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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上的人吧。”陶书容也叹了声气。“书容,我这几日都在担心,不知道如何才能够不损陶府名声。”陶戈以道。“我知道。”陶书容点头。“你知道我最在意的是什么吗?”陶戈以突然问道。陶书容当然知道,爹爹最在意的是自然是名声,他的名声和陶府的名声。这十几年来,都是她坏了陶府的名声,这一次,总要有些变化吧。“爹爹,您放心吧,这一回无论如何我不会再闯祸了,若是我的计划不成功,我愿意嫁给……”陶书容又开口道。陶戈以打断了她。“书容,在这世间,我最在意的是你。”☆、山雨欲来陶书容终于见了那传说中的高人,实在是高兴得很。“这几日怠慢了先生,还请先生见谅。”陶书容难得如此客气。“小姐太过客气,陶府招待如此周到,小人还要多谢各位呢。”那高人也如此客气。“还未请教先生如何称呼。”陶书容道。“小人连奎。”那高人抱拳道。小人?这样自称不太像个高人啊。一般的高人都自视甚高。或者,她运气太好,遇到了一个谦卑的高人。“连先生从前是走江湖的么?”陶书容问道。“自然。”连奎答道。嗯,那陶书容就放心了。看连奎这身形,确实像是身怀绝技的,又在江湖上行走过,那肯定没有问题了。陶书容满脸堆笑道:“那明日就辛苦连先生了!”连奎也笑道:“小姐交待的,连奎自然做好。”陶书容点头道:“那就先谢过连先生了。”此时只需等待明日到来。到底还是有些紧张,陶书容一夜未睡。一躺到床上就心慌得厉害,她只好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水。怎么这般难受,陶书容在屋里踱着步子。走动着心中就舒畅一些,一停下来又难受得不行。将之前看的话本拿出来看,也完全看不进去。书中的字读好几遍也进不到脑子里去,依然心慌胸闷。陶书容想出去走走,走到门口,想起大夫交代过不能在夜里出门,陶书容又折回来,心中更难受了。陶书容不知该做些什么来缓解此时的不适,只好在房中将能做的事情统统做一遍。读书已试过,不可行。弹琴?这个想法一闪而过,陶书容立马否定,听了自己的琴声,只怕更加心烦意乱。绣花?陶书容才拿起针,心中就生出一阵莫名火,此时灯光亦太暗了些,针线都看不仔细就觉得眼睛疼了。陶书容洗了个脸,心中才算是平静了一些。她坐到妆奁前,将自己的胭脂水粉拿出来试了一遍,只是灯光太暗,换来换去却看不出差别。她又取出所有发饰,对着镜子一一戴了一遍。除了有一支珍珠簪有些松动,一支翡翠簪在灯光下映得她有些老气让陶书容有些不满意以外,整个过程陶书容还是愉悦的,她的心里总算是放松了一些。她躺回床上,盼着这一夜可以快点过去。然而这一夜格外漫长,陶书容闭着眼,辗转反侧,终于熬到了天明。宁儿敲门的时候,陶书容正在照镜子。“进来。”陶书容有气无力。她脑袋晕乎乎的,刚才从镜中看见自己眼中红丝满布,眼下一片青黑,更是黯然。“小姐,你居然起得这么早,我还担心我来得太早叫不醒你呢。”宁儿一边关门一边说话。“嗯。”陶书容点了点头。“小姐,你没睡好啊?”宁儿也看见陶书容的眼睛。陶书容又点头。“小姐不必太过忧心,我见连先生也已经在院子里练功了,肯定不会有问题的。”宁儿安慰道。陶书容仍是点了点头,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宁儿已备好水,陶书容洗了把脸,觉得头有点疼。怕不是卧床养的这几日全抵销在昨晚这一夜了。陶书容坐在妆奁前,趁着宁儿给她梳妆的时间闭眼眯了片刻。睁开眼时,宁儿已将她收拾得差不多了,镜中的她面色自然,眼下的两团乌云也淡了许多。头发也已梳好,只等着她挑选步摇。“小姐上次戴了孔雀步摇,今日戴蝴蝶的吗?”宁儿见陶书容醒了,开口问道。陶书容摇了摇头,开口道:“戴那支木兰簪便好。”“小姐,步摇总要戴一个吧?”冬儿推门进来。“对了,我今日不穿这身,你帮我找件窄袖的衣裳,行动方便些。”陶书容从镜中看见冬儿进来。冬儿手中拿着帮陶书容选好的衣裙,有些不知所措。“小姐,今日要见许多人,还是穿得隆重些吧?”冬儿问。陶书容摇头道:“听我的,快去找,一会儿太晚了。”“好。”冬儿几乎整个人都钻到陶书容的衣柜中去。宁儿也依言取下了陶书容头上的发钗与步摇,只在发髻处插了一支木兰簪。陶书容觉得头上轻松不少。宁儿看陶书容疲态尽显,有些心疼:“小姐是太过担忧故而睡不着吗?”“也不是。”陶书容顿了顿,才道:“怪得很,昨日见过连先生后我明明十分放心的,怎么到了夜里却心慌得很。”宁儿点了点头:“毕竟是件要紧的事,小姐这样担忧也在情理之中。不过过了今日小姐就不会睡不着了。”“嗯。”陶书容点头。谁知道呢?若是计划失败,比武招亲落了个令她糟心的结果,那陶书容只怕一辈子都睡不好了。陶书容换好衣服,照了照镜子,又转了几个圈,向上蹦了几下,确定身上没有什么会妨碍她行动的累赘,才吐了一口气。“时辰差不多了吧?”陶书容问宁儿。“再有半个时辰就开始了。”宁儿点了点头。“爹爹在何处?”陶书容又问。“老爷一大早就同管家一起出门了,大约是安排比武事宜。”宁儿答。原来爹爹也睡不着,也这般担心。“我们也过去看看吧。”陶书容道。“小姐要这么早露面吗?”冬儿有些着急。原本计划中是所有人到齐后,老爷宣布了规则后再介绍小姐,那时候小姐再出府的。陶书容点了点头:“我不太放心,在外面看着到底安心些。”冬儿和宁儿不再多问,扶着陶书容出门。陶书容有些无奈:“我已全好了,你们不必如此小心。”“小姐……”宁儿才刚开口。“我今日穿这身不适合被别人扶着。”陶书容一本正经道。冬儿和宁儿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