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晕,想躺一会儿。”珩清嘴角露出一丝淡笑,翻身上马。却驱马到马车边,人歪下,摸着马脖的鬃毛,漫不经心地说:“表弟,你就是身体虚弱。躺着吧,我帮你护驾,要喝水吃饭上茅房,叫我就行。”第15章第15章好在这一路从案发现场直到山脚下住宿,都没有发生什么事情。陈熹一直想让厕所,但被珩清之前那句话说得,一点都不敢叫车停下。一路憋的面红耳赤,直出虚汗,看上去倒像是受凉感冒了。果然下车之后,陈德看了她一眼,就让区御医来看病。陈熹飞快挥开区御医,紧绷着神经,忍到开房,冲进房间才得以放松下来。秋词站在粗布屏风后头候着,嘴里还不闲着:“哎哟,主子,你怕什么。表公子就是在说笑而已。”陈熹内心飞快摇头,不不,你不懂珩清,这家伙嘴里说的话半真半假,还是全部当真比较保险。“你替我想一想,当时,王阆在哪里。”陈熹这话说得没头没尾,但是,秋词却立马明白其中的利害。她侧过身看屏风里映出陈熹的身形,似乎在漫不经心的换衣裳。斟酌了词句才开口:“回主子话,奴婢和玲珑进车厢之前,王阆还在马车上。”恩,确实,当时秋词和玲珑进了车厢,她们三个都看不到外头的情景。“可是,玲珑被抓出去的时候,王阆就不在原位。等奴婢出车厢后,大约是心急,也没瞧见王阆。”很好,秋词所见和她是相同的。陈熹回忆一遍当时情景,她出来面对蒙面人时,蒙面人的随从是呈包围状态,并没有打斗。也就是说,当时没有人威胁到他们。换句话说,要么王阆躲开了,要么王阆就是其中一员。秋词看到陈熹换好衣裳从屏风后踱步出来,忙迎了上去:“主子,奴婢多一句嘴。王阆虽说是主子亲自挑选的,但保不齐是谁放在那里让您选到的。”瞧陈熹神情晦暗不明,慌慌张张补充道,“不过奴婢什么都不懂,说不准当时混乱,王阆被拦住了。主子不要多想了。”顿了顿,显然是和陈熹的脑回路对上,“主子您平日里淡泊名利,身边没有可用的,现在又在途中……”秋词这句尚在途中,真真命中要害。在途中不能半途而废,也不能和他们弄僵。最好就是维持原状,然后回去后再说。陈熹没有接话,只是点点头。经历了刚才那场莫名其妙的杀机,几人坐在一起聚餐时,显然都不大乐意讲话。唯独珩清还是笑嘻嘻地,拿陈熹开玩笑:“表弟,我刚看你急赤白脸,还以为又病了。怎么了,原来是去换了套衣服。”陈熹白了珩清一眼,自然不会说是因为尿急,“刚被那家伙拦住,身上有些脏。”陈德瞥了一眼过来,没有讲话。陈熹做出疑惑不解的神情,“只是那些家伙来得快,走得也快,看来不是求财。大哥,你说呢?”陈德淡淡开口:“确实,像是有人故意安排。”说着,双目直视珩清。珩清坦然地接受陈德质疑的眼神,笑眯眯地冲陈熹挤眉弄眼。这两人的眉眼官司,陈熹根本不想管。保持现状,陈熹不停告诫自己。可脑子一热就会冲动,嗤笑补充,“真是一帮蠢货,这些把戏居然耍到我们头上。”气氛一下有些尴尬。陈熹不管这些,内心愤愤又是压抑,倒是让她多吃了两口饭。山脚的晚上很冷。陈熹本来就畏寒,有了之前和秋词同床的经验,这么冷得天,自然要求秋词和她一起睡。秋词笑眯眯地点头:“主子现在这副样子,到有点像三年前。”三年前?陈熹愣了愣,哦,她刚穿来,怀揣着对现代生活的不舍,对穿越后的不适应。找不到人说话,简直要憋死。好不容易眼前来了个乖巧听话的秋词,真是恨不得将秋词当成闺蜜。可是,大约性格使然,每每和秋词说笑,想说点穿来前的事情,陈熹就会及时刹车。最难熬的日子过去后,也没了想倾诉的心情。“哎,我也要长大的嘛。”陈熹往床里挪了挪,秋词乖巧地躺在她身边。两人沉默片刻,秋词稍许抱怨道:“主子,到底奴婢和玲珑要要好到什么时候。”陈熹嘿了声:“真是为难你了。怎么,我这两天瞧你们,聊得还挺投机的。”“什么投机啊。她说,我听,奉承着仰慕着,这可不是聊得来。主子,”秋词翻了身,面对陈熹,小心翼翼问,“您知道您想知道的了吗?”陈熹觉得被窝里真是暖和,心情好了很多,点点头:“嗯,知道了。”“哦,是什么呀?”秋词扑闪着一双大眼直视陈熹。大概有那么一瞬间陈熹就要脱口而出,就差这么0.01秒,话到嘴边再次刹车。不对,秋词问得太严肃了。陈熹看着秋词的双眼,她是真的想知道,不是随口闲聊。那她为什么想知道,是好奇,还是别的原因?陈熹的沉默让秋词紧张起来,她原本疑惑的眼神,慢慢惊慌起来。忙不迭说:“哎,奴婢多嘴。”“不是怪你。”陈熹心想自己最近有点草木皆兵,可真实情况显然是不能说的。“我只是不知道要怎么说,”她做出思考的状态,“啊,你传回来的那些秋词说的话,有些听不懂,有些嘛,让我觉得还好我不是男的。免得被她美貌吸引,神魂颠倒之后,变得跟她一样,神经兮兮。”秋词捂嘴边笑边点头:“奴婢也这么觉得,有些话说的呀,奴婢学得都不好意思。”“不过你也说了,我们在途中。”陈熹严肃了语气,“还是要你和她继续做好朋友下去,等回宫,咱们便有底气了。”和秋词这么聊了两句,睡意袭来,昏昏睡去。睡到半途中,明显鬼压床。四肢动弹不得,眼睛也睁不开。但却能感觉到自己似乎在移动,周围乌漆墨黑,但是行路中又快又颠簸。就好像自己成了快递,被暴力运输。陈熹思维已经清醒了,只是眼睛睁不开。心里想着鬼压床,再躺一会儿就能自动恢复原状,心里倒是没有什么惊慌。直到感觉自己被重重丢在地面上,一阵剧痛从接触到地面的躯干,快速传遍整个身体时,才明白不妙,是大大的不妙。等冷水泼到脸上,陈熹这才能自由地睁开眼睛。清醒过来的瞬间,就看到自己确实被丢在了地上,双手被反剪绑住。“你们是什么人!”话音出口,声音格外沙哑,头还有些晕乎乎的。陈熹皱着眉头,用力甩头,就听有人嗤笑。“我说这位贵人,既然到了九巍山,怎么没人通知我邵圣懿。咱们也得认识认识罢。”邵圣懿?陈熹立即想起珩清有和她提到过的人。哼,她还以为是侠盗呢。“我走我的路,没有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