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露疏风愿与行 中 路人x韩信np 拷问play
自上次一别已是半月有余,深秋已至,金黄灿烂的菊花开满了整个庭院,浓烈的香味弥漫着,倒是有些刺鼻的呛。 这是韩信为他备的别院,也不知是花费几何,在这偏远的边陲小镇倒也称得上一声用心良苦……李白苦笑了一下,他知道这是韩信想用来留住他的手段,只是他一向不为外物所困扰,如今肯留在这里,也只是觉得有几分趣味而已。 他与韩信,云泥之别。 一个是风流浪荡的江湖侠客,一个是名满长安赫赫威名的镇国将军。 他们本不该有交集,错就错在那天他喝了点酒,脑子混沌之下机缘巧合就将韩信给办了。 韩信似乎是动了情,也似乎是将这份错误的逢场作戏当了真……只差没强行派人将他软禁起来了,如今这副虚伪客套的模样,只是一片金玉其外的表象罢了。 行走江湖多年,他早已见过了太多的人情冷暖,现在的韩信对他而言也不过只是有过一点露水情缘的过客而已,想要真正凭借这份关系束缚住他,还早着呢。 不过说起来,倒是有许久没有见到韩信了。 …… 本是想问问缘由,踱步到了军营门前,他却难得地怯懦起来……一向豪爽洒脱的他,此刻却觉得心中百转千回,望着入口处把守的将士,他开始扪心自问…… 到底是在乎韩信,还是说,只是单纯的好奇? 他分不清,突然在这一刻发觉自己变得如此地陌生,怎么也辨不清自己的心……究竟是缘何才会生出方才的想法? 他不知道,只觉得脑子一片混乱,心里也逐渐变得烦躁起来……他本就不喜欢这种感情纠缠,缠绵悱恻是那些优柔寡断之人才该有的心态,而不是他一个快意恩仇的侠客应该担心的。 索性就随他去吧。 他一向只遵从本心而动 。 …… 近来秋冬交替,战事吃紧……加之粮草更迭,朝廷新派来的粮草辎重也快到了,韩信忙得不可开交,整日整日伏在案头批示公文,分析战报。 就连诸葛军师也跟着几日都没睡上一个好觉,此刻正抱着公文一脸幽怨地望着他。 “劳烦军师了,跟着我连轴转,也没个休息。”他淡淡地道了个谢,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哈欠,“处理完这些就可以去休息了,剩下的交给我就好了。” “谢将军。”他将手中的东西放下便离开了,一出门便遇上了在门外徘徊的那道熟悉的身影……是李白,没想到他居然追到这了。 “将军在里面吗?”似乎是见到了他,青年很快就凑了上来,碧色眼眸之中满是说不出的忧虑,“他现在方便吗?我想见见他。” 诸葛亮作为幕僚,平时常伴将军左右,对于将军的心思自然是有几分清楚的,上次那档子事,韩信也没有要瞒他的意思,反而将自己的苦闷都一股脑地倾泻了出来……所以自打他第一眼见到李白,他承认自己对他的初印象并不好。 这个男人,身上的江湖匪气太重,不像是值得真心托付的样子,虽然模样的确漂亮,身段也颇有几分姿色,但也仅限于此了……适合做闲暇时用来挑逗发泄的情郎,而不是一辈子的眷属。 他不适合将军。 诸葛亮这样想着,但是面上也还是一片恭敬道, “将军正在处理公务,事务繁忙,还请耐心等候。” 说罢,他便离开了。 军营重地,本该避嫌,况且他又非军营中人,光是混入其中已经算是看在韩信的面子上网开一面了,要是如今再这般得寸进尺,倒是叫韩信在这军营里面不好做人了。 李白叹了口气,只是在门前驻足了片刻,不一会儿便离开了。 远远观望的诸葛亮倒是心中感慨万千,本以为李白仅是行事风流浪荡,对将军倒也说得上有几分情意,此刻不过才堪堪坦诚相待就连一刻都待不住,若是真叫他得到了将军,恐怕也是不会付出情谊。 况且,根本没见他对将军有多上心,过了十天半个月都不见得来主动寻人,现在来了也不过是一副如此毫不在意的模样。 看来,这李白,甚是冷漠,如此薄情寡义,日后他定当多劝谏将军,远离此人。 …… 自上次回来,已过了五日。 李白的心里乱糟糟的,他愈发不清楚自己到底想要什么,是馋韩信的身子,还是别有所图? 说实话,以他的身份,攀上韩信这样的身家,的确说得上是攀高枝了,况且就算与他以朋友自处,韩信也从未在银钱一事上亏待过他……如果说是馋韩信的身体,讲出来他自己都不信,一副满是伤疤战功赫赫的身体,论身段比不上秦楼楚馆的妖娆歌姬,论相貌也称不上有多明媚可人,况且那青涩的技术完全没让他有多舒服,初体验也全是在黑暗之中的摸索而已。 