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咐我交给你的,薇薇你打开看看。”李妈不知从何处拿来一个包装好的袋子,方薇看了一眼,就知道里面是珠宝。袋子上,是知名的珠宝品牌logo。这些年,她从檀宗景那里得到的珠宝不算多也不算少。公开拍卖的,客户拍马屁的。檀宗景买了,拿了,大多送到了她这里。只是她很少带,或是出席必要场合时才取出来带过一两次。“先生也是有心了,早备好了结婚纪念日的礼物,只是没来得及给你。”方薇握着汤匙的手在听到“结婚纪念日”五个字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抖了一下。他记得吗?怎么可能呢,她了解檀宗景。也许现在的他,连她的生日都记不住呢。“收到保险箱里吧。”方薇放下碗盏,说。“不打开看看吗?”李妈觉得有些可惜,仍劝说道,“先生一片心意,就看看吧。”方薇垂眸,身子离开椅背,缓缓拆开包装。碧绿的翡翠静静躺在黑色绒布上,散发着幽静精美的气息。真舍得花钱啊。方薇心想,檀宗景对别的女人也是这样大方吧。不过也是,从高中时代起,檀宗景对朋友,女人就没小气过。只是他对什么都大方,却唯独对感情吝啬。李妈收了珠宝,回来的时候方薇还坐在原处。她走过来,问:“还要不要再吃点馄饨?”方薇说:“不吃了,吃不下了。”李妈点点头,开始收碗筷。见她脸色苍白,语重心长的说:“别怪李妈多嘴,先生心里不是没有你。这么多年过去,就是块石头也该有感情了。薇薇年纪已经不小,也该考虑考虑和先生要个小孩了。书上的话说得好,孩子是桥梁,有了孩子,你和先生也都能包容了。”方薇默然地听着,她不是没想过有个属于她和檀宗景的孩子。只是结婚那几年想,到后来就不想了。生下来做什么呢?来受苦吗?重蹈覆辙地再成为下一个她?这对她不公平,对未出生的他更不公平。忽然,她想起一个严重的事情。她忽然有点不安,站起身,她快步上楼。在抽屉翻了翻,翻出一盒药片。她撕开包装正要吞下,却下意识地去看保质期。居然过期了,两颗药丸静静躺在掌心。方薇无力地垂下手,心想老天还真是爱和她开玩笑。将拆开的避孕药以及没拆的连同整个包装丢进垃圾桶,方薇仰面躺在床上。有效时间已经过去,又是安全期。也许,不会有事的。又也许,她还在期待着什么。天终于放晴,阳光透进纱窗。方薇坐起身,拉开床头柜的抽屉。里面静静地放着一个蓝色丝绒盒子,她取出盒子,打开,一枚钻戒露了出来。这是她和檀宗景的婚戒,除了结婚那天以外,她再没戴过它。戒指稍微大了一点,套在无名指上有些空荡。方薇取下戒指,将镶着钻戒的戒托转向自己。指环上的字清晰地映入眼帘——TSforever檀宗景爱宋芸,至死不渝。这是那年,檀宗景为宋芸准备的求婚戒指。作者有话要说: 存稿箱没有设时间更新,抱歉☆、第九章此后两天里,陆江时常会想起方薇,想起那个混乱的夜晚。如果那晚两人做了会怎么样,会不会有什么改变。可每当他这样想,他都需要连抽两支烟,等尼古丁麻痹了神经,才会将那个荒唐的念头驱逐。在店里打零工的阿琳取了干洗好的衣服回来,见他坐在电脑前抽烟,说:“江哥,你怎么在店里抽烟。”陆江吓了一跳,很快将烟掐灭。阿琳将一大捧衣服放到椅子上,转头看电脑,想看看陆江到底看什么看这么入神。但很快,陆江关掉了打开的页面。阿琳嘁了一声,轻哼,说:“你关了我也知道你在看那张照片。”陆江沉默不语,心里却想自己怎么变得这样自欺欺人。方薇那张照片他看了无数遍,可无论看多少遍,却始终没有动手修整过它。他怕自己的一动,就破坏了原本的美感。他再次打开照片,轻点了几下鼠标,原本鲜彩的照片没了色彩。阿琳凑过来,说:“怎么这样处理,跟遗照似的。”遗照,谁说不是呢。陆江又想抽烟,只是,忍住了。他撤销cao作,方薇的脸又亮丽起来。虽然看起来有点悲伤,却好看的移不开眼。“好看吗?她。”像是要得到某种肯定,陆江有些炫耀地问阿琳。阿琳弯下身,仔细端详照片上的女人,过会才肯定地说了两个字:“妖精。”陆江微诧,阿琳直起身挥挥手,说:“我只是觉得她好看的像个妖精。”陆江咀嚼着这两个字,觉得不对,又觉得对极了。她若不是妖精,又怎么勾得他魂牵梦萦?街道外有大的工程车经过,轰隆隆的。陆江和阿琳都没听见店门打开后,风铃发出的声音。蒋曼容掀开帘子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陆江看着一张女人照片入神的样子。阿琳先看见了她,原本笑着的脸顿时阴沉下来。陆江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就看见蒋曼容穿着绛红色的旗袍,靠在门边,手里的细烟还青烟袅袅。他关掉页面,站起身,对阿琳说:“看着店,我很快回来。”阿琳虽不忿,可还是提醒他带外套。蒋曼容依旧靠在门边,左手随意地搭在右手上,烟灰掉下来,落在有些破旧胶皮地板上。阿琳恶狠狠地说:“要抽出去抽,有没有素质啊。”面对阿琳恶劣的态度,蒋曼容却嘻嘻地笑了,她对陆江说:“这种没教养的丫头你从哪里捡来的。”语气轻浮傲慢,丝毫没把阿琳放在眼里。阿琳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更何况羞辱她的不是别人,还是陆江念念不忘的前女友。嘴一撇,阿琳就涨红了脸,像是要哭。陆江脸色不太好看了,他冷冷说:“阿琳是我的员工,我希望你尊重她。”蒋曼容收了笑意,走上前。她看着陆江,将手上没有燃完的烟掐灭在他的烟灰缸里。然后转身,掀了帘子往外走。陆江出来的时候,蒋曼容正从包里取出新的烟点上。夕阳照在她的身上,在地上拉出常常的剪影。她倚靠的石墙有着几十年风雨的沧桑,几支绿萝从围墙顶端垂下来,落在她的左侧。蒋曼容转过头,正和他的视线对上。夕阳,翠绿,绛红,一切颜色构成绝妙的图案。陆江有些恍惚,也许就是在某个和今天一样普通的夕阳午后,慵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