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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春晓腿上的腐rou已经化脓需要剔除,不然影响伤口恢复,林春晓还小,大夫不太相信他的自制力。林春晓坐在床上,咬紧嘴唇看向景荣。景荣站在他身旁,低声询问,“不如先睡一觉?”林春晓摇头,朝景荣伸出两条胳膊要她抱。景荣上前一把他揽进怀里,掌心扣在他后脑勺,把他的脸压在怀里,不让他看自己的腿。林春晓吸了吸鼻子,手臂抱紧她劲瘦的腰,声音含糊的轻轻喊道:“jiejie。”猜出林春晓怕是多多少少想起以前的事……景荣眼里浮出笑意,出声纠正,“是师傅。”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多年以后在床上)景荣:喊jiejie四宝:……是你硬要我叫师傅的!景荣:那不一样四宝:(眨巴眼睛)小姨景荣:(瞬间没感觉了)……还是叫师傅吧_(:зゝ∠)_————谢谢抹茶的地雷谢谢深音的地雷谢谢阿珂的地雷谢谢胖团不胖的地雷爱你们,木木哒~第4章护犊子林春晓的脸埋在景荣的小腹上,抱着她腰的手臂收紧,可到底还是没抵抗住那阵阵钻心削骨的疼,最终满脸泪痕在景荣怀里昏睡过去。等再醒来时,屋内就他一人,大夫和景荣都不知道去了哪里。林春晓一个机灵,鲤鱼打挺似的从床上弹坐起来,若不是小腿处隐隐传来的痛觉,他都以为自己先前不过是做了场梦。“jiejie?”林春晓手搭在被子上小声呼唤,见没人应他,这才掀开被子叫道:“师傅。”林春晓坐在床沿边喊了还几声都没听见景荣的回应,这才皱眉弯腰把自己已经露出两根脚指头的草鞋捡起来穿上,单脚跳着往外走。大夫沉迷于书里,直到林春晓从里间跳出来她才听见动静,抬头看他,“哎?”了一声,提高声音问道:“你怎么起来了?”林春晓明亮乌黑的眼睛在医馆里扫了一圈,没看见景荣的身影,他眼眸微颤,抿了抿微白的唇,轻声问道:“我师傅呢?”“你师傅?”大夫了然的哦了一声,说道:“好像出去了吧,具体去做什么她没跟我说。”大夫冲林春晓笑笑,抻着手里的书,“放心,银子她付过了。”林春晓沉默的单脚站着,黝黑的眼睛看着大夫。“你也不嫌累?”大夫好笑的看着林春晓金鸡独立,啧了一声,摇头道:“你这小孩儿真不可爱,听见你师傅走了怎么都不哭不闹呢。”林春晓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蜷缩,大夫妥协的说道:“你别搁在这儿站着了,她待会儿就回来了。”林春晓单脚跳走,不是进屋休息,而是跳到门槛前,伸手扶着门框一屁股坐在那木质的门槛上,脸朝外不动了。大夫一连哎了好几声,头从书里抬起,说道:“你别坐我门口挡我生意呀。”林春晓两只手抱着右腿小心翼翼的伸开,闷声说道:“我要坐在这儿等我师傅。”大夫放下手里的书,“你坐屋里不行吗?”说着她站起来,往门口走去,伸手要去拉他起来。林春晓扭身弯腰躲开她的手,抬起下巴示意门口的街道,就是不挪屁股,“这里能看的清楚。”大夫心道你是看的清楚了,我的生意算是被你搅和完了。门口蹲着个小乞丐,腿上还缠着沾着血的布,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医馆是怎么了呢。“让开,快让开!”林春晓听见前面有人嚷嚷,一个女人朝着他这个方向跑来,冲他直挥胳膊,“死乞丐别挡路,我找大夫救命。”大夫眉头微微皱起,林春晓却是听话的往右边挪了挪,空出地方。那女人气喘吁吁的跑来也不看路,林春晓眼睛一转,侧着身子不动声色的伸出左腿,横在门槛上,绊了那女人一脚。女人脚尖磕在门槛上,摔了个狗啃泥,半截身子趴在医馆里。林春晓的一切动作都在大夫眼皮子底下,她抬手抵唇低头闷笑两声。女人爬起来后脸色难看,转身伸手一把揪着林春晓的衣襟把他提起来,咬牙怒道:“你他娘的找死是吗?敢戏弄你奶奶!”林春晓一脸惊恐,半个身子被她提溜着悬空起来,小手害怕的抓着女人的手腕,怯懦的说道:“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大夫忙上前按住女人的肩膀,她余光瞥见不远处的一道青色身影,摇头笑道:“我劝你还是松手的好。”女人一抖肩膀把大夫搭在肩头的手掌弹开,说道:“我今个就是要教训教训这个没爹教的小东西。”林春晓鼓起脸颊,抬手抖着袖子拍打女人的胳膊,委屈巴巴的说道:“你怎么能骂我呢。”他衣袖不知道是不是入冬到开春就没洗过,如今他一抖胳膊就是一阵灰尘扬起。女人侧头眯起眼睛,怕灰尘进入眼里。一旁的大夫则是不动声色的往旁边走了两步,扯着宽大的袖子遮住口鼻。“脏东西,碍了你奶奶的眼!”女人说着提着林春晓就要往外一丢。林春晓右腿始终蜷缩着,生怕掉在地上的时候再摔着。“你要做什么?”清冷的声音响起,一只手从林春晓身旁伸出来,捏住女人的手腕,另只手则把跟只被人揪着耳朵的兔子一样,蜷缩着腿的林春晓抱进怀里,眼睛询问的看向那女人。林春晓一听这声音顿时放下心来,本来小可怜模样的人顿时摇身一变。他单脚着地,身体重心挂在景荣的胳膊上,扭头告状,“她说我死乞丐,要打我,骂我脏要把我扔出去。”林春晓吸着鼻子,垂眸低声说道:“她还说我没爹教……”景荣眉头瞬间皱紧,捏着女人的手腕说道:“跟他道歉。”女人比景荣高了整整一头,身形更是景荣的两倍,可是被景荣三根手指捏住的手腕却是动弹不得。女人瞪向林春晓,“你这个小东西没说实话!”景荣加深力道,女人的脸扭曲了一瞬,疼的屈膝侧身,咬牙说道:“分明是他先伸腿绊我,我才要给他一点教训。”景荣皱了皱眉,林春晓瞥见她的脸色不由鼓了鼓脸颊,低头掰手指。大夫怕景荣出身名门,心中对对错的判断倾斜失衡,不怪女人反过来责罚林春晓,犹豫着上前想帮他说话。景荣捏着女人手指的力道半分不减,说出一句让大夫眉梢直跳的话。她道:“我徒弟若是犯了错,应由我这个师傅来说落责罚,外人没这个资格。”景荣一脸严肃语气认真的说着护短的话,“何况他小,小孩子调皮些实乃正常。”景荣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