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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凤凰之血需要延续,纯粹无垢才能国泰民安、避凶趋吉,这是古训。王族是凤鸟后裔,传承凤凰之血,治理桑梓万民,是王族生来就被赋予的神圣使命。公主殿下是下一任王后,愿谨守古训,体恤百姓,让我们桑梓国千秋万代,永世流传。”我看着司祭的眼睛,心里是一阵一阵的发虚,小心翼翼地问他:“我的娘亲不是王族,我身体里的凤凰之血,是纯粹无垢的吗?”“不是,公主殿下只有一半凤凰的血脉。”司祭说得斩钉截铁。“那、为什么还要让我当王后?”我又小心地问。司祭盯着我,面无表情道:“公主殿下不必忧心,公主殿下虽然不是纯血,却有彩凤的血脉,依照古方,怀孕之时每日服下一碗白凤之血,一样可以和下一任王生下纯血的后代。”不知为什么,他逼直的视线让我有些气闷,但我还是对他了然的点了点头。授课直到正午才结束,我用过中膳后没有休息,又跪坐在正殿的百花下方,默记关于祭祀事宜的诸多规格和要求。手拿着司祭留下的黄色布帛,眼睛看着布帛上的墨黑字迹,我的心神思绪不知不觉就飘远而去。“我明日再来。”子充在我的脑海中笑着对我说。我心花怒放得呆傻痴笑而不自知。“月月。”脑中又响起了子充的呼唤。看着凝滞在脑中的这张笑脸,我惊觉这声音好像来自耳畔,转头一看,果然见到子充就在我身边。“你在干什么?”他笑着在我近旁跪坐下来。我骤然脸红心跳,慌乱道:“我、我在默记祭祀的知识。”他伸手过来捏住布帛的一角,看了一眼,就笑道:“月月,你不用记这些东西,那些人自然会准备好一切,到时候你只需监管他们就行。”他的手与我的手隔得很近,他的身体也近乎挨着我的身体,我的脸益发的红,心跳益发的剧烈。我不得不用尽所有的理智回答他:“我一点儿也不了解,还是看一看才好。”“月月真是个认真的人,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扰你了。”他笑着起身。我以为他就要走,心里顿生不舍,来不及仔细思量,不自觉地挽留的话就脱口而出,“你再坐一会儿吧!我不看了,等会你走了我再看。”他回头一笑,“谁说我要走了!”然后,他在长桌的另一端坐下,面朝百花,手肘抵着桌面,手掌撑着下颌,身体略微倾斜,“我就在这儿安安静静的陪着你,你看你的,我就看这幅画。”霎时,有一股莫名的暖流充满了我的心胸,我望着他的侧脸,还有他眼角那颗朱红的泪痣,怔住了。过了片刻,他突然转头,对我又是一笑。我慌的低头,去看手中的布帛,再也不敢看他一眼。可是,一直到他离开,我根本没有记住任何一项祭祀的事宜。第二日清早,司祭又来了馨宁殿;午后,子充也来了馨宁殿。第三日如此。第四日亦是如此。第五日清早,另一个身着紫服的官员跪在我的面前,“公主殿下,臣下司空,掌管桑梓国百官的升迁考核,特奉王命前来,教授公主殿下课业。”“免礼。司祭为什么没来?”我如往日一般跪坐在又软又厚的棕色皮毛上。“司祭大人向王禀明,公主殿下已经掌握了祭祀事宜的大纲,所以,王改令臣下前来授课。”他起身在长桌的另一端跪坐下去。“那以后是不是还有其他人过来给我授课?”我好奇地问他。司空看着我,淡淡的笑了笑,“是的,公主殿下。国有九司:祭祀司、空署司、百谷司、慎刑司、军马司、百工司、万户司、典乐司和九宫司。所以,除了司祭大人和我,还有负责百谷播种的后稷、掌管刑狱的司徒、掌控军事的司马、负责建筑百工的共工、掌管户籍役税的朕虞、负责文史礼乐的典乐和掌管王宫九殿的司命,会相继前来教授公主殿下相关的课业。”我紧绷着眉头,想要记清楚他说的话。他说完了好一会儿,我还兀自在脑中回忆,可我根本记不全那些东西。“公主殿下。”他起身走过来,在我面前打开一张宽大的黄色布帛,“这是九司的构架图,上面还注有各司各部的职责和考核标准,臣下都会一一讲解。”我看着布帛上密密麻麻的一大片,不禁有些头晕。司空回身跪坐于原处,“百官的业绩三月一评、一年一审、三年一升迁,空署司负责监督评审,并将评审结果禀报于王和王后,同时给出百官升迁的建议,最后由王和王后定夺。不过,九宫司不在空署司的监督之列,直接由王和王后授权于大司命掌管。”听他提及大司命,我不由得抬起头,恰好见到他正直直的打量我,对上了我的眼,也不将视线移开。我暗自纳闷:“他们为什么一个又一个的这样看我?”午后,子充又来了馨宁殿。他如往日一般,先问我几句当日的课业,然后就侧身坐在长桌的另一端,静默无声的陪着我。这几日,我已渐渐的习惯了忍受自己面对他时的心跳,但我却越来越不敢看他。因为,他看我的眼神让我本能的脸红,又让我的心莫名的甜。有时候,我没有抬头,也能感觉到他的视线停留在我身上,这时我的全身都会微微颤栗,呼吸也会慌乱动摇起来。在我又一次为子充的视线而窒息的时候,殿门口传来了少司命的声音:“公主殿下,大王子殿下来了。”我猛地一惊,心里登时“咯噔”一声响,我突然察觉到不对劲的事情发生了:我是要做王后的,子都会继承王位,我要和他做夫妻,可是我却喜欢子充!“月月。”子都已经走到了近前。我慌的起身,向他躬身一礼。他没再说什么,眼睛盯着我审视了片刻,然后转头去看子充,他看了他好一会儿,才问道:“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子充没有起身,也不转头看他,眼睛盯着姹紫嫣红的百花,漠然道:“我怎么不能来这里?”子都望着他欲言又止,却终究没有说出来,最后转过头来,“月月,我给你带了些帛书过来,以供你学习和参考,少司命已经收好了,以后若是有不懂的地方,可以去启祥殿找我。”不知为什么,我也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我垂着头,说了声:“好。”然后,我看见他转过了身,但走了几步之后,又停了下来。他背对着我们说:“等会儿我去启泰殿找你。”我知道这话是对子充说的,昨日子充告诉过我,他住的就是启泰殿。子充却还是一动不动,也没有应答他,对他的话充耳不闻。子都停了片刻,无声地走了