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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便回信一封,同他说个清楚。说清楚了,楚行再利用meimei乱传东西,她绝不会继续纵容这种私相授受。她绷着脸,楚盈不敢笑了,忐忑地点点头。陆明玉收好竹筒,喝了会儿茶,送楚家姐妹出门。送走客人,陆明玉咬咬唇,去见母亲。楚行此举根本没想掩饰,母亲肯定猜到了。“楚行让她们来的?”看到女儿,萧氏蹙眉问,没有哪个母亲喜欢女儿被男人纠缠。陆明玉神色淡淡,带着几分不屑道:“他托meimei问我是否真的铁心不嫁了,是的话,他尊重我的意思。”萧氏一看女儿脸色,就知道女儿是怎么回的,想了想,决定暂且原谅楚行这次的不敬,起身安抚女儿,“好了,让他死心也好,这事就算过去了,以后娘给阿暖找个更好的。”“娘……”陆明玉靠到母亲怀里撒娇,“难道必须嫁一个吗?我现在谁都不想嫁。”萧氏低低笑,摸了摸傻女儿的脑袋。应付完母亲,陆明玉心情复杂地回了自己的梅苑,拿出楚行的信。“灵珠阁是家母一处嫁妆铺子,我已安排妥当,明日巳时在此等候,望能解惑。出此下策,实属无奈,若我心存半分亵渎之意,罚我日后身首异处,客死他乡。”陆明玉刷的白了脸。如果看到前一句她只感受到了楚行的霸道强迫,后面那句,她却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怒气。楚行一定是生气了,气她不知好歹屡次拒绝他的好意?否则他承诺不会欺负她就够了,何必那般诅咒自己?想到前世听说的楚行死状,虽未身首异处却对上了客死他乡,陆明玉一把揉碎信纸,撕成了碎屑。谁要他发这样的毒誓了?他是不是很委屈?觉得一片好心不被理解?他是不是还认定她痴情于他?见就见,他想解惑,她便解他的惑,让他知道她陆明玉早已忘了他!将一手碎纸屑丢进恭桶,陆明玉躺到床上,闭着眼睛生闷气。约她见面做个了断,一件明明可以心平气和解释的事,楚行偏要发毒誓说重话,甩脸给谁看呢?他很委屈吗?凭什么他会觉得,他想把她让出去便可以光明正大地就让,他想补偿,她陆明玉就必须接受他的补偿?“姑娘,该用饭了。”“不吃!”翻个身,陆明玉气鼓鼓地道,一点胃口都没有。短短两个字,话里全是火药味儿,揽月吓了一跳,忙与采桑赶进来看情况。一进屋,却见自家姑娘披头散发地从纱帐里探出头,沉着脸道:“备水吧。”揽月看看采桑,都一样的茫然。陆明玉见了,马上笑了下,暗暗告诫自己不能生气。她得装成没事人的样子,再编个合适的借口给母亲,明日才好出门。第101章101灵珠阁开在六合巷,是间古玩铺子,陆明玉这辈子还没来过,但前世楚行出事,他母亲的嫁妆就暂且由太夫人打理,当时太夫人伤心欲绝,叫陆明玉帮忙照看几月,陆明玉便知道楚家有这么一件古玩店。楚行说他巳时在此等她,陆明玉故意巳时才从家里出发,马车一路绕过来,约莫用了两刻钟。“姑娘,到了。”车夫看眼旁边灵珠阁的牌匾,稳稳地停下马车。采桑先下车,陆明玉再次正正头上的帷帽,才低头跨了出去。时候尚早,巷子里行人稀稀落落,灵珠阁门前更是安静。车夫牵着马车挪到旁边的巷子里,陆明玉领着采桑跨进店铺。隔着帽纱扫视一圈,只看到一个中年灰衣掌柜,还有一个穿黑衣的伙计。陆明玉正困惑如何见楚行,就见那个黑衣伙计朝她走了过来。“四姑娘?”伙计低声问。离得近了,陆明玉忽然觉得此人有些面善,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魏腾已经确认了她的身份,恭敬地低下头,指着铺子后门道:“铺子新来了一批货,都在后院雅间,四姑娘请随我来。”陆明玉迟疑片刻,点点头,明白这人是楚行的人。后院打扫地干净整齐,院中种了两棵海棠树,阳春三月,海棠初绽,一朵一朵粉粉地开在枝头。但陆明玉最先看到的不是那些海棠,而是对面堂屋里背对她们负手而立的高大男人,一袭墨色长袍,身形伟岸颀长,与记忆里的楚行一模一样。陆明玉不受控制地发慌,咬着嘴唇,硬着头皮继续跟在魏腾身后。“四姑娘,请。”来到堂屋门前,魏腾请她入内,里面的男人也终于有了动静……陆明玉在楚行转身之前及时回头,轻声嘱咐采桑:“你在外面等着,我与国公爷澄清些误会。”采桑忐忑地看眼里面面冷如霜的男人,虽然困惑姑娘与楚行之间到底有什么误会,但知道姑娘偷偷见面的是熟人,品行也信得过,采桑多多少少松了口气,点点头,别有深意地应道:“好,我就在外面,姑娘有事随时叫我。”她是好心,要给主子撑腰,陆明玉却尴尬极了,好像人家楚行会对她做什么似的。胡乱嗯了声,陆明玉垂下眼帘,尽量从容地跨了进去。心为前面的男人紧张,身后忽然传来一声轻响,陆明玉吓了一跳,急忙回头,恰好看到最后一丝门缝合上,明媚春光被挡,周围瞬间昏暗下来,虽然看什么都清清楚楚,但想到后面的男人,陆明玉还是莫名发慌。她相信楚行的为人,但说话就说话,他关什么门?小姑娘背对他站在门前,微微低着脑袋,不知在想什么。几步之外,楚行长身玉立,凤眼一寸一寸地端详阔别半年多的姑娘。她今日打扮得十分素净,上面是条豆绿褙子,下面配条白裙,比去年最后一次见面长高了,如莲叶亭亭,背影婀娜。视线上移,看到那遮掩了她容貌的帷帽,楚行目光深邃起来。不想嫁他,便看都不想给他看了?“过来坐吧。”楚行率先落座,低声道。男人声音平稳,仿佛一切都胸有成竹,与信里霸道要她出来、愤怒发毒誓的那位简直判若两人。陆明玉只觉得刺耳无比,他们要谈的是婚姻大事,因为此时的见面,她昨晚辗转难眠,楚行呢?表现地就像他根本没把见她当成一件大事。愤怒之下,陆明玉忽然不紧张了。她转身,看也没看楚行,径自走到楚行左侧的主位坐下,目视前方,开门见山:“我是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