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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花眯起眼睛,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又一屁股坐了下来。人在夜晚的时候,心很容易被攻陷。钱樾捂着鼻子,低喃道:“臭死了。”漆黑如墨的天幕中,弦月如弯弓。晚风裹挟着青草和稻花香,滚滚而来。钱樾回头,发现罪魁祸首正半张着嘴巴,摇头晃脑地呼呼大睡。他往旁边挪了挪,给了她一个肩膀依靠。“我是人渣,你是混蛋。我们啊,或许是天生一对。”钱樾自言自语,“谁说不是呢?”他又想起过去的事情了,已经埋在记忆里一千多年的事情。可那一幕幕过往,竟如昨日事,依旧清晰。*******“哎呀,别闹!”软乎乎的爪子在夏花的手腕上来回摩擦,挠得人心痒痒。夏花翻了个身,将被子蒙过头顶,残存的意识告诉她好像哪里不对劲。夏花揉了揉发痛的太阳xue,从被子里探出头来,一睁眼便看到了一个狗头。她的心脏当即震了一下。“你怎么老是这么吓人!”夏花坐起来,拿了个枕头靠着背,拍拍胸脯,用力呼吸,嗔了金毛犬一声。不对呀,她不是和钱樾大大在小村庄里度假么?她怎么在他家里啊?“醒了?”背后响起一道富有磁性的男低音。夏花闻声转头,只见钱樾穿着一身家居服,背对着她,正站在桌边拿着奶锅倒牛奶。“我……睡了多久?”她揉了揉酸痛的眼睛,问。“一整天。”钱樾走过来,把温牛奶递给她,“你还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吗?”夏花接过牛奶,是恰到好处的热度。她喝了一口,温热滑腻的触感在口腔里弥漫,嘴巴染了一层奶渍。她努力想了想,摇头:“头疼,什么也想不起来了。”钱樾抱着胳膊,变脸变得很快:“某人喝醉了就跟发情的母牛一样。”第18章阵线失守夏花不敢吱声,偏过头去,咕噜咕噜将一杯温牛奶喝光了,柔软的舌尖舔了舔嘴唇,把最后一点奶渍都扫荡得干干净净。她动作麻利地放下玻璃杯,主动抱起了金毛犬,圈在怀里狠狠地揉了揉它的头,眯起眼睛笑道:“呐,小景,这两天过得还好么?有没有想我呀?”她硬着头皮与金毛假意亲近,企图转移钱樾的注意力,把这个尴尬的话题糊弄过去。鬼知道她昨天晚上干了什么?发情的母牛?这比喻也太夸张了吧?可她努力地在记忆长廊里搜刮了一遍,好几个模糊的身影在脑海里晃着,似乎还真的有那么一回事。他们一起看星星,一起喝酒,一起聊了些没什么营养的话题。晚上的钱樾好像特别容易相处,时常对她笑。后来,她喝醉了,就开始傻笑,不停地傻笑……再然后,她趁着酒意,吃了他豆腐。想到这儿,夏花脑子里的影像猛然清晰了起来。那个画面真的是猝不及防地砸到了她的心尖上。不不不,这一定是梦!绝对不是真的!怎么可能呢?就算是真的,钱樾的反应会是一把推开她,而不是默许!夏花想到这里,心慌乱了。金毛不吃她的这一套,扑哧扑哧挣脱了夏花的怀抱。它扬起狗头寻求钱樾的眼神安慰。“小景,自己去玩。”钱樾的眼睛都没眨一下。金毛蔫了,竖起的尾巴塌掉了。它萎靡地走上了自己的小帐篷。夏花朝着它离开的方向,大脑放空的一分钟。她回过神来,用力地摇了摇头,想和一口牛奶来缓解自己的窘迫与不安。她低头一看,却发现杯子已经空空如也,见了底。手指捏在玻璃杯上,太过用力的缘故,骨节凸起,泛了白。钱樾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她的对面。他整个人半窝在灰色沙发里,一脸平静地看着她,说:“想起来了?”夏花故意捂着头,装作难受的样子。她放慢了语调,几乎是一字一顿,还带着哭腔:“记不起了,我头疼,头好疼啊。”装疯卖傻挺有一套。他扬了扬眉,当即坐正了。然后他猫着腰,从茶几下面一排的抽屉里,拿出了一个厚厚的本子,随手扔在了磨砂玻璃板面上。封皮是简单的深黄色,正中间印着几个字醒目的铅字。夏花扫了一眼,感觉这本子有些熟悉,她好像在哪儿见过。她拿过来一看,瞬间愣掉了。“这是……”夏花指了指茶几上的东西,声音都在颤抖,“我的剧本?”她的剧本怎么可能会在他的手上?这个故事他已经看过了吗?前几天的那桩事还历历在目,鞭打着她的心呢。“钟离看上你的剧本了,想找我合作。”钱樾淡淡地开口,“他给我看了你的故事,挺不错的。”夏花忽然鼻头一酸,眼眶里泛起了热泪。她不敢置信地看了一眼钱樾,咬着唇,问:“你在可怜我吗?”屋子里霎时就安静了下来。橙黄色的夕阳落进屋子里,染了一层美好的光晕。他的回答掷地有声:“我不是可怜你,我只是在可怜你的才华。”夏花直接哽咽了,喉咙里像是有一团烈火在燃烧。从没有人如此认真地评价过她的剧本,这是头一回。“谢谢你。”真心地说完这声谢谢,夏花这才后知后觉地品尝起了钱樾说的前一段话。钟离导演?找他合作?难不成她的剧本真的被看上了?“不用怀疑,就是那个大腹便便不修边幅的钟导演,他看上你的剧本了。”钱樾又把剧本从夏花手里夺了回来,重新放回了抽屉。“等等,我还是有点懵……”她不知道该如何描述现在的心情。天上忽然砸了个大饼,将她的生活砸出了个弥天巨坑。“钟离过几天就会回国,到时候他会约你详谈的。”夏花开心地跳了起来。就这样,因为剧本的事情,夏花一连乐呵了好几天,对钱樾的鬼脾气,也就睁一眼闭一只眼了。这天,钱樾告诉夏花,钟离回国了。他问她,是否想去机场接机。夏花点头如捣蒜:“大大,带我一起,带我一起!”“那你得答应我的要求。”钱樾的视线,将夏花从头到脚看了个遍,无奈地伸出右手的无名指,微微晃了晃。“什么要求?”夏花的眼睛里闪着金光,上刀山下火海恨不得都当场答应了嘛,只要能让她去见大名鼎鼎的钟离导演一面。钱樾抱着胳膊,再次审视了一下夏花的穿着。他托着腮帮,手指在下巴处来回摩挲。“衣服不合格。”钱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