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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怎么说,孤月璧总算振作了,她跟舒伯蓝的关系也飞快进展。就在前天,舒伯蓝给她念笑话书的时候假模假样的感慨“月璧拖欠工资”。孤月璧微笑,见舒伯蓝等的不耐烦了才配合询问:“不是自愿的吗?”舒伯蓝被她这一句噎回去了,少年的头发在灯光下映出银蓝光弧,自带柔光特效:“因为是你才自愿的……唉,”他沉重的叹了口气,“月璧不想回报我吗?”月璧眼睛空了一瞬,她笑笑:“回报,不是侮辱了自愿嘛。”“……”舒伯蓝悲痛的朝孤月璧肩上一趴,“你都不问问我想要什么。”孤月璧短暂静默了一会,忽然道,“舒伯蓝,抬头。”被叫了全名,舒伯蓝立刻抬头。装满朦胧紫烟的眼瞳飞快靠近,嘴唇上温温软软的。舒伯蓝心中炸成烟花,完全没了老司机的架势。……真是丢人啊伯爵大人。孤月璧亲完了,安稳的躺下关灯睡觉,至于舒伯蓝……他保持了哪个姿势半宿。月璧也心大,完全没在意。她好是好了,可人好像老了十几岁,她不在记挂柜子里的银发人偶,爱上雷尔陛下的浅薄感情如流尽的河水,只剩堆满河道的白骨般的鹅卵石,一昔从少女变成了老妇。为此舒伯蓝担忧的不得了,经常寻些风筝陀螺指望着能把孤月璧的心养回少女的岁数,可惜没什么效果。孤月璧每天会写三封离开战后禁区的申请书,只有这时候她才像个活人。“你说我这次用什么理由好?”她紫眸浅淡,笑眯眯的问舒伯蓝。舒伯蓝坐在沙发上,不敢触碰孤月璧,“月璧,不要写信了,最高权限者说你的体能太弱,现在适合留在这里。”他是最高权限,从一开始他对孤月璧公布的身份仅仅是房东。所以孤月璧甚至不知道她写的几百封申请书堆在了舒伯蓝的空间里。他一封一封的看,一封一封的痛。月璧那么渴望出去。舒伯蓝迫切的希望向心上人展露自己的秘密,可他没办法如此,特戈尔暗示过要把孤月璧关在战后禁区。“弟弟,你有把握能在陛下手中抢人吗?如果想尝尝被甩的感觉,你就放她出去。当然,这个原因会折磨优柔寡断的你,长姐给你一个大义凛然的借口,为了帝国和下一任陛下,留下她。”……孤月璧开始练体能了,她的身体本就不算好,每天长跑,举重,乱七八糟的堆在一块,把自己折腾的人模鬼样。她想出去。哪怕近一丝一毫。她不知道这只是舒伯蓝的一个借口。舒伯蓝很清楚自己已经彻底沦陷了,在他察觉陷得太深需要自救之前,他就无可自拔了。他爱孤月璧,他不能放她离开,看着自己的心上人在鸟笼中挣扎的鲜血淋漓,他不能打开笼门。舒伯蓝惯于玩弄感情,他本人心理不是个很能抗的,看着孤月璧折腾几天,他心疼的受不住了。在孤月璧第三次昏倒在健身房,他忍无可忍的去厕所拨通了特戈尔的频道。“jiejie,一定要把她留在这儿,没什么商量的余地吗。”“为这些无谓的事情纠结,我到底没把你养好,要么果决的放她离开,要么忍住心伤,留她在禁区,你磨磨蹭蹭的问我,想我给你什么回答?”舒伯蓝茫然的撑着洗手台,“jiejie,你不懂,看见她昏倒,她那几百封信,好像在挖我的心,太痛了我受不了。”身后传来跌倒的声音,舒伯蓝急急回头,看到了不可置信的孤月璧。对话窗口还亮着,他们之间虚假的美好瞬间破裂,舒伯蓝手脚僵硬的站在原地。他心神恍惚,竟没注意到孤月璧的脑电波暗示她已然清醒。面容风流精致的少年徒然扯了扯嘴角,“对不起……不对,月璧,”他伸手想拉起孤月璧,孤月璧偏偏躲开了。少年静静问她:“月璧,我伤害了你吗?”他是最高权限者。不肯放自己离开,陪自己过家家的最高权限者。这世上最可笑最荒诞的戏码。孤月璧飞快爬起来,转身冷静道:“我和伯爵大人,是什么可以互相伤害的关系吗?”手腕被拉住。“别走,我放你离开。”少年低声道,“你会痛,呵,我其实也很高兴。”从此以后,陪孤月璧读笑话书放风筝的少年不再叫舒伯蓝了。☆、第三十六章:那位陛下真正的模样特戈尔最近过得很不舒心。行政官及以上官职的人联名要求软禁西尔弗的母亲,然她不争气的弟弟把孤月璧放出来了。焦头烂额。特戈尔一度想放弃这个弟弟,打死算了。她估摸着舒伯蓝那个性格,会在战后禁区抱着他那颗破碎的玻璃心呆个十年八年,出她意料的是,舒伯蓝不过几天也离开了战后禁区。这么快走出了情伤?好吧打死他的想法先延后。回归原话题,好在西尔弗的个人资料是保密的,好在诸位大臣只知道曾任陛下的特戈尔掌握了西尔弗母亲的身份,因而大臣们能做的仅是催促。特戈尔本来想把事情踢给雷尔陛下,可惜雷尔陛下对外一副无辜的模样,面对公众一通胡编乱造,“什么?我现在的精神力很低,没法查探西尔弗的个人资料,所以我并不知道西尔弗的母亲是谁,这件事你还是去找总长比较好。”骗鬼呐,10s婴儿信息登入帝国网不久,冰棺那边的监测仪器就传来了异动警告,能保住孤月璧的命,不就是雷尔陛下的杰作。等到特戈尔把软禁的提案提交,雷尔又毫不客气的否决。特戈尔:……雷尔对外不表态,仗着特戈尔签署了保密协议,愣是把事情毛毛愣愣的压在她这儿让她头疼。特戈尔也没办法,只能做出已经软禁孤月璧的假象,敷衍那些大臣和行政官。心力交瘁,特戈尔的精神力生生跌了几个百分点。岂可修,雷尔陛下的本性那么可恶吗,特戈尔真切怀疑自己从前瞎了眼,觉得他浑身圣光笼罩,活脱脱的天使下凡。特戈尔饮下一口饮料,红唇若樱桃,像是没看到面前重重叠叠的电子信件。雷尔陛下这么坑她,特戈尔没心思跟他讲什么爱恋情怀了,一句话,有恩报恩。她面带诚挚微笑,衣服上的美容道具完美掩饰疲乏的精神力,活脱脱的圣母降临。她拉着孤月璧的手,站在了雷尔陛下面前。“陛下,孤月璧的身份棘手,我们还是放在王宫比较好,”她转头跟孤月璧道,“能否见西尔弗,这个问题您要请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