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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的。她始终执着于姜家的回归,借此花边俚语来壮大自己的声势。她沿着镶金璞玉的回廊,指尖轻轻抚摸着。自己与天心有言在先,彼此之间互为表里,但是仍旧是相互利用居多。自己曾经问过天心,若是此事声势浩大被朝廷所知,后果必定不堪设想,自己被牵连还是其次,可是蛰伏的姜家族人又会如何?“你是个女士子,我不是。你曾经帮过我,我也卖过利益给你,这便是你承担风险的时候了。”天心那时目光烁烁,似乎带着莫名的野心:“灵均,龙生九子,个个法力高强。囚牛居长,喜音乐又不爱杀伐,睚眦居次却嗜杀喜斗,至于霸下则只配负重做碑下龟。你以为姜家是铁板一块?呵,我不信过了这么久,他们心中的野心早已经磨灭。”灵均轻轻叹了口气,打开手中的折扇,上面是铁画银钩的墨迹——胜。天心这个人,实在是太渴望胜利了。她也如神秘的姜家人一样,在某一天悄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而行踪不定又心思百变。她轻轻靠在转角处,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黑色身影,崔恕的侧脸异常的沉迷而认真,似乎已经陷入到一个未知的世界。糟糕了…灵均心中有了一种难以言说的预感。崔恕回头看她半响,忽然露出一个平日般爽朗不羁的笑意:“不用装了,你就是姜灵均,你穿着巫女服戴着透额罗我也能认出来!”灵均一把掀起透额罗,嘟囔着啧啧称怪:“你的眼睛似乎能看透所有女人呢。”崔恕眼神熠熠的上下打量她,露出一个满意的笑意:“这就对了!平日里总是故意将官服穿的又丑又大,还没事儿把脸遮起来,只有这时候能看到真正的你啊。”灵均淡淡吐出一口浊气,这千秋岁此时人影鼓噪,着实令人焦躁不安:“女人的美貌是天赐之宝,女官的美貌则是牛溲马勃,都是无用之物罢了。”崔恕转过脸去深深看着楼下的放纵的美人:“真美。”灵均心中的不安越来越明显,看着他灼灼的侧颜:“她不是个能够轻易征服的女人,沾上带毒的花可不美了,我仅仅是请你来欣赏她的美貌。”崔恕潇洒的转过身去大笑:“谁知道呢。”作者有话要说: 蓝天野老爷子的太公望太经典了,从小看到大都不会腻哎☆、敌意灵均在一片喧嚣声中越走越远,今日的千秋岁真可谓多年来的第一盛会。她在那些喑哑的雅间缝隙中看到了太多熟悉的身影,甚至是左淳夏这样隐居避世之人。她脸颊的面纱尚不及带上,转角后已经出现左淳夏清浅的声音:“小姜大人不必避让,我刚才已经见过你父亲了。”灵均躬身而出,略带几分羞赧:“我今日为迎祭祀衣着曝露,实在是不好意思见您。”左淳夏冰泉般的眸子露出一点笑意:“血缘是不会骗人的,小姜大人的美貌与姜天心一脉而成,我已经猜到那是姜家的后裔。”灵均略微垂首,眼角便发现坐在一旁的几个男人,溟龄带笑的眼睛便瞟了过来:“姜meimei好无情呀,明明看到在下也当在下不存在。”灵均不冷不淡的打了个招呼,这个人心思诡秘游戏众生,怪不得同天心能搞到一起。溟龄长衣大袖装模作样的甩了半天,起身打着哈哈,脸颊却凑得越来越近:“我说小姜meimei,你可不够意思,你这一身的桃花官司也太多了些,有的男人怕是脸上装模作样也要支撑不住啦,你要小心,他这个人一旦认真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灵均不再给他留面子,只是长长的“哦”了一声勾起妩媚眼角:“我都和你说过多次,肺为五脏华盖,你这病痨子就别出来到这个烟熏火燎的地方找虐啦。来看天心的?她今日应酬多可是顾不得你了。”溟龄哈哈大笑:“你和她不愧是姊妹,说起话来总是夹枪带棒。”他淡淡抚着长袖坐下,指尖掸掉了细微的灰尘:“你以为我和她是什么关系呢,再简单不过的关系,如风马牛不相及耳。”左淳夏叹了口气,指了指一旁对弈的两个男子:“这是家夫许钩吾与不孝子空桑,你还尚未见过呢。”她的眼睛堕入一湾深潭,黑白分明的点漆双眸与熟悉的月牙白藏蓝春衫,平淡微带禁欲的唇角与冷淡的面色,许夫人的儿子竟然是她在刘复之的蝼蛄阁外惊鸿一瞥的青年!她尚记得那青年当时与她碰面而上,眼角眉梢半点注视都无,只是将眼睛轻轻放在自己的身上,却带着看穿一切的气度。许钩吾一身玄色劲装,头发规矩不乱,五官端正而气度萧然有态,许空桑若世外之人冷冽清澈,再加上清浅淡然的左淳夏,这一家子人简直不像是红尘客,倒像是那个方外的隐士。灵均心下有些赧然,自己已经入仕途,每日在案牍之间彼此算计,大概是失了从前那种潇洒气度,今日见了这样的一家,竟然生出许多卑微来。她轻声招呼,许钩吾沉稳的笑了笑,果然很令人生好感:“我可是第一次见你,不过早闻大名。”成熟男子的声音很有磁性,却很是温和。被这样的前辈调笑,灵均自然叹笑一声:“那些乱七八糟的名声,实在是污了前辈的耳朵。”左淳夏冰霜般的欲面上抿嘴一笑:“不要紧的,我这不爱开口的丈夫倒是还赞了你,说自己要生个这样的女儿呢。”溟龄“噗嗤”一声喷出口茶:“哪还不如让你们家小桑树娶了她做个二房。反正妻贤妾美,她们姜家女人长相艳丽没有正妻命,正好齐全了。”灵均脸上的笑意越发深邃,温柔的直要滴出水来:“嗯,澹台兄你也是天心那一千个男人中身体最差劲的那一个,你看你病病殃殃的,怎么满足的了她…的心。”她微微躬身告辞,便离开了屋中。左淳夏压了压唇角:“澹台,你是不是同那些妓女打趣习惯了,怎么开起她的玩笑来,还要扯上空桑…她那孩子似乎不爱惹麻烦上身,你倒是总开乱腔。”溟龄身体一个舒展便舒舒服服躺在贵妃椅上,他望着头上炫目的飞天玄女,不由得想起天心骄傲自得的面容:“姜家的女儿生在草泽,对她们而言,这些调笑话从小听到大。她们啊…生怕自己被世人遗忘,总是不甘心沉于下僚,热爱冒险又骄纵任性,偏偏坚强的可怕。”他转过身去嘻嘻的枕着手臂:“小桑树,我可不是说假话哦,你觉得她怎么样,论美貌程度已经是顶尖了。怎么样,有没有心动的感觉。”左淳夏嗤笑一:“他都是孩子的爹了,这些事情就不用你定主意了。”灵均离了屋子半响仍旧有些心塞,澹台溟龄此人天性喜爱声色,又爱开黄腔,偏偏是个病鬼却惊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