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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外人。陈熹堵着一股她都不明白的情绪,胸口发闷却无处宣泄,拉着秋词就走。到了细娘安排她休息的地方,还是个独立的院落。刚踏进去,就有人送了沐浴的水来。片刻后,便有丫鬟鱼贯而入,送茶的送茶,送点心的送点心。捧着崭新的衣裳在一边的,等着伺候她洗澡的,林林总总。陈熹心想风家果然是大富人家,规矩和宫里不相上下了。“你们都下去吧,我不习惯别人服侍。”进来伺候的侍女,也不多话,行礼后便退了下去,还贴心的关上门。等人悉数走光,陈熹才坐在椅子上,看秋词卷起袖子试水温。她犹犹豫豫问:“你说,皇兄和风细娘是怎么回事?”秋词大概都没过脑子,直接回答:“主子,还能怎么回事。风家想攀高枝,可是皇家哪里是个人都能进来的。奴婢心想,这眉州一定对大殿下重要,所以呀,大皇子才会去笼络风家呢。”这个解释委实是合情合理,陈熹点点头。由着秋词帮她褪下衣裳,听秋词在她身后惊呼一声:“哎呀主子,你怎么身上又有新伤了。”“水下弄伤的。”陈熹泡进水里,温热的水包围着皮肤,感觉整个人都重新活过来似的。她在被陈德匆忙抱着跳下水的时候,背脊被一块碎木划了一道口子。可当时太紧张了,她自己都没觉察。等觉察到的时候,已经是在船上,船摇得她昏昏欲睡,就懒得去说。“你是怎么逃脱的?”“回主子的话,”秋词小心翼翼擦拭伤口,嘴里轻轻叙说逃生的情况。“其实奴婢自己都没大搞清楚。上了船之后,大皇子身边的侍卫就将奴婢拉到船尾,奴婢来不及说话,就被丢到靠着大船停着的小舟。眼巴巴看着你们的船越来越远,奴婢叫不出也跑不出来。”嗯,这就是陈德说的准备了。陈熹叹了口气:“好在你没事。”也不想多泡,清洗干净后,就起来换了干净的衣裳。弄干净之后,胃口倒是好起来了。秋词刚把门打开,还回头说了一句:“奴婢这就给您端粥过来。”就听有人跟着说,“恩,把我的那份一起端来罢。”“是是,”秋词慌张挡在门口,头往后仰,“主子,主子,是大皇子。”陈熹明白秋词担心穿帮,可她早就在陈德面前现了形,现在已经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她随意地啧了声:“秋词你去准备粥吧。哟,大哥,你怎么来了,还以为你在和细娘姑娘吃夜宵呢。”糟糕,这种话简直不像她能说出口的。陈熹捂住嘴,心想自己是怎么回事,不过是被陈德救了几次,怎么就好像在乎起他来了。她从头到尾喜欢的,只有珩清啊。而且陈德是个变态,她不能这么重口。陈德带着若有所思的表情踏步进来,看陈熹不像之前对他躲躲闪闪,心里倒是有些痛快。但,他心里又有些后悔踏进来。刚洗完澡的陈熹,白皙的脸庞上有被热气蒸出来的红晕,皮肤吹弹欲破。头发湿漉漉的,一丝青丝贴在她脸颊,有几缕发梢蹭在脖颈,仿佛溜进了衣领里。陈德瞬间记起在水中拥住她孱弱身体的感觉。还有那次,帮她擦拭身体,抱她到床上的感觉。咽了下口水,他知道上回是真的吓到陈熹了。可是,那次知道霍少府差点就对她做了那种事情,愤怒想要找到渠道宣泄出去,却选了最糟糕的方式。“我和你一起吃。”“珩清在哪里?”两人同时说出口,又都同时停下话语。虽然都是以转移话题为目的,但入耳后的感觉各不相同。作者有话要说:休息两天嘿嘿周三见第28章第28章对陈熹来讲,她穿越后的人生规划,就是保命为上。对于那种穿越剧里面的玛丽苏情节,虽然是心向往之,但女伴男装的人设,时时刻刻提醒她,这是不可能的。看着陈德神情渐渐发冷,陈熹也冷静下来。这一路上经历的种种,肯定是有人故意安排。陈德是皇后的亲儿子,是霍家一心拥护的未来皇位继承人,怎么可能会为了她和母族对着干。而且,表忘记,当时陈德可是令她报骨悚然地帮她擦身,抱她上床的。她这该死的老少女心,居然在陈德身上偷偷颤了颤,简直是脑子有病。“大哥,表哥既然也在眉州,为什么不让他来风府?”陈熹装作没看见陈德神情冷冷冷后,恢复之前正大光明,一表人才,翩翩有礼的仁义大哥模样,努力笑了笑,使劲提起珩清,“表哥身边带着玲珑,我真的不大放心那个女人。”陈德慢吞吞坐到陈熹对面,当中隔着一张黄梨木的边角圆桌。这桌边的雕花委实细致,他眼睛在雕花上看了半天,半点都不想搭陈熹的话茬,假装听不见,被装修所吸引。这是风细娘给陈熹准备的卧房,因为是给男人准备的房间,里面没有任何女性化的东西。又因为细娘对他的看重,各种装饰虽然素雅,但都有名有姓,是可溯源的古物。陈熹耐心地等陈德回答,可等了一会陈德好像对家具更感兴趣。眼睛往窗外看了眼,天真的已经墨墨黑了啊,好累的。陈熹又开口了:“我说大哥啊,路上咱们没办法,事从权宜。可现在,在人家家里做客,你也稍微注意一点。我毕竟是你meimei,你没事老是在我洗澡睡觉的时候来找我,不大好吧。”陈德耳廓再次微红,和外面天空一般黑的眼眸转到陈熹的脸上,勾起嘴角笑了笑,脸上却是一本正经:“三弟,你说笑了。咱们兄弟在外,自然要互相照拂。此行艰险,我一直在想,应该和你同进同出,同吃同睡才是。”滚蛋!刚才居然还为了细娘稍微的对陈德有那么一点点的在乎,后悔。“哦,那就应该把珩清表哥找来,咱们三个要一起行动才是呀。”陈熹说完,看陈德神情一滞,立即觉得这话不对,车速太快,刹不住。烦躁地皱皱眉,站起身,“大哥,我们兜什么圈子。表哥在哪里?为什么我们要住进风家。还有,细娘和你什么关系。”“我为什么选风家,你不明白?”陈德明显不想解释,却总算开恩说了珩清,“珩清他,在州府府衙。我让他用了我的名号。”“那,”陈熹不蠢,珩清用了陈德名号,也就是说,珩清是以大皇子的身份去和知州打交道。那陈德现在的身份又是什么?“风家知道你的真实身份?”“我只是个生意人。”陈德摇了摇头,他显然对这个问题不想多说。眼神转到门外,已经看到绣花鞋的鞋尖在门槛上犹犹豫豫,想要进来又缩了回去。“秋词进来吧。”秋词端着餐盘小心翼翼走了进来,忧愁满面地看了陈熹一眼,再谨慎地将餐盘上的食物摆在桌上。虽说只是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