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岸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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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凡事开始之前,都会有个苗头。也许不明显,但你总能意识到的。 就好像,我对我和展翔之间这段感情,并无太大把握。初时当然还好,荷尔蒙作祟,床上滚滚也过一日。后来我工作室出了问题,人不够,地方又要搬,整个焦头烂额,与他见面时间便少了。 我爸妈是乡镇医院里的医生,人少事多,天天三班倒忙得脚不沾地。我小时候自由度很高,说学什么就学什么,与其说是父母开明,不如说是他们太忙,根本没有精力管我,只是拼拼凑凑把学费凑齐。 成年了我能挣钱了就没管家里要过钱,他们还得供我妹上学。小姑娘家么,手头阔绰点好,我那时但凡有多的钱,都给她发过去了。 昨儿我父母打电话来说,你这么久了身边也没定下来个人,我们这有一个姑娘挺好的,你回来见见吧。我妹给我通风报信:替你看过了,那个jiejie很漂亮,是医生。 我“哦”了一声。 …… 哦。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么,很正常的。 我回家的脚步顿了顿。住了工作室几天,我已经好久没回跟展翔的这个家。 什么叫“家”呢? 我心里突然乱了,想静一静,却突然发现无处可去。我似乎在这个城市里与人建立了过多连接,以至于现在显得无法脱身。 …… 兜了几圈还是回去了,展翔扑过来抱我,我只抱歉说,这几天太忙了,我先躺一会儿。他说好,又问我待会想吃什么,他去做。 我摇摇头,只说都行。 没睡多久就被电话吵醒了,工作室的人讲得不清不楚,说什么部门来了就贴封条,好像是谁犯了事,拿了钱跑了。 我翻起身来就去套衣服,展翔正在厨房折腾着,问我怎么了,我心里冒火,大骂了一声:钱钱钱,又他妈是钱! 展翔吓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又问,周转不开吗?需不需要我…… ——不需要! 我摔了门就走了。 …… 处理完回来时已是深夜,展翔似是担心我,靠在沙发上睡得迷迷糊糊,听到开门声立刻醒了,努力扬起声道:弄好啦? 我盯着他乱糟糟的头发直皱眉:怎么不进去睡?也不打电话问问我还回不回。 他只嘿嘿道:怕打扰你嘛。 展翔绕着我嘘寒问暖,问东问西,终于给我问烦了,吼出来一声:能不能让我静一静?你这样搞得我,好像很失败。 他静了一瞬,说好。 我没声好气地说,工作室要搬,我也得过去。之后……之后就少来了。 他怔愣着看我收拾东西,没明白似的,想问却又不敢问。 第二天我就拎着行李走了,他还没醒,甚至没来得及问我要去哪。那地方很远,近郊区了,我租了个老旧的屋,没花太多钱,就在临时工作室附近。 刚走进去时我就觉得像是回了老家的村屋,空气里一股子潮湿的味儿,但是不难闻,我脑海里总把它跟青苔联系起来。我就像是一只蜗牛,爬啊爬啊,终于爬回到青苔上。 我深呼口气,也许我真的该好好想一想了。 时代洪流里,我跟万千被裹挟的人一样,进退不由己。我瞬间觉得很累,或许分不出精力来给一份感情。我从头到尾想,我跟展翔是怎么相遇,怎么相识,里面又有过什么波折。他在我面前哭过笑过,给我抹过口红,一起坐过摩天轮。他举着干花说,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我当时还说,给我个机会,追你一次。 真是可笑。 