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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汉家的圣人呢!”乞颜辛哈哈大笑,放下女儿,脸色迅速一沉,“南先生,我原以为我的儿子已经将齐贞吉的头颅带给我了,怎么到现在还没有任何消息呢。”他面有几分愠怒,似乎是在责备南齐音办事不力。南齐音轻垂头颅,柔声道:“您想要吞并费听,您想要让汉家重视您,您想获得更多的财富,这些您达到了。但是您不能指望一只成长的雏鹰就能够直接琢掉猎豹的眼睛,您必须利用猎豹的对手,才有可能在他受伤的时候去覆灭他。”乞颜辛虽然有嵬名族男儿的暴烈,但是他也有天生的狡猾。他细细思索,又冷声询问:“既然如此,为什么这次我派如乾去sao扰齐贞吉,你并没有反对!”南齐音平淡答道,“您必须要向汉人证明,您有这个实力成为天下之鼎的一角。无论成败,汉家那些可怕的文人都会在笔下尽情描写嵬名族的可怕,写您曾经将齐贞吉逼入死角。拿到齐贞吉的人头固然能成为党项的英雄,但是能够与他五五分就足够党项人为您这个英雄卖力了。”更何况…南齐音心中暗暗思量,朝廷的派系又要乱起来了,齐贞吉是个实用主义者,这也就造成了他更看重战争的结果而非过程,偏偏赵国的笔杆子最喜欢在这些似是而非的过程上做文章。齐贞吉心中轻笑,他几乎是恶劣的想要看到赵国因为一个边陲部族的sao扰而陷入互相征伐的境地。“请您放心,朝廷的心病在更强大的往利氏,他们和西辽走的太近了,近的赵国皇帝坐不稳宝座。”乞颜辛不太懂这些汉人的弯弯绕绕,南齐音复言:“中原有句老话叫‘远交近攻’,可惜赵国始终收复不了往利氏,既然如此,就只能‘合纵连横’…”他抬头看着血色残阳,好像看到多年前,他与昔日旧友割袍断义,抛弃自己曾经誓言的那一天。作者有话要说: 小狼GOON!☆、擒杀破丑和嵬名的厮杀还在继续。双方都是大白高原下的儿女,追马逐鹿长大。兀亚的军马几乎都是一些流浪者,甚至有吐蕃、回回甚至契丹人,他们更像是一群无法成群的狼,只是看到猎物便随意逐杀。如乾狠狠的从敌人的胸口中抽出剑——能够拿到齐贞吉人头的人将是党项的英雄!作为嵬名氏最英勇的儿郎,此次他本打算直捣黄龙,却没想到中途居然被兀亚扰乱步调。兀亚的这群野人同伙虽然不是军队,但是都在长年的杀戮中锻炼的如虎狼般,久战的军士也疲惫不堪,他想着便恨恨咬牙。兀亚体格健魄,刀法凶猛,他早就想教训老对手的儿子,如乾也不惧怕,飞剑转迎,二人打得不可开交。姜楚一拖动着身体,躲藏在尸堆后苦笑。没想到,老天却开了一个玩笑,若非党项人自己争功厮杀,他早就命丧黄泉。他不由得感觉到一阵无力,久别战场,就连身体也已经疏忽,竟然有一天要拖着残破的身体等着女儿来救。“嘶……”他神游九天之外,感觉到未经救治的身体血液快要流空。浑身发冷又热,好似在guntang的油锅,又似坠入冰窖,昏迷中却有一双柔荑轻抚他的脸。姜楚一睁开双眼,似是不敢相信眼前所见,女儿那张美丽的脸看着他,那双坚定的眼眸蓄着泪光。“爹,得救了…”姜楚一回身一看,伏羲营的将士如猛虎入林一般冲入混乱的战场,三方迅速缠斗起来。