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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压着事,年歌也不立刻打车,日头毒辣,她就这么在路上茫然前行。达浪达浪铛铛还没从悲痛中缓过劲,手机忽然吱哇乱叫起来。她气咻咻的接通:“喂,哪位?什么事不能发信息解决,非要打电话?!”“年年,快来教室,选修最后一堂课了,点名不到直接挂科!”那端,室友陈梦诗着急又软糯的声音传来。“卧槽!”年歌站在大街上傻眼了,“选修今天居然就结课了?我特么还在外面呢,好梦梦你先帮我打掩护,选修再挂我学分修不够了!”言毕,年歌立刻收线打了滴滴。等到校门口,已经是半个钟头之后,年歌却猛地停下。她又拨通陈梦诗的电话,焦急询问:“梦梦,在哪栋教学楼哪间教室!”是的,这是年歌第一次来上选修课,她连在哪儿都不知道。那端,陈梦诗有些无奈:“逸夫楼,201,我不是发给你了吗!”“这么远?!”年歌震惊之中伸长脖子望了眼远处,连校车的半个影子也没有。逸夫楼距离校门口最远,她绝望之下,也不管自己穿着裙子和高跟鞋,骑上共享单车就往教室杀去。为了方便直播,年歌这学期搬到了学校附近的公寓,平素也鲜少去上课。结果,她到了逸夫楼,又错跑到幢,一来二去耽误了不少时间。待抵达教室门口时,第一节课都已经快完毕了。年歌站在后门往教室内瞄了眼,一个高挺的身影站在讲台,直男式格子衬衣,垂头,正摆弄着多媒体,估计正是选修课的老师。她站在原地,没有立刻进去,反而往旁边的楼梯间走去。逃课女王的经验,在两节课之间的休息空档混进去,才不容易招致老师的注意和怀疑。既然室友没继续打电话报备行程,年歌便猜到,这位老师够宽容,准备第二节课或下课再点名,给予同学们充分的赶路时间。年歌踏入楼道才发现,这里已经站着个男生。他右手手肘靠在栏杆上,左手指间夹着香烟,背微微弓着,垂目正看着手机。走近之后能看见,他偏分短烫的发型,纹理感十足却也不会浮夸更要命的是,他还戴着副细金边眼镜。斯文,勾人。混迹于理工科学校三年的年歌,此刻有些词穷,只能想到这俩词来形容他。只有切身体会过理工学院氛围的人,才能知道遇见一个将自己收拾得妥帖又赏心悦目的男生有多难。年歌未免多看了他几眼,到底是六位数粉丝的红,她也没有饥渴到立刻就要上去要搭讪要号码。等待的光景,她先登录微博刷了刷评论,吐槽的、调侃的、嫉妒的、辱骂的都有。她扫到条惯常侮辱红的言论之后,心头忽然觉得没劲,将手机揣进兜里。年歌百无聊赖,望向窗外哼起了歌。阳光温柔,树木开得郁郁葱葱,偶尔视野之中闯进几缕鲜艳的小花,她的心情忽而又开阔起来。此时,旁边的男生掐灭了烟,往拐角处的垃圾箱走去。年歌侧眸打量,才发现他站直身体之后,少了几分吊儿郎当的感觉,整个人透露着普通大学生没有的成熟。她不禁来了几分兴趣,笑着对那人说:“同学,你也是赶来混点名的吧。”“嗯?”纪承沣本该进入教室,闻言却忽然驻足。他这才抬头,仔细打量女孩。长发淡妆白裙,面容稚嫩,满是学生气。只见女孩粲然一笑,又说:“诶我说同学,以前怎么没见过你啊,难不成你也是头回来上课?”呵。他忽然轻笑一声,不答反问:“你是第一次来上课?”年歌点头:“嗯呐,选修嘛。不过听说这老师挺好的,一学期都没点过名呢。”“哦?”纪承沣淡淡看向女孩,“你没来过怎么知道没点过名?”年歌惊讶看向男生道:“不是吧,你一学期没来难道还不让同学替你看着点?”原来如此。“哦,我一个人来上课。”纪承沣明白之后也不多言。叮铃铃铃恰好,下课铃响起。年歌抬眸,看向后门道:“等有人出来,我们就能进去了。”纪承沣只笑了笑没有说话。然而,他们足足等了五分钟,教室里也没有一个人出来。疑惑间,年歌喃喃道:“怎么大家都不上个厕所,或者抽根烟解压吗”“没事,进去吧,这老师人是挺好的。”纪承沣嘴角划过一模笑意,先于女孩往教室走。嗯?年歌心想你不是第一次上课吗,怎么就确定老师人好了?万一给你公开处刑怎么办?但男生看起来很自信的模样,她也就半信半疑跟着过去了,就算真被逮了,这不也有帅哥作伴嘛。当两人进入教室的时候,格子衬衣老师正垂头讲pp。年歌这才松了口气,寻找着陈梦诗的身影,好半晌才找到第一排的她。头回来上课的年歌当然不想去第一排,她三两步找了个中间的位置坐下,并且她还小声的,热情的对方才的男生说:“同学,这儿有位置!过来坐吧?”纪承沣终于绷不住轻笑出声,他清了清嗓子,朗声说:“不用,你坐着吧,我有位置了。”“哦,那成。”此时年歌还并未体会到对方的深意。直到周围人都用异样眼光打量她,年歌才察觉到一丝不对劲。眼见着那男生一步步朝前,根本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她心中陡然升起个不可思议的想法。下一秒,男人替她印证。纪承沣径直走上讲台,格子衬衣学生正好讲完pp,台下听众们鼓掌。男人拿过麦克风,低沉好听的嗓音在教室回响:“陈同学选题不错,内容也很详实,今天课间就不休息了,先点名,等会提前下课。”我cao!年歌脑子一嗡,心想,这下真他妈完犊子了。第2章你体会过搭讪对象变老师的感受吗?你试过当老师面自杀式袭击,美滋滋坦言自己第一次上他课的绝望吗?作死界小天后年歌,今天尝了个遍,导致她此刻僵直在板凳上动弹不得。讲台上,老师不急不缓念着学生的名字,耳畔起起落落的“到”字像榔锤,咚咚敲击在年歌心尖。未知的后果令人恐惧,她不知道男人什么时候就会喊到自己,更无法预料男人会是怎样的反应。他会不会眉眼深深盯过来,暗测测在点名册上画个叉?亦或是让自己起立,进行公开处刑?年歌逃课三年,从未有哪刻如现在般紧张无措,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