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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傅攸宁将他挡在眼前的手压下,歪着头想了想:“由齐广云出面将人交给南史堂,萧擎苍就能被摘出来,也不会叫人发觉你私自联络河西军主帅。对不对?”“所以我说你聪明伶俐又可爱呢。”梁锦棠亲昵笑着,轻捏了她的脸。至于,要不要让皇城之内的某些人惊上一惊,还需再斟酌。不过这种事就不必让她徒增困扰了。傅攸宁才缓和的脸色又窘然发红了:“闭、闭嘴,说正事呢。”“正事说完啦,”梁三爷一皮天下无难事,“还是来说点私事吧。”什么私事?!哪有私事?!傅攸宁红着脸瞪他片刻,趁他不防,一溜烟跳下就开跑。不过这回她学机灵了,只跑到书房门外,便将门死死抵住。一时不察便被人溜掉的梁锦棠又着恼又好笑地起身,缓缓踱到门前,抬手试了试,却发现门被人从外面抵住呢。听得里头的脚步声近前,傅攸宁颤声道:“你……”“你确定要隔着门板说话?”梁锦棠声音放得轻缓。傅攸宁力持镇定,隔着门板颤声道:“梁锦棠,我、我是不会收你聘礼的!”待宰的兔子忽然自手中溜掉,难得被人杀了个措手不及的梁锦棠还来不及扼腕遗憾,一听这话就立马绷不住,登时忍不住想把门板瞪穿。就说,这情节的走向不对啊!隔着门板,显然在美色上与气势上的优势一并都丧失了。愕然又发恼的梁大人心中思忖着,该不该待会儿就出城去将齐广云劈成八瓣。门外那个无胆匪类显然坚持要隔着门板谈私事:“我也、也没有嫁妆。”“什么意思?”瞪瞪瞪,最好瞪到门板燃起火。梁锦棠怕伤着她,又不敢破门而出,只得皱着眉,瞪着门板细细回想是哪里出错了。“行走江湖,讲的是个信字,”傅攸宁清了清嗓子,壮着胆对门板那头的人豪言,“说好私奔就是私奔!若有三媒六聘,那就算我言而无信。”失策啊,失策啊!梁锦棠微恼着抬脚轻踢了门板一下,实在悔不当初。那夜这家伙一句私奔哄得他头上开出小花儿,却没想到会在这儿等着他呢。合着他这个傅氏的童养婿就只配私奔,连个正经名分都捞不着的?X的想刨傅懋安的坟。“你就说同意不同意吧。”梁锦棠咬牙,愤愤不平:“你也就敢占我便宜!”这混账姑娘。被他惯得,胆子似乎越来越大了。就仗着他舍不得!“那我若是占别人便宜,你答应啊?”傅攸宁的声音里渐渐有了理直气壮的笑意。“当我没说!就占我便宜才对!”***********翌日,又是羽林与绣衣卫合兵演武的大场面。“我怎么觉着……傅攸宁近来越发诡异了?”尉迟岚立在廊下,余光瞥着不远处正跟索月萝讲话的傅攸宁。梁大人冷冷哼了一声:“关你什么事。”越想越心酸。原本昨夜他也没想做什么不可描述之事,只不过想着……若能这样又那样、那样又这样……也算聊胜于无……结果却被那仿佛忽然胆大包天的姑娘摆了一道!末了只能隔着门板割地又赔款,实在惨无人道。尉迟岚不为他的冷淡所阻碍,谈兴大发地凑近他些:“不是,你不知道,昨日她可是把我气惨了,我当场就叫她四十八个时辰之内都别出现在我面前的。可她今日见了我居然没躲,真是很怪啊。”按傅攸宁往常的德行,昨日他那样发过火之后,今日她该绕着走才符合一惯胆小如鼠的秉性嘛。“躲你做什么?”梁锦棠看也不看他一眼,不屑得很。那家伙如今连我都不怕了,还会怕你?!不明真相的尉迟岚闻言立刻凶神恶煞地哼哼:“昨日那样摆我一道,还敢在我面前招摇,看我待会儿骂不哭她。”“你骂一句试试。”尉迟岚觉得……左侧有凉风嗖嗖!见他像被冻住,梁锦棠惯例补刀嘲讽:“这些年索月萝拍桌摔凳教你做人那么多回,怎没见你吭过半句?”光禄府中的明眼人都瞧得出,也就是打傅攸宁那个软柿子来了以后,这两年尉迟大人才真真有机会摆出些为人上官的威风面孔。还不就是欺负有人不敢还嘴。被梁锦棠刺中心中大痛,尉迟岚莫名发虚地扭头看了索月萝一眼,见她疑惑地回视,赶紧又将目光收回来,假作专注地瞧着擂台上。“那是因为……因为索月萝是个凶婆子啊,”他压低声音,忿忿磨牙,“我若骂她,她倒也不还嘴……直接掀桌子的!不敢想象啊不敢想象,将来若谁娶了她,那真是祖上不积德。”噫,说来尉迟岚也觉万幸,得亏索月萝与傅攸宁在兰台石室还算小有收获,否则的话……尉迟月萝?啧啧,想想就浑身发抖。尉迟岚忽然感慨一挑眉,叹道:“还是傅攸宁好哇。虽然钝些,可做事从不耍滑头,也不爱惹是生非,让做什么做什么,这样乖巧的下属,偶尔也还是能令我很受感动的。”如此想来,尉迟岚决定今后还是少骂她一些。感你个大头鬼的动!再乖巧也不是你家的!梁锦棠想打人了。见他一直板着脸没接话,尉迟岚忽然想起一事:“对了梁大人,她在你那里,究竟是要住到何时啊?”梁锦棠立刻心情复杂地瞪了他一眼。“哦对,不该问你,是少卿大人下令让她住到你那里去的,”尉迟岚不知怎的,忽然有了婆婆mama的兴致,“那你俩究竟何时会成亲啊?”瞎子都瞧得出来这两人已今时不同往日了。光禄府中甚至有好事者开出赌盘,赌梁大人何时会将绣衣卫这颗软柿子摘回家。梁锦棠对这个话题生无可恋:“不要问我这种问题。”毕竟,他只是一个割地又赔款的童养婿……他也很想成亲的啊!见尉迟岚还想废话,梁锦棠实在懒得搭理,便拿话堵他:“邹敬的案子你就打算这么不明不白地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