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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楚姮闻言一怔,捧着蜡烛走上前,定睛一看,果然是些小小的骷髅,有些头骨仅巴掌大。蔺伯钦看着这堆婴孩尸骨,陷入沉思。楚姮拿起手里的牌位,又看了看那写着“朱成业”的扎针草人,下意识觉得和李仲毅苏梅的案子脱不了干系。蔺伯钦也是这样认为的。他撕下一片衣襟,将牌位和草人都包了起来,道:“带回去查验。”洞xue另一头的密道应该就是出口,两人不疑其它,快步离开。前方隐隐约约传来丝丝缕缕的威风,蔺伯钦快步上前,拨开洞口掩盖的稻草,躬身出去,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楚姮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看了眼周围,发现是个小山坎,四下都是农田。此时暴雨已经停歇,乌云淡去,空中有繁星点点,倒映在广袤的水田中,不知天在水,还是水在天。清风半夜,蛙声蝉鸣,倒让人心旷神怡。楚姮的衣衫已经半干,但穿在身上还是极不舒服。她抬起头问:“这地方是哪儿?”“应是坪山郊外的村子。”蔺伯钦也不是很确定。楚姮点了点头:“那疯老妇不知到底是什么身份,她和朱成业、梁牧娘又有什么关系。上次你不是让胡裕将其送回家吗?我们找到她家人,相信这些都会迎刃而解。”蔺伯钦神色凝重,没有答话。半晌,他才思忖的问:“你说那疯老妇的脚趾也是畸形?”“是。”“而李仲毅的妻子朱氏,家中有此病的遗传……会不会疯老妇和朱氏有什么关系?”他声音一顿,“又或者说,这疯老妇就是朱氏。”三更半夜,这话听起来竟然让人有些毛骨悚然。楚姮被他的设想吓了一跳:“朱氏不是在十年前难产而亡了吗?”蔺伯钦的表情很平静,他只道:“任何事情都要怀疑。”“不一定吧……”楚姮柳眉一皱,“苏梅和朱家人并无丝毫关系,但是她的脚趾也有畸形。所谓的遗传,并不是唯一标准。”蔺伯钦沉吟不语。这时,山洞密道突然传来悉悉索索的的声响,楚姮心下一惊,折了截树枝,悄悄握在手中。蔺伯钦侧身,将楚姮护在身后。下一刻,山洞里钻出一人来,他举着火把照亮四周,见到二人,喜道:“蔺大人,蔺夫人!”“杨腊,原来是你”楚姮松了口气。杨腊转身朝洞中呼喊:“顾县丞,找到蔺大人他们了!”顾景同带着胡裕几个衙役飞快赶来,见楚姮和蔺伯钦并肩站着,叹了口气:“佩之,你就不能等人一起?贸贸然跳进密道,万一有什么危险机关,岂不是要出天大的事儿!”蔺伯钦轻轻一咳:“机不可失。”楚姮闻言,目光古怪的看他一眼。蔺伯钦又说:“那密道看样子是人用铁镐之类的东西挖成,修建粗糙,绝不会设有机关,这点你多虑了。”顾景同倒也不可能当真责怪他,对于蔺伯钦的判断,他还是很放心的。两人简单的交流了一下,顾景同心底也有数了。他目光移在楚姮脸上,笑笑:“蔺夫人,下次你可别乱跑了。”本意是关心,可楚姮觉得他是在嘲讽自己,眉头一皱,显然不给他好脸色。杨腊和胡裕本在一旁说话,胡裕看了眼周边,突然插话道:“上次我将那疯老妇送回她家,就在这一带。”顾景同道:“那便将其速速抓回。”他们也是顺着密道来的,洞xue中的骷髅当然看到。蔺伯钦思忖了片刻,说道:“这一夜大伙儿都累了,便由胡裕领路,我和杨腊过去抓捕。”他看向顾景同,“盛风,你从沣水赶回来,都未曾休息,早些回去罢。”顾景同当然不肯,他桃花眼眨了眨:“你难道就不累?你还带着伤,怎么也该是我去。即便你非要去,那我也得跟着。”楚姮忙道:“那我也去。”“不行。”蔺伯钦和顾景同异口同声的拒绝。楚姮:“……”不去就不去,她还懒得折腾呢!***胡裕记忆力还不错。这坪山一带又没几户人家,很快就找到了上次送疯老妇回家的地方。“那疯老妇家中只有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太太,看样子也是管不住她的。”胡裕说到这里语气有些犹豫,“上次走的匆忙,便忘了问那老太太跟疯妇是什么关系。”蔺伯钦斜了他一眼,看穿说破:“是你急着收工,根本就没问。”胡裕“嘿嘿”的干笑两声,指着前面一户破落的茅草房:“就是这儿了。”夜半凌晨,茅屋中并未掌灯,黑漆漆一片。杨腊走上前,右手按住刀柄,左手敲了敲房门:“里面有人吗?”寂静的夜里,他这句话响起格外突兀。房中传来一个苍老沙哑的声音:“大半夜的,是谁啊?”“我是衙门里的人,快出来,有话要问。”没过一会儿,茅草屋的房门就打开了,一名佝偻着身子的老太太已经是耄耋之年,满头银发。盛夏的天气,她却披着一件厚厚的花布棉袄,浑浊的眼睛盯着杨腊看了半晌:“啊……是衙门里的官爷,有什么事吗?”杨腊松了口气。他想到了之前的洪婆,生怕这老太太叫他一声“胡裕”。蔺伯钦走上前来,示意杨腊搬个凳子来让老人坐着。待老太太坐好,顾景同直接问:“老人家,你屋里可有个神志不清的疯老妇?”那老太太神思还算清楚,她摆了摆长满老年斑的手:“疯婆子,不算老……四十来岁而已。不过前日出去后,好些天多没回来过了,没人给她煮饭,也不知道她饿不饿。”蔺伯钦和顾景同对视一眼,沉声问:“她和你是什么关系?”老太太愣了一下,回忆说:“没什么关系……就是看着疯疯癫癫怪可怜,我一个人孤苦伶仃,子女都去世了,就暂时照料着她,平时也好作伴。她以前其实是个挺聪慧的女子,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