在那之前,他从未想过韩信竟真的对他起了那样的心思……直到看到他藏在下腹的那本《三十六式》,他才不得不正视起这份情感来,直面自己的内心。 “真是可恶啊……韩信,你究竟要我怎样?”手中的毛笔落下一点墨渍,将方才刚写好的诗句打湿晕染了几分,他有些恼了,狠狠摔下毛笔,从腰间掏出佩剑,用力将书案上的纸笺划了个稀碎……直到纷纷扬扬的纸屑随着剑气飘落,他这才发现,一颗平淡如水的心,早已被一个名为韩信的名字激起了万般涟漪…… 自那之后过了几日,他都没有收到关于韩信的任何消息,换作是平日里,也早到了他该离开的日子了……这次的他却迟迟没有动身,只觉得心里好像隐隐还缺了点什么,总有东西落下了,他想要带走,却怎么也找不出来…… 侠客四海为家,志在四方。 他本不该有牵挂。 可是那个人的身影就是一直充斥在他的脑海里……满心满眼都是他那意气风发斗志昂扬的模样,就像一抹最明丽的风景,占据了他的所有心神。 世间再美的风景,也莫过于此吧……他想。 …… 收到韩信被俘的消息已经是七日后了。 当诸葛亮再也瞒不住的时候终于对他坦白了,韩信如今的处境凶险万分,生死未卜。 当初是朝廷派人护送粮草辎重,谁知半路被匪徒劫持……如今正是秋冬交际,青黄不接之时,在严寒来临的紧要关头,粮草于他们而言无比重要,这次战事成败也在此一举了…… 那伙匪徒也不是普通流民,竟能在重兵把守之下将粮草劫走……无奈之下便只能派人前来通风报信,韩信得知此事,即刻带兵前往,没想到在路上遭遇伏击,生死不明。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那伙匪徒并没有卸磨杀驴,只是挟持了粮草……在韩信的带领下,里应外合,倒是真叫他们打了匪徒一个措手不及,粮草也得以送到军营。只是韩信一向习惯了冲锋陷阵,如今也是首当其冲,冲入人堆之后便被敌人团团围住,此后音信全无…… 将领被围,剩下的人群龙无首,只是堪堪将粮草押运送回……好不狼狈。 等他们派人加急赶来报信也已是两三日后,如今算起来距离韩信被俘早已又过了数日…… 军中不缺乏大将,早在收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有人开始商议着如何营救了……只是不知是谁走漏了消息,韩信被俘,如今群龙无首之际,外敌大举进犯…… 内忧外患,里应外合,很难不让人怀疑这群匪徒的背后是否真的另有其人…… 越是在这个时候,就越是不能自乱阵脚,诸葛亮冷静地分析着局势,随后带人踹开了李白的别院后门。 “姓李的,我家将军就拜托你了。”他从腰间掏出一块玉佩,那正是能够号令三军的虎符,“别让我家将军看错了人。” 里面的青年只是微微一愣,显然也明白了他的言外之意……一双碧绿的眼眸轻轻地抬起,瞥向了他,手中的毛笔也随之放下。 “李白,定不负将军所托。” “如此便好。”诸葛亮轻轻叹了口气,将虎符放在了桌上,“如今战事吃紧,若要抽调大量人手去营救将军实在是不可行,如果遇上问题,尽管寻我。” 他说的,李白怎会不知,如今之计只是让他以身犯险而已,要是真的能有其他的办法,估计诸葛亮早就用了,压根轮不到他一个只与韩信有过露水情缘的男人出面…… 不知为何,诸葛亮一直和他不太对付,虽然明面上没有表露,但是那股克制疏离的距离感却是明明白白…… …… 韩信被俘了,被敌军团团围住的时候他就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了……早在他第一天上战场就想好了马革裹尸的结局,如今在刀剑无眼凶险万分的吃人的地方苟活了那么久,他的第一反应还是感到庆幸的。 终于可以结束了……这一切。 面对敌人砍来的刀剑,他避无可避,只是轻轻放下了手中的长枪,缓缓闭上了双眼……恍惚间,眼前似乎又浮现起那一抹如月华般皎洁的身影,仿佛是天上的神仙,又几乎近在眼前…… 没想到在这时候居然会想起李白,他笑了笑,那次不过是那个人喝醉之后的胡闹罢了,他本该清楚的,却迟迟割舍不下……算算日子,李白也该走了吧,和以前一样,牵着那匹白马,去游历四方…… 只是这一次,他再也没有机会去等他回来了……再也听不到他在路上看过的风景了呢,真是有些遗憾。 