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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啦。☆、春风十里朱家已经十分忙碌了,陶书容也提了过去帮忙,但徐若兰不肯。不肯也好,陶书容落得清闲。而且,是真的闲。吴梦地方小,也偏远,比陶书容一路上经过的所有地方都要落后破败些。所以在挑选好礼物之后,她就不愿意出门了。整日待在客栈,也没什么事可做。四月初四,朱家遣人到客栈来请他们过去,说是陶戈以中午就会到吴梦。爹爹要出面,陶书容自然不敢不去。简单拾掇下自己,几个人就一起去了朱家。陶戈以还未到吴梦,陶书容见到了另一个人。柳嫣儿。她跟在徐若兰身后,站在门口迎接陶书容和林牧远。陶书容见到她,只觉惊艳,从前听说的那些对柳嫣儿的夸赞,倒不是假话。心中顿时觉得自己给柳嫣儿选的礼物,实在是太俗气了,配不上她。可是已送到了朱家,也没有再讨回来的道理。她极美。眉目清秀,神情中却不失风情。从前陶书容觉得,女人的美分两种,一种是春风十里的美艳,一种是清水芙蓉的淡雅。见到了柳嫣儿,陶书容有点儿愣神,柳嫣儿的明艳与清雅都是极致的,偏偏又毫不冲突,结合得极好。她和朱尔克与徐若兰站在一起,看上去更像他们的女儿,三个人十分相衬,是真真正正的一家人。若是朱文轩在场,反倒不这样和谐了。朱文轩的面貌也是极好的,只是书生气重了些,不如朱尔克那样有男子气概。若是与他们三人站在一处,会显得他气势弱了许多。陶书容脑子里想的这些,自然是无人知晓。见到陶书容,柳嫣儿向她见礼,露出笑容,更是明媚。陶书容忙回礼。又问候过朱伯父和朱伯母,才跟着他们进了院子。虽然陶书容对他们颇有好感,但毕竟相处太少,实在是没什么话讲。闲聊也聊不到什么她感兴趣的话题,故而有些走神。林牧远坐在她旁边,瞧见了她的神情,望了肃安一眼,两人四目相对,心中一派了然。几个人坐着说说话,喝喝茶,陶书容发发呆,时间倒是过得很快。朱尔克和徐若兰带着几个小辈到城门口去接陶戈以,却没料到陶戈以的马车行得快,在路上就遇上了。陶戈以下了马车,他带着笑容,仍是那慈眉善目的样子。陶书容有些日子没见到他了,久别重逢,居然有些鼻酸。陶戈以同朱尔克和徐若兰寒暄问候之后,才走到她身边来。“爹爹。”陶书容向他行礼。他一边点头,一边伸手摸了摸陶书容的头,又冲着林牧远点了点头。“爹爹,您这些日子都好吗?”陶书容问。“我好得很,府里上下都很好,你不必担心。”陶戈以欣慰道。陶书容点了点头,就不知该说些什么了。“对了,你们可找到牧远的师父了?”陶戈以问陶书容。“还没有呢。”陶书容摇了摇头,如实道:“师父他老人家快到建康的时候,我们就赶着过来了,还没见到他。”陶戈以点了点头:“不必着急,等文轩的婚事办了,你们再去找他。”陶书容点点头。林牧远也应道:“是,我已同我的师弟们讲过,师父到建康以后会多留些日子,等我们回到建康,就能见到他了。”陶戈以对这个做法倒是满意得很。回到朱家,朱尔克和徐若兰与陶戈以格外有话聊,几个小辈就被冷落在一旁。徐若兰见状,倒是冲他们笑道:“你们几个年纪相仿,也有许多话能聊呢,不愿当着我们这些老古董的面说,就寻个地方去说私密话。”三个小辈答了声“是”,就出了正厅,林牧远说要到院子里乘凉,并且拖了肃安与他下棋,柳嫣儿就拉着陶书容到院子里另一个角落喝茶。茶桌旁有一棵古树,枝繁叶茂,几乎遮天蔽日,故而茶桌也是个乘凉的好地方。柳嫣儿给陶书容倒了杯茶,陶书容忙说谢谢。柳嫣儿露出笑容,让人眼前一亮。两人沉默一刻,好在两人本就不相识,也并不十分尴尬。两个人只顾着喝茶,倒是喝了不少,茶壶已经空了,柳嫣儿就让丫鬟去添水。陶书容静静看着,也不说什么。柳嫣儿又笑,沉默了片刻,终于开口:“我听母亲说过朱家与陶家的事,我们两家虽是两姓,却是一家人。陶小姐不必如此拘谨。”陶书容也笑:“是呢。”不是拘谨,只是没话说。她听柳嫣儿叫徐若兰为母亲,心中没甚感觉,见她叫得如此顺口好听,便更觉得柳嫣儿与她想象中不同。京城相府千金,到这穷山恶水之地,居然丝毫没有嫌弃,还对朱家父母如此敬爱。陶书容在心中感叹朱文轩运气好。“陶小姐在想什么?”柳嫣儿笑着问。“我在想吴梦这地方,与京城差得太多了,柳小姐可还住得惯么?”陶书容如实道。“吴梦挺好的,山水风光还不错,气候也很适宜,我很喜欢。”柳嫣儿道。“只是稍微落后了些,不过日常所需都一应俱全,倒是不缺什么。”柳嫣儿又补充了一句。陶书容笑:“确实如此,我只是担心柳小姐见惯了京城的繁华,在这样的地方住不习惯。”柳嫣儿望着陶书容,郑重其事道:“陶小姐,我很喜欢你,也希望你不要把我当作敌人。”陶书容愣了一愣,只觉得自己好像说错话了,想解释却被柳嫣儿抢先开口了。“陶小姐说的话并无恶意,我也并未多想,陶小姐不必担心。”柳嫣儿又露出笑容来。陶书容松了口气。“你和文轩原有婚约,是因为我,才退婚了,我很愧疚。”柳嫣儿道。陶书容也笑:“柳小姐不必如此介怀,我与朱公子的婚约是父母定的,我们两人都无此心,退婚,是我们都同意的。”“那你和文轩……”柳嫣儿想说什么,却似乎不知道该怎样讲。“在他来退婚之前,我从未见过他。朱家和陶家感情很好,我也把他当作兄长。今后,自然也会敬重他。”陶书容道。柳嫣儿笑:“我不是想说这个。你说的这些,文轩都同我讲过,我很清楚你们两个人没有感情,否则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他来退婚的。”陶书容望着柳嫣儿,不太确定她究竟是想问什么。“我是想问,当初文轩去退婚的时候,陶伯父是不是不同意的?”柳嫣儿问。“确实,爹爹差点气病了。”陶书容觉得这样讲会让柳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