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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的踪迹,他微微睁开眼,也不知道看清霜霜没有,口里咕哝出一句话,说完又要闭上眼,霜霜急了,连忙抓着他的手臂,“你别睡醒了,敌人来了!阿布思来了!”对方啧了一声,又翻过了身,口里叽里咕噜不知道在说些什么,霜霜听不懂他的话,真是欲哭无泪。她见叫不醒他,想了想,干脆使出吃奶的力气打了那个男人一巴掌,这一巴掌总算把对方打醒了,对方睁开眼,有点懵地看着霜霜。霜霜连忙指着外面说:“外面有人!阿布思!”对方揉了揉额头,说了几句霜霜根本听不懂的话,霜霜干脆伸手扯对方起来,想让对方出去看一看,他只要出去看了,就知道发生什么了。那个男人虽然不懂霜霜说的话,但也看得出霜霜神情的慌张,他脚步虚浮地跟着霜霜往外走,口里又咕哝了一句话。霜霜真是急了,“哎,我听不懂。”她扯着对方往外拖,只是刚拖到门口处,帐篷却被撩开了。外面站着一个霜霜没见过的高大男人,男人在看见霜霜的那一刻露出了一个微笑,在月光下,他的脸显得格外的狰狞。被霜霜扯着手臂的男人也发现了外面的男人,但酒精的麻痹始终让他反应慢了一拍,他反应慢了一拍,就直接被对方一刀给砍死了,连哼都没哼一声,霜霜被溅了一身血,她完全吓傻了,等对方捂住她嘴,拖着她往外走,她才开始挣扎。不过这个男人力气太大,而且他并不怜香惜玉,霜霜奋力挣扎,他便死死地捂着霜霜的口鼻,让霜霜因为没有办法呼吸而自然虚脱了下来,等到鼻子被松开的时候,她只剩下被对方拖走的命运了。霜霜被甩上马,此时的她眼睛成了海洋,被眼泪淹没了,她从没有那么恳求过邬相庭出现在她的面前。可是上天并没有如霜霜所愿,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带离了同罗一族的驻扎地,而同罗一族的驻扎地那边也燃起了熊熊火焰。天色渐渐地亮了,霜霜也不知道他们走了多久,她被放在马上,马背上的颠簸让她只想吐,她难受得脸色苍白,只能微微睁着眼。等马停下来,霜霜被扯下马背,她倒在了地上,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她耳边听到了男人们的笑声,可他们说的话霜霜听不懂。她费力地去看周围的环境,才发现她似乎已经到了阿布思一族的驻扎地,而她的不远处还有好几个女孩,她们都是同罗一族,此时正默默坐在地上哭。同罗纺看到了霜霜,表情一下子激动了,可是她嘴巴被堵,只能发出唔唔唔的声音。因为同罗纺发出了动静,便引起了站在她旁边的男人的注意,那男人表情很凶恶地说了一句,随后之后直接给同罗纺甩了一巴掌,打得同罗纺倒在地上起都起不来。这一幕把霜霜吓住了,虽然她死而复生变成花娘,她想逃跑的时候,杜娘也让人折磨过她,但不是这种折磨法,而且芍金窟都是掌事娘子来罚,会分轻重,总不像这个男人一般粗暴残忍,竟然用这么大的力气打一个小女孩。同罗纺不过十二三岁。那个男人打完同罗纺,便走到抓住霜霜的那个男人身边。“首领,我们今天是大获全胜啊。”被称为首领的男人哈哈大笑,笑毕,“可惜,同罗律不在,要不然我也顺便取了同罗律的狗头,对了,军师呢?此时胜利多亏军师出谋划策。”他们说的话,霜霜是一个字听不懂,她现在不敢轻举妄动。她在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她跟这里的人长得不一样,他们若是稍微懂一点,都知道她是汉人,如果他们会汉语,她可以跟他们做场交易,邬相庭应该愿意拿钱赎她的吧。霜霜虽然表情看起来还算镇定,实际上已经慌得不行了,她想哭,可是也知道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她要想办法逃。要不然她就完蛋了。正在霜霜在想办法的时候,有几个人走了过来,其中的一个男人走路一瘸一拐,而他肤色极白,面容清秀,约莫二十出头,是汉人的模样。霜霜看到对方就忍不住睁大了眼睛,这里居然有汉人?那个汉人对着首领行了个礼,说了几句话,那话霜霜也没听懂。“军师,此次多亏你的计谋,我们才成功偷袭成功,那群废物果然在月神节喝得醉醺醺的,哈哈哈,对了,军师,我这次还带回来一个礼物给你。”首领看向了不远处的霜霜,他眼神微妙,“我在同罗那里发现一个汉女,军师不愿意碰我们漠北的女人,汉女应该能接受吧?要不就是军师你还没能忘怀之前的事了。”“怎么会,我很喜欢首领带回来的礼物。”军师淡淡扫了地上的霜霜一眼,霜霜故意埋着脸,不让别人看清她的面容,但她肤色之白,还是在这群人当中太过显眼。霜霜不知道这些人谈了什么,总之她被一个男人拽了起来,就丢进了一个帐篷。她的手脚被绑着了,还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坐了起来,正待她努力地动手腕,试图把捆住手的绳子弄松时,之前那个汉人进来了。他虽然极力控制自己的腿,但是还是让人能看得出他是个瘸子。那个男人一进来,霜霜连忙停了下来,她眼神里带着惊慌地看着面前的男人,而那个男人看了霜霜一眼,便走了过来。第44章霜霜见那人走过来,连忙往后挪,边挪边说:“我是金陵邬家的人,你把我送回去,我相公一定会给你很多银子的。”那个男人听到金陵邬家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而是走到霜霜面前,蹲了下来,他眼神非常漠然,上下打量了下霜霜,就从靴子里抽出一把匕首,他用匕首把霜霜手脚的绳子都给割断了,这让霜霜有些惊讶。“你叫什么名字?”他表情平静地问,他现在说的是汉语。霜霜得了自由,立刻揉了揉她的手,她手腕已经红了一圈,“霜霜。”“哪个霜?”“霜重鼓寒声不起的霜。”霜霜答话的同时,非常警惕地看着眼前的男人。那个男人听到霜霜这句话,倒是有了点反应,他撩起眼皮子淡淡看了霜霜一眼,“你识字?”“嗯。”霜霜当然是识字的,当年教她识字读书的师傅是全国最学富五车的女子,纵使是她的太子哥哥,都是要尊称她的师傅为先生的。男人站了起来,他走到了床边,坐了下来,“我劝你一句,不要逃。因为你逃不掉的。”霜霜扭过头看着他,“你不是这里的人,你为什么会跟他们在一起?他们很坏。”那个男人听到霜霜的话却轻轻笑了一声,他眼神里有着讥讽,“因为我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