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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青花毕业的!他爸说:顾屿!别以为你弹吉他能弹出个什么出息,好好读书才是正道,别整这些没用的玩意。他们都说,他的梦想是幼稚的。说他太过年轻,迟早要后悔。cao他妈。顾屿烦躁地顶了顶脸侧,狠狠用在纸上划了几笔,直到划出了流畅的线条。下午午休有两个小时,顾屿文聪两人交完罚抄的班规,就带着一行人出了学校,去了一家学校附近的黑网吧打游戏。然而打到正酣畅之时,顾屿的号突然掉线了。一股怒火往上涌,顾屿忍,耐着性子刷新了一遍。然而再一次登陆的时候,却显示密码错误。显然是被盗号了。顾屿脸一下就黑了,他忍不了了,一股邪火就蹭蹭蹭往上涌,他从今天早上到现在就没顺过气儿,再这样下去他迟早要因为怒火太盛、爆体而亡,“来来来,喝杯奶茶压压惊。”文聪在一旁看得胆战心惊,生怕这位暴脾气的一爆发就把人家电脑给砸了。顾屿斜斜地扫了他一眼,眼神凉凉,翻译过来就是,你他妈是白痴吗?“没事,关联的邮箱能把密码找回来。”龙宇腾说。顾屿点点头,压着火气点了登陆下方的一行小字找回秘密,然后输入了关联邮箱,最后登陆了邮箱。邮箱的已收件显示了好几千条,顾屿没仔细看,也没放心上,反正他也从没有查阅的习惯。他过滤似的忽略了那鲜红的提示数字,直接点了进去。第一条邮件——**游戏密码找回。他把鼠标移了上去,正要点,忽然就不经意间扫到下面清一色格式标题的邮件主题。【201*年*月*日】致杨昱廷。杨昱廷?这不是他们班班上的那个谁谁谁吗?顾屿记得他成绩很好、不怎么爱说话,经常会面无表情地穿梭在学校的各种角落,像个幽灵。对他唯一的记忆是,之前邀请他当他们乐队键盘手替补的时候,他毫不犹豫地回答了一个‘好’字。除此之外,他们几乎没有交集。可是现在有个不知道是男是女的家伙把发给杨昱廷的邮件发到他这儿来了。他妈哪个傻逼?顾屿瞄了一眼发件人,点开一看,是个昵称叫做第二人格的家伙,性别显示为女生,也不知道是不是女装大佬。他暗自想着,摸着鼠标的手开始往下滑,心里有些想笑,想看这个人到底发了些什么玩意,会不会是情书什么的,那可就太乌龙了。于是他怀着一颗看好戏的心一路滑了下去,然后,他笑不出来了。他轮着鼠标往下滑了很久很久,从最新的昨晚上发的一直翻到了一年多以前,都还没有翻到底。这个人到底发了多少?顾屿皱眉,抬眼看了下图标上那鲜红的数字。一千零九十五。不得不承认,他有点儿被这个有些惊人的数字给触动到了。“你干嘛啊!找回密码没有?”文聪见他盯着屏幕发愣半天没动作,忙催促道。顾屿一愣,回过神儿来表情严肃地说,“我现在有点事儿,你们先玩。”说完,他随手点开了一篇邮件。“杨昱廷,你觉得梦想有实现一说吗?……这个世界上的大多数人都会为梦想的实现划定一个标准,比如,某个比赛的排行、粉丝的数量、银行卡里存进去的有多少个零……他们似乎都以为梦想是一个需要攀登上去的顶峰、一个必须要抵达的彼岸,可其实我觉得梦想是一种反比例函数趋近于x轴的无限逼近。没有谁可以完美地实现它,可在一定程度上你又接近了它。因为喜欢,因为热爱。被梦想选中的人,往往都别无选择,就像是里抛妻弃子漂泊到巴黎去追求意义的那位画家,挣扎着、幸福着。他们追求的从来都不是一个实实在在的目标。然而那些曾经自以为很有梦想的大人,在历经美梦破碎后,勇气被消磨,变得诚惶诚恐。然后用一种过来人的语气对年轻人说,唉你们就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于是,大家对梦想有了怀疑。可我始终相信,你不会。梦想的瑰丽惑人前行,无论未来的方向在哪,总有天会逼近我们自己想要的答案。一定会。晚安。杨昱廷。”作者有话要说: 一千多分之一的概率,顾屿都在合适的一天刚刚好点了最合适那一篇邮件,可见缘分天注定。嗯,这绝对不是因为剧情需要。绝对不是。这就是缘分。没错!☆、第3章下午放学,张与乐早早地就收拾了书包准备回家了。夕阳映红了半边学校,大部分学生都已经回家了,剩下的学生有的在教室里收拾书包,有的拿着扫把任劳任怨搞卫生,还有的把书包丢在篮球场边上在打篮球。整个校园沉浸在余晖里,祥和又吵闹。张与乐捏着双肩包走在走廊上,躲过正在拖地的同学差点横到她腿上的拖把,往楼梯口走去。经过高二七班后门时,视线习惯性地往教室里瞄了一眼。只一眼,就已经在她的脑海里汇聚成了一带胶卷。靠窗的位置上,坐着一个干净清爽的男孩子,他在一片空濛的光尘中微微低着头收拾着书包,脸隐没在阴影里,只剩下一道清隽的轮廓。自带唯美的滤镜,整个画面朦胧得像是漫画里被光影风格的少年。“诶,杨昱廷擦黑板了。”一个胖胖的男生在教室那头叫他。他抬起头没什么表情地应着,“哦好。”哦好。张与乐不动神色地收回视线,抿唇安静笑了笑,心里有一种别样的情绪在滋生。明明对话场景都无比琐碎无聊,可是每一次她都偷窥得津津有味。就好像,透过这些细碎的画面,她能看到他的全部,以管窥豹。她一直致力于此,借以拼凑出全部。张与乐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踩着细碎的阳光走过一小段走廊,到了七班的前门。正当她要越过去下楼的时候,里头忽然晃出一个人,高高大大的,单手拎着书包垂在腿侧,是顾屿。他淡淡地瞟了她一眼,很快又面无表情地收回了视线,拽着书包就准备走人,隽朗的面容上一片冷漠。这时,教室里有人追出来问他,“你下午又不去打球?”“不去。”他停也没停,吐了两字,就拎着书包拐进了楼梯间。留下一道肩宽平直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