眼眶湿热了起来,他将手中的长枪紧了紧……哪怕是死,也不能这样轻易地放弃自己,说不定这次回去,还能赶上见那个人的最后一面…… 这样就足够了。 …… “将军最好将粮草的下落告知我们,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了。”山匪的首领坐在韩信面前,漠然地打量着眼前被绑在木架上的男人,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意,“听闻将军是三军统帅,如今被我一个小小的山贼生擒了,面上是不是挂不住呢?” “做梦。”男人只是轻轻将头撇开,“不要痴心妄想了,也不知是谁给你们的胆子,连朝廷的粮草都敢劫?” “那将军不妨猜猜,我们到底是从哪里借的胆子?”首领的脸忽然变得晦涩不明起来,脸上的笑意也逐渐褪去,“你觉得我们是如何得知行军路线的?” 听到这里,韩信的心也是咯噔了一下,确实,这个人说的没错,他起初就是因为不以为意的轻敌而落入了圈套,仔细想想,粮草这种东西,行军路线必然是极为隐秘,就连他都守口如瓶……到底是谁走漏了风声? 还有这伙山匪,看模样和身手也绝非普通贼匪……就算说是训练有素的士兵也不遑多让。 “你们究竟是谁?”他咬咬牙,面上的神色逐渐沉了下来,“究竟有什么目的?” “既然将军不愿合作,那我们就让将军好、好、配、合、吧。” 说完,他就像失去耐心一样,只是起身离开了。紧接着,很快就有人走到了韩信面前,脸上挂着得意的笑。 审问朝廷命官,还是三军统帅,这可是一门好差事…… …… 本以为审问过程会很愉快,没想到被绑住的男人即使面对酷刑也仍是一声不吭……哪怕身体上到处都是伤痕累累的鞭笞,雪白的里衣被抽打开来,殷红的血迹浸染了衣服……男人依旧一言不发,甚至连一声呻吟都没有。 哪怕是烧红的烙铁,印在皮肤上发出呲呲的响声……他太冷漠了,坚强得像个疯子。 众人也拿他这份坚毅没了办法,倒是有一人提议着,既然外表如此强硬,不如从内心瓦解…… 死马当活马医,没想到仅仅是扯开韩信的衣襟,就让眼前坚毅的将军忍不住发出咬牙切齿的骂声。 “士可杀不可辱,想要折辱我的话,我宁可死。” 他说到做到,当即就吐出了满口鲜血……那些人胡乱给他敷上了些伤药,随后将他的嘴紧紧地堵塞了起来。 统帅三军,高高在上的将军,就这样被人脱了个精光……像条丧家之犬一样被人按在地上,狠狠地蹂躏起来…… 屁股被拍得火辣辣地疼,牵扯着浑身上下或新或旧的伤疤……身体很快就被一人揽住,韩信的额头青筋暴起,他想要反抗,却死死不能动弹……只能任由那个人将自己坚挺的下体,一寸一寸地没入自己的身体。 和李白的温柔完全不一样。 粗暴又野蛮的进入让他的身子很快就像被撕裂一样地钝痛起来……他一直在发抖,身子不停地发颤,被人侵犯折辱的恶心感涌上心头,他有些想吐,却被口中堵住的布条生生堵了回去…… 有一瞬间,他在恍惚……但是回过神来,却发现自己仍旧置身地狱…… 后面不知是谁的东西不断入侵着他的身体,深深地进入了身体深处,混合着痛意,竟让他生出了一种混沌的快感…… 又胀、又热、又难受……但是他却没出息地高潮了。 当他在极度惊恐之中抵达第一波高潮时,只觉得四周变得寂静……甚至一度到了可怕的程度。 此前,他的初体验还停留在李白给的那一次,身体还是第一次经历这样可怖的高潮,快感如同潮水一般袭来……身体丢到快要脱敏,可是身后的东西还在不断进出…… 一个又一个……长的,粗的、形状各异的,一寸一寸没入他的身体,狠狠地顶撞他一次又一次……直到将他送上高潮,直到身体里满是男人们粘稠腥臭的体液…… 一点都不一样…… 发现他的坚毅有所松动,男人更是兴奋地将他的身子要了个透,折辱一个高高在上的大将军……真是一件美事。 被人蹂躏过的后xue变得松软,大股大股的浓液顺着股间一点一点滴落,将腿间晕染得斑驳一片……他的身体一直处才高潮的的余韵里,还在不停地痉挛。 忽然有人一把掐上了他的脖子,窒息感让韩信变得浑身紧绷……没想到换来的却是身后的人发出的舒服的喟叹。 “又夹紧了,真舒服。” 各种不堪入耳的yin词艳语刺入他的耳膜,他突然觉得好累,就像沉没在无尽的深渊里,又好像在一片沼泽,一点一点地下坠…… 好可怕……好难受…… …… 就这样过了两三日,韩信被人日日折辱蹂躏,直到浑身上下都被一片白色的粘稠的底色覆盖……他的神情也逐渐恍惚了起来,屈辱、愤怒、不甘……各种纷乱的情绪占据了他的心头。 如今他的双腿也已经被人打断,缠着沉重的脚镣,他哪也去不了……他早该明白的,如果早知当初,他就应该将那柄长枪对准自己的喉咙。 一个武功尽失的废物将军,救回去又怎样?还不是白费力气? 那些人日日都来,似乎是不想放弃一分一秒,毕竟在这小小的山寨里,也就只剩下他这么一个供人泄欲的玩物了。 趁着下次还没失手之前,好好地玩弄一番。 韩信就这样被人粗暴地推倒在地,被人掰开了双腿,将空荡荡的下身对准了眼前折辱的众人……这样毫无隐私的暴露让他不忍地闭上了双眼,偏过头没有再看。 经历过这几日,他早已明白了现在要面对的是什么,尽管他有再多不愿。 想象中的动作迟迟没有到来,只听到门外一阵纷乱的脚步声袭来…… 长剑出鞘,破空而来……韩信睁开眼,只见到一身月华般洁白的衣袍,只是这次上面沾染了不少血迹…… 韩信抬眸,只对上了那双碧绿深沉的眼眸……他的脸还是一如既往地清冷漂亮,只是沾染了不少星星点点的红…… 李白将外袍脱了下来,盖在了他的身上,上面混杂着他温热的体温和一股清冽的香……他伸手为韩信砍去了镣铐,随后收回长剑,轻轻将他横抱起。 “将军,我来迟了。” 听闻他的话,韩信突然觉得鼻头一阵发酸……这么多天不为人知的境遇,从来没有人会问一句他好不好,就算是军师也只是会不咸不淡地关心他是否还能继续工作…… 他突然发现为什么他会和李白交好了……因为只有李白是最纯粹的,是不拘泥于他的身份才如此对他上心的…… 哪怕知道他对每一个交好的人都是如此,可是他还是忍不住,控制不住自己如同飞蛾扑火一样的愚蠢行为…… “将军想哭就哭出来吧,这里只有你我二人。”李白的声音淡淡的,让人听不出他的话中有几分情绪。 可是这份距离,正是当下韩信所最需要的……如果说今天来救他的是任何一个他所熟悉的部下,那么他保证会在见到那人的第一眼就饮恨自尽。 他的骄傲不容许自己在别人面前露怯,更何况是被如此折辱的模样。 就像这样,像个陌生人一样,不用过多关切,就好。 连日里积压的情绪终于在这一刻到达了顶端,韩信抿住唇,大颗大颗的眼泪掉了下来……连带着心中的委屈愤懑与不甘都被洗刷了个干干净净。 李白将他的头按进怀里,轻轻地抱住, “这样就没有人可以看到将军哭了,我也没有看到。” 湿热的液体打湿了衣襟,李白将怀中的人又搂紧了几分,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为他顺气,只是眼眸里的神色逐渐又阴沉了几分……看来只是杀了还是太便宜他们了。 凌冽的清香顺着衣服传递过来,那是李白的味道,韩信在此刻觉得很是心安,就像一个真正属于他的怀抱一样……他开始贪恋此刻的温柔。 李白就这样抱着他,两人相对无言,唯有低低的呜咽声如同呼吸一般轻巧…… …… 哭够了,韩信这才想起,为什么是李白来救他……按理说,这时候李白已经离开了。 身后的人笑而不语,没有回答他的疑惑。 隐隐感觉搂住自己腰的手又紧了些。 同乘一马,李白特地走得很慢,可即使这样,韩信仍旧是觉得有些难捱……深秋的天色日渐寒冷,他发觉天气有些转凉,不禁打了个哆嗦。 李白的身体整个紧紧贴着他的身体,似乎是想要把体温传导过来……可是这样似乎又怕触动他的伤处,李白的动作很是小心。 “李青莲,你干嘛要对我这么好?” 身后的人没有回答,只是笑了笑,缓缓道,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一句摸不着头脑的诗,韩信皱了皱眉。 李白没有急着解释,只是示意他快到镇上了。 “十五始展眉,愿同尘与灰……”他呢喃着,看着韩信的身影消失在了暮色里。 前来接应的人接走了韩信,过了今夜,他该走了。 他与韩信,到此为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