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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凉,“戌狗,五行属金!”“四娘,怎么了?”谢落英看楚姮脸色都变了,心咯噔一跳,也知大事不妙:“难道……彤彤她……”“快,不管了,挨家挨户的敲门问!”两人不管不顾的找人,没想到在福寿街外还真问到了。一个卖糖葫芦的大叔说:“那个小丫头是不是穿了件红色的双福字裙?头上还扎了两小辫儿?我原先还看见她在这里玩藤球,然后……”他抬手一指,“藤球掉进那户人家的院子里。”楚姮和谢落英道过谢,三步并作两步赶到那户人门外。却见新漆的木门上,她那日和谢彤彤留下的几个脚印,还没被擦掉。正文六七章蔺伯钦反复查看蒋氏留下的口供。他总觉得自己遗漏了某点很重要的线索。五行转经轮,每个孩子的生辰八字,以及出现的癞痢狼,吐蕃密宗,身体病痛,鲁骅奇怪的畏罪自杀。食肺狗这个传言,便是来自一名吐蕃的番僧,这其中究竟有什么关联……蔺伯钦想到了在望州流传甚广的歌谣。“食肺狗食肺狗,吃人心肺吃人手,没有谁能抓住它,长着翅膀会飞走。”狗是不可能长翅膀的。蒋氏双手有疾,正好对应食肺狗吃人手;而鲁骅有天生心病,也对应食肺狗吃人心。那肺呢?是不是可以猜测,幕后cao纵之人,他的肺不好?而他杀掉小孩,其实只是为了取肺做五甘露的药引?也不对啊……若此人要取肺,何必大费周章的去找蒋氏、鲁骅合作。他独自作案,恐怕更方便一些,还不会露出马脚。蔺伯钦来来回回的屋子里踱步,始终想不通其中关节。“佩之,方才苏钰来报,说有个叫谢彤彤的小女孩儿失踪了!”便在此时,顾景同带着苏钰风风火火来到后堂。苏钰都快哭了,他渴求的看向蔺伯钦:“蔺大人,快救救彤彤,她、她指不定要被食肺狗给吃掉了!”谢彤彤?这个名字蔺伯钦听楚姮说过,和苏钰最近玩的很好。貌似是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儿。他蹙额问:“苏钰,你知不知道谢彤彤的生辰八字?”苏钰一愣,点了下头,只道:“她和我同岁,只不过生日是在七月七日,具体什么时辰出生的……我不知道。”顾景同这会儿还有闲心打趣他:“原来那谢彤彤比你还大半岁?”苏钰脸色微微一红,嘴硬道:“但我比她成熟……她一直都把我叫哥哥。”“行啊,女大些,会照顾人。”苏钰被顾景同羞的脸色guntang,他这下算明白,楚姮为什么总说顾县丞讨厌了。虽然不知道谢彤彤的具体生辰八字,但苏钰十岁,也就是说,谢彤彤在建武十三年出生,那年为戌狗,又在七月,对应五行,应该属金。蔺伯钦凝神算了算,脸色微变。很显然,幕后修习密宗法门的人,又开始作案了。可凶手,不是鲁骅,不是蒋氏,即便他不是被害家属共同认识的人,那也肯定单独和这些人认识。除去死者亲人,谁还会对死者的生辰八字了如指掌?蔺伯钦深沉的目光落在那五行转经轮上,转经轮下压着的是被害孩子的尸格……他陡然一愣,茅塞顿开。“是接生的稳婆!”“什么?”顾景同还没反应过来。蔺伯钦面如寒霜,往外边走边吩咐:“速度调集人马,去福寿街捉拿洪婆!”胡裕和杨腊听到消息,还有些懵。胡裕甚至快步跟上蔺伯钦,笨拙的解释:“大人,会不会搞错了?清远县负责接生的稳婆不少,怎么偏偏是洪婆?”杨腊也连连点头:“是啊,洪婆太老了,她走路都哆嗦。”蔺伯钦却不为所动。他脸色严肃,道:“正因为她行动不便,所以她要找棋子利用。她拉拢鲁骅,再由鲁骅去拉拢蒋氏,以达到目的。”“可是……可是她连我和杨腊都分不清啊!”胡裕指了指杨腊。“她或许是故意分不清,扰乱我等思绪。”蔺伯钦坚信自己的观点,“不要忘了,当日在查李仲毅和苏梅争子一案时,洪婆曾来过县衙。期间,她一直咳嗽,说明她要么喉咙有问题,要么肺有问题。但她说话声音并不嘶哑,那就只能是后者的原因。”说到这里,蔺伯钦语气微微一停,他说出最重要的一点:“并且,她当时说过一句话。她说,自己曾亲手接生过一百零七个孩子,那些孩子的姓名生辰,她全都记得清清楚楚。”他这一说,杨腊和胡裕都想起来了。两人登时不再询问,而是直接牵了马,挎上刀,往洪婆家冲去。没曾想,众人赶到,洪婆家的房门已被人大喇喇的踹开了……***楚姮和谢落英幸好来得及时。在后屋找到了正欲对谢彤彤逞凶的洪婆。洪婆因为行动不便,她将谢彤彤迷晕扒光,平放在一张油腻脏污的桌板上,还没有开始下手。两人离她四尺远,不敢贸然上前。“不许过来!”洪婆手里拿着一把杀猪用的尖刀,对准了谢彤彤的腹部。谢落英吓得后退两步,眼眶发红,惊呼说:“你不要伤害她!”楚姮还算镇定,她在想,怎么在谢落英的眼皮子底下不暴露武功,又成功解救谢彤彤。她缓了缓情绪,装作不明白的样子,柔声问:“洪婆,你这是做什么?不能因为我和彤彤上次踢了你家门,就要对她行凶吧?这样好了,若你真的生气,你刺我两刀,不要伤害小孩儿。”洪婆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此时暮色压了下来,屋子里的光线很暗,除了那柄锋利的尖刀。她虽佝偻着身子,但满脸皱纹的脸上,那双苍老的眼,却不如往常那样和蔼可亲,而是阴沉沉的,仿佛地狱凝视人间的恶鬼。洪婆的白发垂了一缕在眼睛旁,看起来格外阴森。她道:“我不要你,我就要小孩儿……”事已至此,她也不必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