我笑出眼泪来,砸在石米地面洇出一点,很快便消失不见。 …… 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是我自以为是,以为能带你脱离过往。可你对过往根本没有苦恨,在恨的是我。 一直是我。 …… 门外响起敲门声,我疑惑着皱了皱眉,去镜子前抹了把脸,眼眶还是红的。 开了门,展翔侧身等着,朝我招了招手。 我眯起眼睛扫了他一眼:怎么找到这的? 展翔大大咧咧钻进来,只说这边环境不错的,空气很好。东西是老旧了点,但老物件耐用。 ——你查我? 展翔背着身不说话。 我恍然大悟:哦,那个中介,本来就是你的人。 他转过身来小声道:都是朋友。 我突然陷进了一种巨大的、无力的愤怒中,失神般想了想,终于颤声开口:展翔,我们……我们。不如…… …… ——这是我16岁,最开始来这个城市时,租的第一套房子。 ——这个沙发套,还是当年一个老奶奶自己扯布做的,现在外头买不到这种花样了。 ——来,你来看,卧室床头画的那只猫,是邻居一个小女孩画的,那时候她才8岁,画得多好。 展翔扯着我走,一字一句,如同平日里有客人来家里,他给人介绍他收藏的红酒、字画。 好像一瞬便跨越时间,他会指着那虚空说,那就是16岁的我。 像个身无长物的富翁。 …… 我看着他专注的深情眉头狂皱,身体甚至有些微微发抖。我问不出“值得吗?”,也说不出“算了吧”。 他把我扯到衣柜前,一脸神秘地笑着说,你等一下,我看看还在不在。 里面竟还有个暗箱。他掏出来一个物件放在我手上,沉甸甸的,细看竟是两把扣在一起的同心锁。很古早的款式,略生锈了,钥匙还在,插在锁眼里。 ——这是? 展翔看了看我,似有些不好意思道,以前买的,一直没用上。 我眨着眼,盯着那两把锁失语。这太大了,也太重了,我一只手堪堪能握住。 上面还有个红心。 ……这不会是他拿门锁改的吧? 我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把锁递回给他。 展翔不接,只揪我衣角,咬牙道,有些话,不能乱说的……他眸子里闪着泪光,手上却揪得紧,直握得指节发白也不见松。 我缓了一阵,仰天长叹扯出一个笑来,当下眼泪如注。展翔眼神也颤,仍凑过来抬手给我擦:笨死了。 ——反正,我对感情的态度就像这个同心锁一样,一锁就锁死了。 展翔梗着脖子说完,扯着钥匙往窗外一丢。他定定地一步一步走近,扑过来便亲。眼里波光粼粼,颤动不止,终是吻得热切,泪沾了我满脸。 他在我怀里窝得深,又抱着我滚到床上,骑着我一边哭一边蹭。我只能无奈笑道,你要是心里难受,就先别想这个行吗? 展翔撇撇嘴说,那我更难受。 ——你做不做? 我揉了揉额头:没有你这样霸王硬上弓的。 他已经开始扯我衣服,眼泪乱滴:就要。 真是的…… 方才这一折腾都冒了细汗,这的窗户不是关了不好开就是开了不好关,我只开了半个通风。房间里渐渐闷热起来,但他不管不顾,一时颇有些手忙脚乱。 我叹气道,我来吧。 其实我也知道我心里幼稚,妒恨作祟,明知展翔就是傻乎乎的,怎么还要跟他犯难。可每到这种时候他又聪明得要死,像只咬死不撒嘴的小王八,痛也给我痛醒了。 他从外衣兜里掏出来一瓶润滑,给我看得目瞪口呆,“哪有随身带这个的!” …… 我问他,套呢? 展翔睁大了眼装傻:什么套?没套啊。 我正要生气,他又贴过来近乎贴着我唇说,你好久没射里边了。 妈的。 今儿是抽得他臀rou发红也没见他躲,只隐忍般伏在我肩头。被摸摸xue口又颤,猫儿似的嘤咛着。 有一阵没做了,他xue里发紧,好像比之前又敏感了些,被这搔弄激得动起情来。我很难不喜欢他这副样子,缩在怀里被我两指cao得发浪,手还无意识地揪着我衣领。 扩够了我把手抽出来,沾着水儿往他脸上划,展翔顿时羞耻得脸红起来,他xue里早就被揉软了,湿热着往我腿上坐。