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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见过。在三天前,公主府倒是招了不少下人,也许在旁人看来,这并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但据夏渊了解,莫秋心也是一个喜欢安静的人,事出反常必有妖。在秦灼告辞后,夏渊又迎来了两个小客人,莫霖和另一个少年。少年生的眉目精致,与莫霖的灵秀尊贵不同,少年沉稳淡然。莫霖来到夏渊身边,便对少年介绍道,“宁安,这是我的老师,左相夏渊。”然后对夏渊介绍,“老师,这是我的好朋友,也是姑姑好友的儿子叶宁安。·”叶宁安向夏渊行礼,“见过夏相。”夏渊摸了摸叶宁安的头发,温和说道,“不必拘谨,你可以与小霖一样唤我老师。”叶宁安没有想到夏渊如此平易,有些呆滞,然后反应过来,“老师。”叶宁安知道夏渊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这同样也是他的愿望,夏渊出自江南,他亦如此,从小就听私塾,书院老师经常提起夏渊的名字,他最大的心愿就是有一日可以见到夏渊并成为他的学生,没有想到这个心愿实现的如此迅速并简单,他有些想不明白,但这不影响他拜夏渊为师。但心中终有疑虑,他抬眼望向夏渊。“因为你很像我的一位故人。”夏渊看出叶宁安的疑虑,微微一笑,解释道。“老师,你认识我的父亲吗?”叶宁安并不觉得夏渊会骗他,想来想去,与他关系很近而且会认识夏渊的人只有母亲口中那个早已去世但睿智不凡的父亲。“父亲?”夏渊问了一句。“是,我….”“安儿。”叶宁安正要说话时,被一声女人的呼唤打断。夏渊抬眼看去,眼神有一瞬的怀念,但瞬间归于平静。走来的女人荆钗布裙,不再年轻染上风霜的面容平和宁静。叶宁安回头唤了一声,“娘亲。”女人向着叶宁安与莫霖温柔笑笑,然后向夏渊行礼,“民妇叶氏见过夏相。”“叶夫人不必多礼。”夏渊扶起叶氏,然后提起“刚刚宁安提起其父,我看宁安亦似曾相识,也许我与宁安的父亲确实是旧识。”叶氏笑了一下,疏离而客气,“怎会,先夫不过商贾之子,夏相年轻才俊,见之忘俗,若是与先夫相识,先夫不会不与民妇提及。”“是在下唐突了,还望叶夫人见谅。”夏渊依然温和笑笑,向叶氏致歉。“你是唐突了,夏相。”清灵声音传来,正是莫秋心走来。“臣见过凤曦公主。”夏渊行礼。“夏相不必多礼,不过,我可就将李jiejie带走了。”莫秋心看向叶氏,对夏渊说道。“自然,公主请。”夏渊温和说道。收到回复,莫秋心将目光转向莫霖与叶宁安,“你们两个小家伙,呆在这里还是回公主府。”莫霖拉着叶宁安,“姑姑,你们先走吧,我和宁安呆在这里。”“那好吧,夏相,这两个孩子就交给你了。”莫秋心早就猜到结果,直接望向夏渊。夏渊点头。叶氏仿佛还想说些什么,莫秋心安慰拍拍她的手,便一同离去。待回到公主府,莫秋心便解开叶氏心中的疑惑,“叶嫂嫂,夏渊这个人,多智近妖,你越是藏着,他就越是怀疑。”“小桑,你和他很熟?”叶氏聪慧,但她却惊讶于莫秋心对夏渊的了解。“不熟,谁跟这老狐狸熟。”莫秋心极力忽视心中的悸动,答得傲娇。☆、水落石出,风起云涌秦灼与刑部尚书都不是庸才,科举案在一月后宣布告破。幕后之人是右相陆年最小的儿子陆望。据陆望交代,他并不知道自己泄露出的试题是真正的考题。他沉迷于赌博,欠了赌坊许多银子,却不敢让陆家人知道。正当他一筹莫展之时,一个年轻人向他出主意,让他随意准备一份试题假冒真题,一可解当务之急,二即使买下试题的考生知晓这并非真正试题,他们也绝不敢暴露出陆望。可是纸终究包不住火,真相浮出,莫琉大怒。为息圣怒,陆年请罪。民安殿上,秦灼说完前因后果后,陆年跪下,“老臣有罪。”莫琉看着跪下的老人,心绪一时有些复杂,当年的夺嫡之战中,他是最不起眼的皇子,是这位老人倾力相助为他加上了最有力的砝码。他知道,试题一事必与陆年无关,但法不容情。莫琉收起心绪,“法不可废,陆望私卖试题,罪不容恕,依法而办。右相陆年失职,酿成大错,撤去右相之位。”陆年望向莫琉一眼后,心中长舒了一口气,莫琉已经法外开恩,私卖试题死罪无疑,但此事延伸范围可大可小,大则整个护国公府都难逃罪责,“老臣谢陛下开恩。”莫琉示意陆年站起,随后看向刑部尚书与秦灼,“那个年轻人查的如何?”闻此言,刑部尚书与秦灼请罪,“臣无能,尚未有结果。”莫琉也没有怪罪他们两人的意思,他心中亦明白,东窗事发,那个年轻人必然早已逃之夭夭,不过一点踪迹都未留下,这可就有些耐人寻味,他的背后会是谁呢?但不管如何,此事还是要查,“秦灼,此事全权交给你。”“臣领旨,必不负陛下所托。”秦灼心中也有不甘,他的骄傲不允许有人在他眼皮底下逃脱。莫琉目光扫过大殿,问,“诸位爱卿还有事禀奏吗?”话音刚落,陈诚便站了出来,“陛下,科举案如今已明,夏相也该复职。”莫琉深深看了陈诚一眼,好似刚想起来,“是了,朕的左相也该回来了。”然后莫琉想了一会,说道,“这次是朕让夏相受委屈了,宣旨,夏渊为我夏朝新任右相,太傅秦沽兼任左相。”夏渊不在,秦沽一人行礼,“臣领旨。”随后,莫琉便宣布退朝,剩下的事自有专门的人处理。在圣旨到达左相府时,夏渊正在教导莫霖与叶宁安,二者都天资聪慧,往往一点就透,常常可以举一隅而以三隅返。夏渊听到圣旨后,依然淡然。莫霖却喜不能自已,缠着夏渊非要庆祝,被夏渊婉言拒绝,“小霖子,此事于我自是喜事,但此时京都风云未止,何谈庆祝。”莫霖闻言低下头,“老师,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夏渊并没有要责怪这个学生的意思,莫霖年纪尚幼,也不宜太过苛责,但这常常思虑不周的性子确是要好好磨磨的。夏渊想了想,看向莫霖与叶宁安,“小霖子,宁安,今日结束后,你们便以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为题写一篇文章。”“是。”莫霖与叶宁安行礼应下。待吃过晚饭后,莫霖与叶宁安便告辞离去。夏渊一个人待在书房,仔细理顺这些日子发生的事。他托一丈红所查的御糕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