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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把实情告知,她就不会抱这么大的希望。“都是我的错,是我自私……”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苏瞳挥手打断:“什么都不用说了,就算因果与夸父一族无关,我也一点都不后悔为大家做的事。”虽然一直把“偿还因果”挂在嘴边,可那只是拒绝感激的借口,要是因此而让老铜人满心愧疚,根本没有必要。“不过你那名为‘康仁’的师傅,究竟是何方人士,为何会欠……父神因果?”蝶灵女王皱着眉头,显然对苏瞳的秘密也十分好奇。“这我还真不知道!”一提康仁,苏瞳的语气便不自主地变得恶声恶气的。“不过今日听你们一说,我倒有了一些想法,也不知道两位知不知道,洪宇的第一代主神们,到底都有哪几位?”“你怀疑那康仁,是第一代主神之一?”蝶灵女王诧异地惊呼一声,随即便觉得自己的失态实在愚蠢。因为父神是在定界之初便自甘牺牲的创世主神,所以能与父神打过交道者,除了同为主神的那几位,真不还不做它想!关于洪宇第一代主神的秘闻,除了询问蝶灵女王与夸父首领之外,的确没有更好的人选,只怕真仙现世,知道“神明”还分为一代和二代的人都没有几位,更不要说数出他们的名字了。“除我父神身为自然道主之外,我听说过的还有两位,一人神殒之后,宣告第一代主神时代的结束,从此进入第二代神明的统治时代,还有一位……有人说他早就离开此界,去了没有人知道的地方。”蝶灵女王老老实实地把自己知道的一切全盘托出,不过就算她略微了解的比旁人多一些,道出的还是些语焉不详的说辞。“他们的名字呢?”苏瞳很想从这两位传说中的一代神王中听到与‘康仁’谐音的词句。”“不知道。”蝶灵女王摇着头,很遗憾无法为苏瞳解惑。“他们的名字便是天道法则,根本不可能以被被传颂的声音和文字流传下来,不过我依稀记得……父神说过,他们并不是此界原始生灵,而是从……外面来的。”外面?也许这个词一直困惑着历代微火蝶灵女王与夸父首领,可是苏瞳却目光一怔,突然想起了呼罗珊!既然洪荒二宇,都是由界外强尊以石定界,那么此界第一代主神,身为界外修士的可能性便大大提高!他们是为繁荣此界而来的,也可以说是在呼罗珊打下的基础上,进一步创造生命,不管他们从何而来,至少可以认清一点,那就是为了孕育万千苍生,盘古父神不惜牺牲了自己的生命。“第一代神王与第二代神王权力交接时,真的没有发生过战乱或者不同寻常的事情吗?”说到神王旧事,苏瞳突然有了更多的话题。“没有。”蝶灵女王斩钉截铁地回答。“所有神王,都是此界规则的掌控者,他们存在,才能维持此界的平衡,如果是非正常交接,我们一定能感觉到异动。”“哎……”感觉自己又陷入了死胡同,苏瞳长叹一声,不甘地继续发问:“再问您最后一个问题,那就是父神……有什么为尽的心愿么?”依旧不想轻易接受康仁债务永远还不清的残酷现实,苏瞳希望能从蝶灵女王嘴里说出一个靠得住的答案,就算尊王已逝,可是若将他临终的心愿达成,因果红河应该还是能化去的吧?“没有。”蝶灵女王摇头的速度比刚才还快,生怕苏瞳不够伤心一样。“父神以身祭天地前,便已经完成了所有夙愿,所以才能从容赴死。”------题外话------昨天写到夜里两点,为了出门玩一天,我也是醉了。第619章插曲“我我我我我我……”苏瞳一巴掌糊在脸上,只希望今日种种,只是一场噩梦。可是张开眼,浩荡的红色因果长河,依旧像挂在大地上的狰狞血口,唇角高高掠起,嘲笑着她的渺小与无知。她甚至在朦胧中看到了康仁老祖那张欠扁的脸,听到他作妖般的怪笑。“想摆脱老夫?没门没门没门!”“给你额头画个大叉叉,给你宿命画个大叉叉,给你裤衩画个大叉叉,让你一辈子,两辈子,三辈子……直至生生世世,都成为老夫的债徒!灭哈哈哈哈!”我要……弑神!苏瞳的鼻孔喷着火,怒气冲冲地捏着自己的拳头,骨头深处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不要……生气。”老铜人感觉苏瞳身上的气息十分可怕,迅速拍着她的头,将她纤细的身子托到了自己的肩膀上。“还是回寨里喝酒吧,大家都等你呢,不要去想不开心的事,总有一天能解决的,放心,放宽心!”朝蝶灵女王使了一个眼神,老铜人背着苏瞳,迈开长腿,轰隆隆地朝山下跑去。寨里人声鼎沸,曾经用来给归林者们“洗澡”的大铁锅都用来煮rou了,众人抬出了傲青用来收买大家的美酒堆在广场中央痛饮,置身在这欢乐的场景之中,苏瞳的确把之前的种种不痛快抛在了脑后,坐在人群中大声唱歌。喧闹的宴会从持续一天一夜,醉醺醺的苏瞳看到鼻青脸肿的冷牙与赤鬼相互搀扶着,一拐一拐从寨外走来,狂醉的众人甚至没有发现他们的归来,烈酒几乎被痛饮一尽,寻了半天,二人才找到半坛佳酿,便席地而坐,你一口我一口地向喉咙里倒去,谁都没有再埋怨谁。最后反是赤鬼哭得像个孩子一样,被冷牙夹在了胳膊下,细语安慰。傲青呢?看着赤鬼与冷牙,苏瞳开始担心被自己抛下的傲青,这么长时间了还不回来,那厮不会真被老疯子开膛破肚吧?丢下手中酒杯,苏瞳打算去看看傲青的近况。来到乱葬地内,迎面扑来的便是一副从来没有见过的奇异大阵,此阵幅员辽阔,阵纹皆以鲜血凝成。被定在阵中的疯老头儿,像是双脚长在了地面上一样,双手徒劳地挥动,正扯嗓子发出阵阵告饶。“哎呀我去,老人家只是与你这小娃娃开开玩笑罢了,不要这样当真嘛。你看看我这慈祥的老脸,怎么可能是吸血的妖怪呢?”“你的血都是你滴,老朽一点都不要。”大概是被傲青打怕了,顶着一双黑眼圈儿,疯老头每一句话都在为自己开脱。“你不是说就算开膛破肚,也能医好么?”傲青手里甩着剔骨小刀,漫不经心地在老疯子面前来回走动,还时不时把刀尖比向老疯子的肚皮。“那我正好看看,你这老家伙肚皮里,到底有没有心肠。”傲青的脸上挂着和煦的微笑,可是只有了解他的人才知道,傲青越是笑得温柔,便越危险。“别别别,我切你,我能医,你切我……你可没有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