我两指间沾出一根银丝来递与他看,他只哼哼着躲我,撒娇握住。 我便捏着他手指跟他一同往里进,展翔被这下惊得躁动起来,又被握着不许出,我教着他按:你这儿最敏感了,是不是很舒服? 展翔哪试过这么cao自己,这跟自己弄完全是两个概念,顿时呼吸粗重,嘤嘤细喘起来。 xue里好胀,没按两下就痉挛着要高潮,展翔晕乎乎受着,手指被我拉着用力顶弄,泥泞的软rou被肆意按压,捣得他湿了一手。展翔连声尖叫,声音又软又甜,像是被榨出汁来的新鲜水果。 他爽了是要来亲我的,每次底下被cao爽,他叫得不好意思时,就要来讨吻。展翔脸上痴迷,又不想被我看了去,遂抱我抱得更紧。他受不住先把手抽出来了,又蹭蹭我,似补偿般把腿张得更大,任由我进。 他身子已经热起来了,xue里像有一汪热泉,快速抽插便水花四溅。正呜呜地要哭,又被我引诱着说爽,看着像是快要到。突然他猛地抓住我手腕喊“等等”,可浑身一抖,还是干高潮了一次。 展翔去握我湿漉漉的手,含泪道,我当年就想,谁会跟我在这里做…… ——本来是要等结婚之后的。 他说完了一顿,觉得不对又甩甩头:我们还有两天,就是百天纪念日了。 展翔嘟着嘴,似是怪我破坏了他的计划。 ——哼,提前两天,便宜你了。 他喘了一会,终于温顺地在我面前躺下,咬着手腕张开腿说:你弄吧,我准备好了。 我心里一阵暖流,这会儿又失笑,心想都这么多次了怎么还要做心理准备,可手插进去搅弄几下,又见他侧过脸去强忍快感。只能说,好吧,久不cao又不耐cao了。 这次我没客气,插得他哭也不慢了,展翔一边浪叫一边亲我,听我粗喘又问,你喜不喜欢呀? 我便咬牙把他插高潮了,在他耳边恶狠狠说喜欢。 我确实喜欢。我说,谢谢你的礼物。 …… 那我总得回礼。 趁他在喘,正好把他扑进被子里舔奶子。展翔胸前两点已经兴奋得立起来,被我轻轻舔弄痒得直扭。我停下来安抚,把他两手拢在身后按紧了,唇舌和右手各照顾一边,展翔便发着抖,贴着耳边叫给我听。 展翔开始受不了了,想挣开手去推我的头,又不敢用力,我唇舌刚离他却挺起胸来,怕我吃不着似的。没多久他叫出一种细长的哭吟来,抖着胸到了一次。 他睁大眼低头看,一脸的不可思议,自己直嘀咕,这里怎么也能……被我搂到怀里又羞涩道,你好会啊…… 我也问他,喜欢吗? 展翔攀到我身上来,娇声说喜欢。小爪子却在我胸前乱划,定是未够。 可谓颠鸾倒凤。展翔坐进去时低声呻吟起来,浑身都是湿的。窗外的光洒进来一抹,照见了空气中星星点点的尘。它们在空荡的房间里被搅弄翻滚,又像要被这热浪吞噬。 这里的床很老旧了,颠弄起来它便发出难以承受的声音,我却觉得有些快意:既然快要坏掉,那就坏掉好了。我顶在展翔里面问,你说,我弄坏了房东会不会让我赔? 展翔舍不得分出精力来,只懒洋洋地哼出一句:房东让你cao坏了也没让你赔啊。 我猛地一停,看着他不像开玩笑,愣半天才骂出一句:靠,你到底有多少房子! 展翔心情大好:确实,很多。又盯着我眼睛说,都是我的。 我握着他小腰狠cao:你设计我! 展翔xue里水汪汪,这会儿正毫无诚意地撒娇道歉,突然被我挺身射满了。他又愣,失神着摸我的脸。 他分不清这是奖是罚,只是心里充盈起来,磨磨蹭蹭去咬我嘴唇。 展翔这会儿如愿以偿,露出种大老板的得意来,勾我下巴道,以后不许走了。说过了又怕我不自在,小声补了一句:我怕我找不到你了。 他握着我手跟我商量:你要是想重新开始,我可以陪你。我不怕的。 …… 我别过头去躲泪:笨死了。 我一时觉得梦幻。梦想与现实之间有人高举长刀划出悬崖,那些千斤重担或烦琐俗事也被他逼得后退一步。只是,凭什么是我? 但我不问了。往前走吧,不管不顾地往前走。 终有怀抱在等我。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