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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不中留,将来女儿们嫁人了,在夫家受了委屈,他这个父亲如远水难解近忧,女儿们只能自己想办法解决,可是现在,他就守在女儿们身边。“nongnong打算怎么报仇?”傅品言起身去桌上倒了杯茶喝,回来后微笑着道。傅容惊讶抬头,对上自家父亲温和儒雅的俊脸,但他嘴角的笑,怎么看怎么坏。女儿不说话,傅品言鼓励地催道:“说来听听,让爹爹看看你的本事。”乔氏愣住了,有这样教孩子的吗?傅容没想那么多,被父亲期待的目光注视着,她垂眸想了想,想出一个念头又否决,连续否了三四个主意,慢慢地道:“爹爹,过几天元宵节花灯会,我想邀她出来一起赏灯,爹爹事先安排人,到时候故意闹出点状况,再趁乱……往她脸上弄点伤。”两辈子的仇,今生她一起报。齐竺不是想当第一美人吗?傅容要她连身边的丫鬟都比不上,要她生不如死,此后再无一日快活。傅品言没做评判,笑着问妻子:“素娘以为如何?”乔氏撇撇嘴,看看已经雨过天晴的女儿,哼道:“你们爷俩做坏事,别扯上我。”傅品言点点头,对傅容道:“好,就按你说的法子做,你放心赏灯,其他的都交给我来办。”傅容体贴地叮嘱道:“爹爹也小心点,别让人抓到把柄。”“还用你教我?”傅品言揉了揉她脑顶。眼看父女俩似乎真的定下来了,乔氏终于忍不住道:“等等,nongnong都有大半年没去找她了,现在突然主动请她赏灯,半路又出事,人家又不傻,肯定怀疑到nongnong头上。”傅容一怔,确实如此啊……不等她重新想,乔氏又道:“nongnong先不用着急请她,元宵大家都爱热闹,说不定她先请你了。就算她没请,就算她那晚不出门,往后她总有出门的时候,你爹爹的人随时可以动手,何必非要马上还回去?”她捏捏女儿依然不见血色的脸,柔柔一笑:“君子报仇,十年不晚,nongnong你眼光要放长远点。”傅容瞅瞅母亲,再看看旁边一直笑着凝视母亲的父亲,心里突然涌起一股甜,“娘,我发现你跟爹爹真的很般配,简直是天造地设呢。”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坏狐狸。作者有话要说:肃王:是不是羡慕岳父岳母啊?过来吧,咱们俩也能凑成一对儿狐狸。傅容:要点脸行吗?肃王:想我了吧,明晚我去找你。傅容:……你话题转地太快我跟不上!肃王:没事,我等你,╭(╯3╰)╮☆、第32章跟父母商量好了对付齐竺的办法,傅容胸口没有那么堵了。但她病了,什么都不想吃,在家人的关切下勉强吃点,一想到玉珠那番话,马上又吐了。人不吃饭怎么成,傅容知道这个道理,可她忍不住,她也管不住自己的肚子。原本爱吃的枣,现在看了只会恶心。乔氏立即吩咐兰香梅香看紧了,不准芙蕖院再出现枣。这样也没用,傅容依然茶饭不思。如果她没生过痘还好,正因为生过,才能想象自己无意吃过什么样的东西。短短两日,人就明显瘦了下去。乔氏也跟着瘦了,这晚趁傅容服下安神丸沉睡之际,她小心翼翼舀了浅浅一勺燕窝往女儿嘴里喂,流出来就熟练地擦掉。傅品言坐在一旁看着,面无表情,目光平静如暴风雨来临之前。终于喂完了,乔氏放下碗,靠到丈夫怀里哭了起来:“你派人去京城请名医吧,信都没法跟京城比,郎中们医术不精,说不定京城的名医就能治好nongnong呢?还有上次那个葛神医,他走的时候说过去哪吗,你赶紧派人过去找啊!”傅品言下巴抵着她脑顶:“素娘别急,早就派人去请了,最迟后天也有消息。”心里却很清楚,不是信都城的郎中不好,而是正如郎中们所说,女儿得的是心病,她自己迈不过这个坎儿,谁也没办法。夫妻俩愁眉不展,京城肃王府气氛也比平时多了凝重。徐晋没想到傅容喜洁到了这种地步。他问葛川:“先生真的没办法?还是劳烦先生再走一趟冀州,亲自把过脉才能确定。”葛川并非徐晋属下。葛家祖上出了好几位神医,到了这一代,葛川便是葛家新的翘楚。但凡有大才者,都有些脾气,葛川当初对傅品言所说不假,他向往的是四处游历的生活,可惜一步走错,让他撞见了徐晋。那会儿徐晋才十四岁,在葛川眼里只是个孩子,偏偏就是这个孩子用一个赌约拘了他。因此葛川对徐晋是又爱又恨,爱他身上的怪病,恨他小小年纪步步为营,但他敢赌就输得起,心甘情愿替徐晋做不违背他良心的事,直到医好徐晋为止。“王爷,非我不愿,实乃三姑娘心病作祟,非药石能医,想让三姑娘恢复正常饮食,只有靠她自己。”徐晋听了,沉默半晌,放他走了。又是一桩怪事。前世属下递上来的消息,他没有一页页细看,只关注了傅家几件大事,再有就是她跟徐晏的事。徐晋隐约记得她跟齐竺是傅宛死后才闹僵的,那便说明,当时她并不知道自己中了齐竺暗算。现在知道了。徐晋此时无心琢磨引起这种变化的原因,他喊了许嘉进来,“傅家可有动作?”以他对傅品言父子的了解,掌上明珠被人害成这样,他们不可能忍气吞声。许嘉有些幸灾乐祸地低语了一番,“……开始只想给她添点小伤,后来三姑娘病重,傅大人又改了主意。王爷,咱们用不用添把火?”徐晋叩了叩桌案上的信封,“不必”。既是傅品言亲自筹划,必定天衣无缝,事无巨细都在考虑之中,他擅自插手,被傅品言察觉蛛丝马迹,心生防备,以后属下盯梢就难了。“派人去陕西,搜集齐崇明把柄。”朝廷上下,没有几个人是真正干净的。眼下傅品言有心无力,无法对付整个齐家,他顺手帮他一把好了。齐家仰仗的不就是一个陕西巡抚吗?顶梁柱没了,齐家在信都的地位势必一落千丈。许嘉领命去安排,出了书房,外面夜色深沉,冷风吹得脑子格外清明。突然就想到一句话。都说女人只是男人的附属,在家相夫教子就行了,外面的事她们不必管也没有本事管。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