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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了整天没睡醒的脸,就知道他肾亏……”门外的人听完墙角,在心里“呵呵”了一下,直接消失了半个月。陆家没有儿子,以后就算招婿,自家的女儿也得能干,否则家业难保不会流落到外人手里,所以陆叶呈很早就开始培养孙女,陆嘉琦也很争气,将公司打理得井井有条。总经理亲自交代下来的项目,眼看着谈了快一个月半点进度都没有,这个世界时间就是金钱,赚钱的项目都是靠抢的,不管对方有没有诚意,他提交的报告上总不能写“对方没诚意”这五个字吧?那位代表觉得自己脑门都是黑的,连打了凌玿三天电话都是无人接听,换公司的电话打,依然没人接,他实在无奈,只好去马路上找公用电话试,好不容易接通了,那边是震耳欲聋的音乐声。这边吼得嗓子都哑了,凌玿轻飘飘地来一句:“你说什么,听不见噢。”“……”“我泡吧呢,挂了哈。”陆氏那位代表看着被挂的电话,气得肝都疼了,早上九点钟泡吧?喝到假酒喝死你!这边凌玿一挂电话,就拿遥控器关了家里的音响,刚才的舞曲是他特意从网上下载的,就为了震一震那位骂他肾亏的中年猥琐男!没过几天,凌玿就在付希安的办公室里接待了付氏的董事长。付封沉着脸,被一路恭迎进来,刚坐上椅子就直接问付希安在哪里。付封是长辈,凌玿早就收起了平时不怎么正经的样子,客客气气恭恭敬敬地答话,当然答的都是瞎话。付氏是付封当年一手创立的,他可不是什么纸老虎,自己的亲孙子究竟在哪儿,和谁在一起,说不定他早就查得一清二楚了,现在过来问一问,不过只是问一问而已。有些话,是起震慑作用的,从来不是为了要答案的。等付封一走,凌玿立马给付希安打电话。那边是清晨,谁知道蜜里调油的两人在做什么,他怕说得太直白被小辣椒听见,要是老大后院起火,最后上刑台的很可能还是自己,所以他干脆直接说,水上娱乐城的项目进展非常顺利,马上启动,需要他回来主持大局。而那通电话舒曼还真听见了,手机振动的时候,付希安正好在刷牙,舒曼将手机拿进浴室,付希安示意她直接开了免提。付希安一到办公室,凌玿直接开始做汇报。听完,付希安想了想,问道:“叶轩目前在哪里?”凌玿:“加州……他老婆快生了,暂时不会回国。”同安街的那块地在叶轩的老婆顾佳怡手上,陆嘉琦自信可以拿下,但以陆氏目前的资本与规模,这个项目他们吞不下,势必要选合作对象,但挑商业伙伴是件很重要的事。好比一个女人选择一生的伴侣,若是眼瞎,一招损步步错,有时便会毁一生。付氏与陆氏一旦达成合作,媒体一定会写关于两家联姻的可能性报道,就算付氏不回应,难保陆氏不会做出误导性回应,直接将传言坐实,以博利好。若是从前,这些不过是商业手段,没有什么不可以,可现在,他有了自己想要坚守的东西。他很了解自己的爷爷,不干涉不代表同意,不阻止不代表会任其发展,一切都只是还未到时候而已。唯一抗衡的办法是,他的脚步必须要比他的还快。叶轩和沈聿的关系不错,但与他,只是点头之交,付希安让凌玿去订机票,自己则给沈聿打了个电话。舒曼回学校以后,两人又回到了各自忙碌的状态。舒曼补落下的课业,还有找论文选题的资料;付希安当空中飞人,但每次落地,都会给舒曼一条短信或者一个电话报平安。深夜,舒曼想他的时候,会摸出枕头下藏着的那个小小的丝绒盒子。毕竟是纪念品,两只的尺寸都不是很合适,暂且就由舒曼先收着。她睡不着,干脆半坐起来,将两枚戒指在手指上轮流套着玩,沈蓉突然从上铺探出头来:“定情信物?”舒曼被吓了一跳,起身将她揪了下来,宿舍已经熄灯了,沈蓉抢过戒指,借着手机的屏幕光打量:“不是卡地亚,也不是蒂芙尼。现在流行玩低调吗?”舒曼抱着膝盖看她认真的样子,想笑。静谧的深夜里,醒着的两个人靠坐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就那么亮了。这年的冬天来得特别早,冷风呼呼地吹过,转眼就到了寒假。舒曼家的亲戚并不多,也没有热乎到需要经常去串门,也就过年的这几天,各家张罗一顿年夜饭,吃完就算完成这一年走亲戚的任务了。这天在舅舅家,大人们聚在一起嗑瓜子聊天,熊孩子们不是看动画片就是抢着玩电脑,舒曼从小就不是很合群,就坐在沙发的角落里安安静静地发呆,手机突然响了。客厅里声音嘈杂,舒曼愣着神没听见,倒是背对着她坐着聊天的舅妈听见了,提醒她:“小曼,怎么不接电话?”舒曼回过神来,没有忙着接,只是起身说:“噢,我都没听到,我出去接吧。”众人不以为然,回过头继续聊天。舅舅家住的是别墅,装修是走中式风格,在小花园里建了座凉亭,再搭建了条长廊,舒曼就站在走廊里接电话。早上下了场大雨,这会儿雨势虽然收了,但依然淅淅沥沥地下着,正月的天气,原本就冷,加上下雨,就显得更加阴冷了,寒气都往骨头缝里钻。来电的是付希安,两人许久未见,腻歪歪地说了好几分钟话,舅妈见她缩着脖子在走廊里来回地走,不由得大声提醒道:“小曼,外头冷,进屋来接电话啊。”舒曼回过头应着,付希安也听到了这边的声音,嘱咐她赶紧进屋去。舒曼心里暖烘烘地应着,挂电话的时候,正巧迎面碰上舅舅家的表姐,两人关系很一般,舒曼只是微微一笑,算是打招呼。进了屋,就有人好奇地问了句“电话谁打来的”。客厅里开着空调,舒曼整个人瞬间觉得暖融融的,脸颊就有些泛红,但表情依旧淡淡的,回了句“是同学”。亲戚家里的小孩,大的都结婚生子了,小的还在念初高中,也就舒曼一个人大四临近毕业,到了中国家长允许相亲谈恋爱的年纪,问工作问男友,简直是年饭的例行公事。警校毕业工作是不愁的,能被热切关心的话题,就只剩有无男朋友了。有人开了头,话题就直接往她身上带,所有人都知道舒曼的脾气,于是就只围着魏玲问话,她依旧在沙发上安静地坐着。这时,表姐正好进屋,看着舒曼,突然提高音量问了句:“你的手机挺好看的,多少钱呢?”舒曼闻言,眼皮一跳。外面天寒地冻她知道,可刚刚她宁愿跑到外面接电话就是这个原因,手机是付希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