姜楚一长叹一声,“吾保全性命矣!”谢言箭法超群,他看到衣着,便几乎能区别党项的首领,瞬发三箭,同时射伤了如乾和兀亚。二人咬牙吃痛,见到汉家兵马,方知道汉人竟然援兵已至。如乾见到汉军人数并不多,与兀亚会心对视,二人已经灵通,便合力攻向谢言。灵均见伏羲营还在后方,却想要帮忙还谢言一报。姜楚一看了他一眼,轻叹一声不再言语。灵均飞马上前,趁二人不备,近身上前,用溪公青刺伤了兀亚,兀亚身上吃痛,眼睛一花,才看到自己肩膀上黑血直流。兀亚见状大怒,便联合众人围攻灵均。灵均这两日已经渐渐习惯战场的气息,此刻非但不畏惧,身体还有隐隐兴奋。她用尽周身灵巧力量,胜邪专攻心脏,溪公青直取喉咙,一时之间却令敌人无法招架。她双腿一踢,却疼的一个少年哇哇直叫,“啊!你这个疯丫头,白长了一张好看的脸!”少年身体矫健,灵均却不逊色,二人缠斗起来,眼见溪公青要刺入喉咙,灵均眼神一亮,忽然手腕却被震得一麻。灵均险些掉了剑,她抬头一看,一个五官深邃的漂亮少年盯得他发毛。少年手中的弯刀滑出诡异的弧度,灵均双手勉强能招架,却渐渐体力不支。少年冷淡的看了她两眼,好似逗鸟一般,对她下盘的弱点若有似无的挑逗试探,还不忘点评,“剑挺快,不够狠;剑法还行,不够有力;腰太软,rou太嫩,皮肤太白,也就能对付夜利辉这种笨蛋了。”刚才被灵均伤到的少年哇哇大叫:“檀郎说谁笨蛋!”灵均心中纳闷儿这么就遇见这么一个难缠的对手,这少年人不去对付其他赵军,却一直恶趣味的与她厮斗。名叫檀郎的少年手中的弯刀轻盈灵活,又向灵均的手腕压力,灵均手中的溪公青一直寻找机会去伤他三寸,但是对方另一个手中却隐现暗刀飞速挡回去,震得灵均手腕一麻。檀郎挑眼一笑:“别以为只有你们汉人手中有暗刀。”少年略有些稚气的脸上素来是没什么表情的,此时一笑,灵均发现他的眼睛其实很明亮,只是被刚才还过分平静的脸隐藏起来了。灵均心中的争斗之气也忽的扬了起来,她从小师从过多位名剑,就不信这塞外的蛮子还能和中原的帝王剑媲美。胜邪高高扬起,又攻他下三门,见他还不中招,灵均干脆放了溪公青,五指并拢做掌剑直取他喉咙死xue,檀郎虽然身形轻快,却也被她划伤了脖颈皮肤。他龇牙咧嘴的嘿了一声:“你这丫头就走野路子,该不会指甲缝儿里都带着毒吧。”他左手一抓,竟然将灵均的手腕带了过去。对方粗粝的指腹故意在皮肤上摩挲了几下,令灵均的皮肤惊起了细小颗粒。她又羞又恼,想着自己虽然学父亲潇洒落拓,接触的年轻人却都是如齐维桢一般的有礼公子,没想到竟然被一个野蛮子暗地里戏弄。她柳眉倒竖,手中攒、握、顶、打,手型变化极快,看似纤细的手腕子却好像钢筋撞在了檀郎的胸膛上,顿得对方连连后退。夜利辉一见同伴竟然被伤,大怒着要过来收拾灵均,檀郎却用弯刀一拦,那双黑洞洞眼睛定定看她:“这小母豹子的对手是我。”灵均纵然修养再好,心中也暗自怒骂:“呸,你娘才是母豹子”。她也不废话,冲上去就打。二人年轻好胜,自然是轻、拢、慢、挑,双刀暗器来回招呼。双方厮杀大胜,谢言虽然看起来势单力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