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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仰宗抬起专心看单子的眼睛,嗤笑了一声,“打听的够清楚啊?”苏老板慌忙说道:“不敢不敢,苏某未曾打听,只是您走后,沈小姐亲自来订做了袄裙,跟您给的尺寸是一模一样的,苏某一并做了。”他聪明地把陈衍陪同这件事给省略了,能在环城立足,除了他独门的出色手艺外,同样出色的还有他察言观色的本领。夏仰宗真心地笑了,他想的尺寸果然没错,对苏老板吩咐道:“你把所有给沈小姐做的衣服都送到夏公馆来,我亲自送给沈小姐。”又吩咐春秋:“你去带苏老板结账。”春秋一扬手,“请吧,苏老板。”赏樱会来的很快,赵书曼把所有的事都准备得妥妥帖帖,陈怀冲早早地把消息放了出去,让送帖子的人有意无意地透露夏仰宗也会到场的消息。许多人半信半疑,但还是来了,于是,陈园的大花园中前所未有的热闹,各界名流都来捧场。只是说好的夏仰宗迟迟未到,急得陈怀冲在屋子里团团转,好不容易有人进来通报,“老爷,夏将军来了!”陈怀冲一拍掌,“好!快叫上夫人少爷,还有表小姐,咱们一起出门迎接。”今日,沈明漪穿了一身水蓝色的素绉缎袄裙,行动之间犹如阳光下的湖水一般水波粼粼,这样华贵典雅的款式料子,她偏偏压得住,陈衍见她今日穿得如此动人,想起她说过要向夏仰宗赔罪,心里又是一阵郁结。沈明漪今日对他几乎可以说是目不斜视,又是这样,一眼都不看他,都说女人善变,难道真是如此?她想对你好的时候,眼里只有你一人,她不想理睬你的时候,仿佛你是一个旁人看不见的鬼魂。陈衍悄悄地在沈明漪边上说道:“你今天穿得很美。”沈明漪微微笑了下,头也未曾偏一下地说:“多谢表哥。”冷淡极了。陈衍只好挫败地摸摸鼻子,也许过一会儿,她心情好了,又会对他笑了呢?夏仰宗这次又把“四书五经”全带上了,还带上了不少亲兵,一群人浩浩荡荡地来到陈园门口,陈怀冲一看这阵势,脸都吓青了,莫不是被夫人说中了,这夏仰宗是打算把陈园一锅端了?幸好,夏仰宗下车的时候是笑容满面的,他仍然穿着一身笔挺的军装,腰间不避讳地插着一把勃朗宁,他招招手,身后的亲兵把车里的箱子一个个抬了下来,他的眼睛穿过陈怀冲,锁定了那个水蓝色的身影。水蓝色真适合她,美得让他腿软。他上前一步径直走向沈明漪,优雅地做了一个脱帽的姿势,压抑着兴奋向沈明漪打招呼,“沈小姐,你好,又见面了,你还记得我吗?”春秋撇撇嘴,怎么不叫夫人。沈明漪似乎是被夏仰宗的直接吓到了,她不敢出声,站在一边的陈衍本想解围,可是父亲警告的眼神定住了他的脚步。夏仰宗好脾气地提醒道:“沈小姐,我叫夏仰宗。”“我知道,夏先生,你好。”沈明漪终于做出了反应,她小声地回复了夏仰宗,把夏仰宗乐得差点找不着北。奇怪,他明明从出生就是个不通情理的冷血怪物,大多数时候,他的心只能感受到一种情绪,那就是无趣,怎么这个姑娘,她不用做任何事,就能轻易点燃他身上的血液,让他从怪物突然变回了凡人。陈怀冲虽然对事态的发展喜闻乐见,但他的打算可不是直接将沈明漪双手奉上,于是他招呼道:“夏将军,别站着,咱们进去,宴会等着您开席呢。”夏仰宗不舍地把黏在沈明漪身上的眼光收回,他还记得第一次见沈明漪,她说他无礼,这回,他可得尽量守礼一些。“守礼”的夏仰宗从鼻子里“嗯”了一声,大步走进陈园,走到沈明漪身边,做了个请的姿势,“沈小姐,请进。”沈明漪又想笑了,这个人,做事怎么一点章法都没有,哪有客人反过来招呼主人的,不过其实她也就是个客人,她似笑非笑地看了陈怀冲一眼,把陈怀冲看得浑身一凉,陈怀冲再看,沈明漪又是那个乖巧的样子,“夏先生是今日宴会的主角,还请夏先生先请。”夏仰宗立刻听话地走在前面,不过他就身子略略往前一些,眼睛还是往边上瞟着,看沈明漪的眉毛,眼睛,鼻梁,嘴唇,心里啧啧称奇:像,真像。陈怀冲今天算是挣了一个大面子,他让夏仰宗开席致辞的时候,就像看到夏仰宗宣布陈家由他罩着一样,他得意地环顾今天的来宾,看到了好几张他平常恨得牙痒痒的脸,还有彭三清请来探消息的几人。哈哈,看吧,睁大你们的狗眼看看,现在替陈家说话的人是谁,让你们的主子赶紧跪地求饶吧,别以为巴上了张勉嵩就可以在航运界横着走,未来整个华夏的航运得由他陈怀冲说了算。陈衍忧虑地看着认真听夏仰宗致辞的沈明漪,轻轻用胳膊推推她,沈明漪疑惑地偏过头来看他,他说出了想了一晚上的话,“今日由我去跟夏仰宗赔罪,不管他是要打要杀,你千万不要单独去向他赔罪,听到了吗?”沈明漪盯着难得严肃的陈衍,她问道:“你担心的是表妹,还是未婚妻子?”陈衍被这一记直球问得哑口无言,沈明漪见状,失望地转头,不再理他了。夏仰宗在台上致辞,文绉绉的一大段,是他来之前打好的腹稿,打算在沈明漪这个名门闺秀面前好好展现一下他的文采。只不过说着说着,他就说不下去了,他娘的这个窝囊废在干什么,一会碰他夫人的胳膊,一会又是跟他夫人咬耳朵,还好夫人听了窝囊废的话脸色不是很好,她的脸色这么差,是那个窝囊废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吗?夏仰宗盯着两人的眼神看在陈怀冲眼里,陈怀冲觉得自己简直是走在路上中了一个从天而降的头奖,沈家的人,真是他的福星。开席以后,夏仰宗刚想去找沈明漪,陈怀冲便拦住了他,脸上挂着暧昧的笑容,“夏将军,我们陈园有一株最最名贵的樱花,就生在我们后园的小花园中,仅供夏将军一人欣赏。”夏仰宗用洞悉一切的眼神盯着陈怀冲,勾起唇冷笑了一声,“带路。”沈明漪坐在樱花树下,石桌上只寒酸地摆了一盘点心,片片飘落的樱花落在盘子里,她便细心地把花瓣拂去。像,真像,夏仰宗不知怎么地,站在那儿,不敢上前,是什么时候呢,难道是梦中?难道是前世?他好像也曾如痴如狂地看着一个求而不得的女子,那个女子在樱花树下忧伤地静坐,可他却连一步也不能靠近。注意到他来了,沈明漪连忙起身行礼,“夏先生。”夏仰宗没说话,那种感觉又来了,像在梦中,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