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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人口舌?虽心中万般疑惑,萧长宁还是悄悄松了口气,点头道:“只要提督以礼待我,什么都好说。你且放心,一日三餐,出行走动,本宫都应承你。”见沈玹盯着自己,萧长宁又有些发汗,“你总看着我作甚?不吃饭……”而后一惊:沈玹面前的盘子早已干干净净,连一粒米也不曾剩下,盘子光可照人。可离上菜到现在,不过是半刻钟的时间!他究竟是如何在半刻钟的时间内,悄无声息地风卷残云的?沈玹拿起案几一旁盛放的湿帕子,慢斯条理地擦了擦手,道:“东厂之人久经训练,行动迅速,吃饭亦是如此。”萧长宁‘哦’了一声,鼓足勇气试着同沈玹拉拢关系,找了个话题,“你们东厂的厨子是谁?菜肴虽然简朴,但胜在味美,回味无穷。”沈玹将湿帕子整齐叠好,放在一旁,漫不经心道:“长公主的膳食,皆是白虎役役长吴有福亲力cao办。”萧长宁纳闷道:“你们东厂,厨子也能位列四大役长之一?”沈玹笑了声,极尽张狂,“我们这位吴役长虽然精通庖厨,但真正让他位列四大役长之一的,可是另一项绝活。”萧长宁不明所以,“是何绝技?”沈玹接过话茬,慢斯条理地吐出两个字:“炼毒。”“……”萧长宁眼神复杂地望着自己面前空空的粥碗,扯了扯嘴角艰涩道,“本宫……吃饱了。”沈玹似乎找到了乐趣,好整以暇地看她,“你且放心,毒、药和香料,他还是分得清的。下次若长公主赏脸,本督将四名役长引荐给你认识。”萧长宁拿不准他是什么意思。按理说,自己奉太后之名下嫁沈玹,沈玹应该多加防备才是,怎会如此毫无芥蒂地将自己的心腹引荐给自己?若是自己摸清了东厂的部署,就不怕自己出卖他?萧长宁虽然表面柔弱呆傻,实则敏感伶俐,尽管如此,她依旧看不透沈玹的想法……这个男人,远比精于算计的梁太后要可怕得多。思忖片刻,她只好含糊其辞道,“听提督安排。本宫吃饱了,先回房歇息。”“慢着。”沈玹叫住了她。萧长宁只好又重新坐下,微微侧首望他,水灵的眼睛亮汪汪,像是某种柔弱的食草动物。沈玹不自觉放缓了声调,“长公主乃帝姬之尊,睡在下人的偏间终究不妥,传出去恐叫人弹劾东厂小气怠慢。本督已命人收拾了南阁的屋子,你今日便可搬进去,少了什么东西,尽管告知本督。”南阁?那不是就在沈玹寝房的对面,只隔着半个庭院?近虽近了些,但好歹不用陪太监睡觉了!萧长宁心中暗喜。又听见沈玹道,“你的猫,本督已命小林子送还你房中。”这个惊喜非同小可!即便对面是恶名远扬的沈提督,萧长宁也忍不住展露了笑颜,欣喜道:“你抓到琥珀了?”提到那只猫,沈玹微微不耐,“昨夜在我房中叫了一夜,烦得很。”虽是不耐,但并没有恶意。萧长宁总算没那么怕沈玹了,忙道:“本宫会好好教养琥珀,以后不会打扰你的。”说着,她迫不及待地起身,想回去看看琥珀是否受伤。可才走了两步,她又想起什么似的,微微踟蹰,欲言又止。沈玹知道她有话要说,也不催,只抱着双臂,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果然,萧长宁试探道:“今日归宁,本宫需去慈宁宫拜见太后。”沈玹抬眼,眸中划过一丝暗色。片刻,他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如山伫立,一抹斜光打在他微勾的嘴角上,明明在笑,却没有一丝温度。他说,“本督有公务缠身,便不陪长公主同去了,还请长公主替我向太后问好。”萧长宁知道他向来与梁太后不对付,想必也没有什么好脸色,得到回宫归宁的允许后,便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朝沈玹微微点头示意,便转身出了门去。待萧长宁窈窕的身姿消失在庭院中,屋内的阴影处拐出一个微胖的身躯,正是以炼毒和厨艺著称的白虎役役长,吴有福。“长公主真是个有趣的人。”吴有福笑眯眯道,“厂督对她稍加辞色,她便见好就收,绝对不冒犯分毫;而厂督给她一个台阶,她便顺杆而上,讨得回宫归宁的机会……咱们这位提督夫人,怕没有想象中那般天真柔弱啊。”沈玹的目光停留在萧长宁离去的方向,嗓音低沉,“能在梁太后手底下活下来的,自然不会太笨。长公主审时度势,于本督而言,反倒是件好事。”闻言,吴有福忽的抱拳,“属下恭喜大人。”“哦?”沈玹挑眉,眸中一派沉稳通透,勾起嘴角道,“何喜之有?”吴有福但笑不语,温温吞吞地转移话题,“不知长公主此番归宁,又会给我们带来什么惊喜呢?”作者有话要说: 众人:东厂之人无恶不作,狼子野心!沈玹:人生最大的乐趣,就是看着小娇妻撒(作)娇(妖)!林欢:人生最大的乐趣,就是鱼香rou丝配鸡腿,红烧茄子油焖鸡。吴有福:人生最大的乐趣,就是为‘姐妹们’洗手作羹汤。方无镜:人生最大的乐趣,就是看着妆奁台被胭脂水粉摆满的样子。蒋射:……………………(未知)第8章归宁萧长宁今日穿的是一身大红的大衫霞帔,头戴凤冠,下着靛蓝绣金的罗裙,脚下穿着一双小巧的丝履,行动间摇曳生姿,更显身量窈窕无双。她将双手交叠于额前,朝着面前那个高高在上、两鬓微霜的女人盈盈下跪,道:“儿臣长宁,叩见太后娘娘。”梁太后伸手虚扶起萧长宁,对慈宁宫的掌事大宫女道:“玉蔻,给长公主赐座。”大宫女玉蔻是个勤劳能干之人,很快命人添了案几,又亲自给萧长宁泡了一壶专供慈宁宫的上品碧螺春,这才盈盈一福,道:“殿下请用茶。”萧长宁落座品茶。梁太后一向薄情冷面,今日却难得慈眉善目,主动问起萧长宁的近况,“长宁此番嫁去东厂,诸事可顺?”萧长宁蹙起秀气的眉头,将嘴一瘪,苦叹一声道:“太后娘娘既将我舍去东厂,便知我不死已是万幸,又何来顺利一说?”梁太后也不恼,只眯了眯细长的、带有皱纹的眼,笑道:“你此番回宫归宁,宁可来哀家这儿也不愿回东厂,想必是沈玹苛待你了。”萧长宁垂着头不说话,手指抠着袖边,睫毛上一颗泪珠将落未落,泫然欲泣。太后一见她这副委屈柔弱的模样,便知她在沈玹那处受了不少苦。她心下飞速计较,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