌上,开口道:“看看吧,我倒是好奇了,这个女人到底是何方神圣。”秦意瞧着她气鼓鼓嚣张的模样,很是含蓄地笑了笑,让人上菜。“先吃饭吧,这几天忙坏了。”“你倒是赶紧瞧瞧呀,吃个什么鬼饭!”陈沫嗔怪。这婚,是肯定要离的,陈沫心中清明的很。但,她不能离得像个弃妇。至少,乔艾这根惊扰了她三年的心头刺,陆饶不主动拔,她也要先将其拔掉,再谈离婚的后续——这无关感情,关乎尊严。☆、第9章.19(第二更)“是她?”在陈沫吃饭的空隙,秦意打开她拿来的黄皮文件袋,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女孩的清秀正面照,照片上,女孩还很青涩,穿着校服,秦意觉得有几分眼熟,多看了两眼之后,飞快地浏览了一遍余下的文字资料,最后问陈沫:“这姑娘是不是姓乔?”呵,难道还真是个人物不成?“是姓乔,怎么,你认识她。”她当下筷子,问秦家哥哥。“倒不是认识她,不过认识她兄长是真。”秦意放下文件,“她兄长名叫乔栋,是我从前的部下,几年前,在一场跨国文物追缉的案子当中,为国捐躯了,卧底被发现,绑石沉海,等我们的人发现的时候,已经死去多时了,凶手至今逍遥法外。”谈及往事,秦意语气中多了几丝沉重,陈沫也唏嘘。秦意说:“乔栋跟他这个meimei一直都是相依为命,那时候,乔栋不在了,上面有抚恤政策,按照规定,我原本是想找到他meimei,多少尽点心意帮衬帮衬,可是那姑娘却至此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你到底怎么找到她的?”秦意问陈沫。陈沫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回答。她隐约觉得这事出现得太蹊跷了,哪里敢实话实说,难道让她秦意讲:哦,不好意思,你为国捐躯的部下的meimei,烈士家属,如今成了我老公的小三,老娘就是要收拾她?这算哪门子的事儿哦。陈沫只得挑重点说:“呃,她啊,我原本是以为陆饶有外遇,就找私家侦探查了查,结果发现是我误会了,他跟这女孩清清白白,只不过是资助她念完大学而已,我这心中有些郁闷。”赶紧将那些侦探查到的资料全部收进了袋子里,陈沫切入重点:“阿意,我打算像法院起诉离婚了。”“你认真的?”秦意原本还在想乔艾的事情,现在被她一句话炸回了神,道,“好端端的离婚干什么,女人家离来离去的招人闲话,只要你还想嫁人,还不定心,跟谁过日子不是过——要离婚,除非是找到真的愿意安心跟他过日子的那个人了,否则跟陆饶过,与跟其他人过,有何区别。”陈沫笑得有些寡淡,烦躁地甩了甩自己的爪爪:“我哪里还找得到愿意安心跟他过日子的人。”说着,她念头一转,心中陡然想起另外一件事情来,有些局促地跟秦意道,“有件小事,我不知道该不该提,但是刚才被你无意提醒,我觉得我有必要多说一句……之前北港大火,被烧掉的陆家十几件厂房中,有些稀罕物件儿。”“什么东西?”“我是偶然从家佣口中听到的。”陈沫撇撇嘴巴道,“说是在收拾被烧光的厂房的时候,有人在里面发现了几个被烧得黑不溜秋的古瓷花瓶,明清时期的呢,据说还有一个是当初圆明园大火后遗留下来的……”可那十几间厂房明明就只是陆家的货运中转站,陆家走海运的货物,主营茶叶和洋酒,怎么会出现这种东西?要说是普通摆件吧,谁会把这一件件的摆在破败的厂房里?秦意微微皱起了眉头:“你说的是真的?”“未必是真的。”陈沫喝了一口柠檬水,抿唇笑,“道听途说而已,我不发表主观意见。”秦意已经决定派人往北港码头跑几趟了。“我看你尽早跟姓陆的离婚也好。”两人临分别的时候,男人突然改了话风,陈沫还颇为吃惊地挑了挑眉,笑嘻嘻道:“哟,刚才还话里话外的挤兑我,要我找好了接盘侠再离婚,怎么现在又松口啦——”“我的话你最好还是听,否则有你的苦头吃。”秦家哥哥夺过她手上的文件袋,离开。陈沫顿觉无趣,一个人溜达了一圈,开车回陆宅,心中隐隐有了点心思。她回到家里已经挺晚了,陆饶今天归家早,罕见地没有等她吃饭,陈沫一个人洗漱好之后,习惯性地去阳台,果然就看到了在那里抽烟不止的男人——陆饶的烟瘾十分重,正常情况下几乎每天两包烟,有时还会更多。陈沫想:这男人以后要不是亏心事干多了被雷劈死的话,也肯定是被烟给熏死的。她走过去的时候,他刚好吐出一口烟圈,也瞧见了她,打了个招呼。陈沫站在阳台边上,不尴不尬地问了句:“你现在方便吗,有件事情想跟你商量。”她想谈离婚的事情。陆饶嘴里还叼着烟,“嗯”了一声,像是在说有空,但是却又没有表现出明显想跟她交流的样子来,直到陈沫又重复了一遍问题,他才熄灭了烟,侧身靠在阳台栏杆上,开口道:“不巧,我也有两件事情要跟你商量。”“那你先说。”“我打算把c市蓝山湾的房产卖掉了。”陈沫一顿,诧异地看了他一眼,问道:“这跟我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