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6
下的心上人。楚琏咧嘴一笑,铺了铺卷曲了的裤腿,轻轻一跃,朝东宫方向踮脚飞掠。这就邀功去。一刻钟的功夫过去了,明琬依稀照着那日进宫的路线瞎转。走的脚腕酸软,有些泄气,怀中的桃花酥早就化的没了形状。她垂着头,伸手擦了擦额间的汗。风一吹,额头有些发凉,就连身后的杏花纷纷洒洒落在襦裙上都没注意。“你这么笨,怎么找得到孤?”耳边传来一道清冽又熟悉的声音。明琬心神一振,回头就看见那道修长笔直的墨色人影。也不知怎的,鼻头竟有些酸。她哼了一下,嘴上辩解,“不过第二次进宫,不记得也正常的。”顾琅景早就不恼她了,先前故意把她撇下也是被气的糊涂。小姑娘被欺负了也不找他替她做主,笨极了。“找我什么事儿?”顾琅景占理,也不担心她会跑,身子随意倚着树,明知故问道。“喏。”明琬小心的将怀中的纸包拿出来,递给他,“桃花酥,就是有点化了,不过不影响口感的。”“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个?”顾琅景走近了几步,漆黑的眸子盯着她,“你打听我。”“没、没有。”她小声道。他的身形高大,那么随意站着就圈住了她眼前那一小块阳光。无形中,她觉得有点压迫感。“是无意中听说的。”明琬扬起下巴,努力让自己正视他,唇角微扬,带着一丝讨好,“你收下了,是不是就不生气了。”“唔。”顾琅景应了一声,踢了踢脚前的花瓣,“来求和的?”明琬垂眸,轻声重复一遍,“是来求和的。”她低头,顾琅景看见了她肩膀后落满了花瓣。皱起了眉,顺手替她拂了拂。冰凉修长的指尖碰到她柔软的身子时,明琬瑟缩了一些,但仍咬着唇没避让。她这番乖巧的模样让顾琅景甚是满意,小丫头片子,总算还有个知道错的样子。他笑,“你这么有诚意,桃花酥我收下了。”明琬轻舒了口气,见顾琅景心情颇好,顺便也说出了自己心里一直以来的困扰。“殿下已经有了兰月侧妃,就应好好的,一心一意的对她。臣女尚未婚娶,实在不应该和你再纠缠在一起。”最后一句话,明琬说的很小声,顾琅景就快要听不见。“以后臣女的事儿,你能不能不要插手。”顾琅景面色随着她这话逐渐冷了起来。他眯起眸子,手中的桃花酥被捏碎了一块,“你今天来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个?”明琬早知道他性子阴晴不定,见他几乎是勃然变色,有点怕。可她真的不能再和顾琅景纠缠下去了,时间一长,对她不公平,对兰月更不公平。京中发生一点事就一传十,十传百的散播了开。那些流言,她到底没办法不在意。她抿唇,与他对视,水润的眸子带着一丝坚定,“嗯。”顾琅景被她这倔强的模样惹得心下烦躁。他气得咬牙切齿,话几乎是逐字从唇齿里蹦出来,“那你知不知道,兰月为了嫁进东宫,对我用了什么手段。”明琬怔然,这是他的家事,她不好奇也不想问。可为了安抚顾琅景,她不得不柔声劝道,“不管如何,殿下既然娶了她,就应该负责到底。一个不负责的男人,称不上是一个好人。”“呵。”顾琅景嗤笑一声,伸手抵过她的下巴,低低道,“那你就负责了?既然不想纠缠,当初又何苦招惹我。”明琬的话刺痛了他,一时间只觉得心里堵得慌,手里的桃花酥也一下子滑落,掉在地上松软的落花里。顾琅景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松开了明琬,不再管她,头也不回的走了。留在原地的明琬瞪大了眼睛,她不明白,自己好好的跟他讲事实摆道理,他怎么又生气了。这么小气的男人,是怎么当上太子的。冷不丁被人甩脸就走,她也来了脾气,倔嗒的朝相反的方向走了。反正她怎么做都错,哄也哄不好,那就不费这功夫也罢。明琬试着安慰自己,可不知怎的,就是静不下心,越想越气,委屈的不行。“八尺男儿,脾气比小姑娘还大。”她暗自骂了一句,也不觉得解气,闷头朝外走。打算找个宫人问一下玄武门在哪,再也不进宫了。楚琏美滋滋的待在东宫门口等着赏,他办了这么个好事,殿下指不定怎么乐呢。正想着,就看见一道墨色的身影打东边走来。步伐极快,阴沉沉的。楚琏是个练武之人,目力极好。一下子就看见他家殿下脸上的“生人勿近”,脚底抹油,就准备开溜。“你给孤走一个试试?”只一句,楚琏就老实了。他皱了皱鼻子,擦了一把汗,“殿下。”一道劲风扑面而来,楚琏被顾琅景一脚踹倒在地。他疼的龇了牙,委屈巴巴问道,“这是咋了,殿下。”顾琅景睨了他一眼,神色冰冷,“以后看见甄明琬,别找孤,随她去。”“是。”楚琏一根筋,见有了指示,立马从地上窜起来,“属下以后见到那甄姑娘,眼睛都不带歪一下。不管跟谁在一起,也不告诉殿下您。”“啪。”又一脚,楚琏这回正面朝下,幸好一旁是软绵绵的草坪,他后怕的摸了摸脸。他不明白哪句话又说错了,只从嘴里吐出两根草,这回他话都不敢说了。“气话听不出来。”顾琅景气不顺,看着他也烦,“蠢物,怪不得二十好几还找不到姑娘家。”而后径直朝书房走去。走了没几步,顿了顿,又朝宫外走了。这么一听,楚琏明白了,殿下指定是在甄姑娘那受气了。他满不在乎的哼起了小调,自己是个大老粗是单着。可殿下不也没追到甄姑娘,怪会跟他撒气。有其主,必有其仆。楚琏这么安慰着自己,那颗寂寞了二十多年的心也平静下来。不着急,男人就是到了三十,也是个黄金汉。东宫那头,明琬问清楚了路,绕上半圈,总算逃出了宫。日头正盛,空气中没有一丝风,树上的蝉鸣刺耳的紧。她肚子饿,又与顾琅景置气,这会儿实在捱不住了。上街上简单找了家面馆,要了一碗蔬菜汤面。她嫌里头热,便在店家外头搭的小凉棚找了个位子,自己拿手扇着风,等面上来。大街上人影攒动,一个穿着斗笠的人径直走向明琬所在的面馆。斗笠朝明琬方向望了眼,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